但是,这不是市公丨安丨局将气撒到陵台县头来的理由,何况是用这样一种方式,更是我不能接受的!
陈善水和我私交不错,我也隐约知晓陈善水身边那个女人不是他老婆,而应该是在大陆包的二.奶,一个皖籍女子,不过这个女的跟着陈善水已经相当长一段时间了,连我和陈善水在一起时,都碰见过多次,虽然不是合法夫妻,但是也绝对谈不什么卖.淫瓢娼这一说。
尤其是眼下,陈善水正在积极游说陈氏集团总部准备加大在陵台这边投资,准备一条果酱生产线,主要是以加工番茄酱和猕猴桃果酱为主,而产品直接针对欧美和澳洲市场,而番茄基地也选择在了陵台县城郊的密合乡境内。
是以生产大棚番茄和普种番茄相结合的方式为陈氏集团果酱生产线提供原料,并且已经这个项目与陵台县政府以及密合乡政府签订了备忘录,等陈氏集团总部批准要立项开建,仅此一项工程,每年将增加产值两千万以,利税预估也将达到三百万以。
现在突然闹出这么一遭事情来,这简直是故意要破坏陵台县的招商引资工作,故意破坏陵台县的招商引资环境,在我眼看来,郭启虎不可能不知晓这件事情,而且自己甚至可以断言,这是郭启虎授意下的行为,这是郭启虎以手公权在泄私愤!
郭启虎同样是在睡梦被电话惊醒的,听完马元生汇报完情况,他立马蹙起了眉头,但是种时候,他也不好批评马元生,虽然对方在行为有些冒失莽撞,但是他也清楚,这事儿根子还是在他自己身,可谓积怨已久,迟早得有这么一遭事儿爆发出来。
本来连章任陵台县公丨安丨局局长一事,在市局丨党丨委一致的看法,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没想到,其他几个本来觉得有些问题的县都过了,唯独在觉得最有把握的陵台县出了问题,这让分管治安这条线工作的马元生很是不满。
连章既是马元生的左臂右膀,同样也深得郭启虎的看重,是最适合的陵台县公丨安丨局局长人选,但遭到了陵台县政府的强力狙击,方案最终流产,市局不得不默认了陈雷担任局长的现实,只能以许萍担任政委来聊作弥补,马元生心里也是早憋着这口气了。
“老马,你这一次有些冒失了。”
郭启虎压低声音道:“那个家伙既然是马来西亚籍的华人,而且又是来我们这边投资的,你怎么会这样做?是不是有意……”
“郭书记,我以党性保证,我们真的不是有意针对此人的。因为我们多次接到举报说陵台宾馆有聚赌活动,而且怀疑其有人与县公丨安丨局内部有人勾结,前两次我们和县公丨安丨局打了招呼都一无所获,所以这一次我们没有和县公丨安丨局打招呼,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桩事。
这个家伙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护照,而且当时神情惊惶可疑,口音又是南粤那边的,那个女人又不愿意出示身份证明,态度却很强硬,我们怀疑他们是邀赌者,所以才会带他们回市局调查,没想到通知陵台县局之后,居然会成了这副模样。
简直是令人愤慨!这陵台县公丨安丨局还服从不服从市公丨安丨局的领导了?这陵台县还属不属于淮鞍市管辖?它们真还成了独.立王国了不成?我已经命令市局刑警和巡警马整队,我倒要看看这陵台县境内,我们淮鞍市公丨安丨局是走得通还是走不通!”
马元生在电话里也是火气很大,振振有辞的道。
郭启虎也有些怒意,大声地道:“老马,说这些话干啥?马给我止你下达的命令!你敢!我只问你,你们现场抓获了赌客么?没有,没有还说什么?
我不是在乎他是哪国人,任何人到了天朝境内也得遵守天朝法律,但是,都说抓贼抓赃,捉奸拿双,你们没有现场发现赌博行为,那别人是无辜的,我们被动了!尤其是此人是来淮鞍投资的,现在市委、市政府全力招商引资,我们这样本来是正常的执法调查行为,但在某些人眼里,也许会成为故意破坏投资环境,说我们是泄私愤!闹到市里来,我们要背黑锅!”
“可疑?哪一点可疑?没有身份证明?陵台县人民政府工作人员都出面证明了,你还扣住他们干啥?这算个啥性质?你管他是二.奶、三奶,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算是卖.淫瓢娼,也不是非要你市公丨安丨局治安处来处理,陵台县公丨安丨局处理不了么?你不通知陵台县公丨安丨局有关部门,至少也应该通知他们主要领导才对!难道现在你真要和陵台县公丨安丨局玩一出八路军打新四军?”
郭启虎强压住内心火气,这个马元生也是不看清楚形势,他不是怕李永仓或者我,问题是这事儿市局没有占住理,没通知当地公丨安丨机关,而且又是春节期间,再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对方有违反犯罪的情况下,仅凭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要带回调查,而且是陵台宾馆证明他们是来陵台投资的外商时,还坚持要带人走,这有些过份了。
西山宾馆是陵台县政府的接待宾馆,这样做对于陵台县来说,无疑会让他们感觉到这是市公丨安丨局在报复他们,虽然郭启虎对于陵台县委、县政府的做法很有意见,甚至也想找个机会敲打一下他们,但是绝不是这样草率而又没有章法的行径,那只会授人以柄,尤其是那个本来一直觉得自己在针对他们陵台的叶庆泉。
“好了,不用多说了,我你更重视市局的威信,你更清楚其的利害,如果再拖下去,也许一会儿霍书记的电话会打到我这儿来了!把人交给陵台县公丨安丨局,请他们这两个人真实身份进行认真核实调查,然后拿出书面报告给市局,立即收队!他们要求有个说法?哼!不必理他们,交给陵台方面!老马,你真要有本事,下一次拿稳再给我重新来过也行!”
电话里马元生还欲在争辩,但是被郭启虎打断话头,不容置疑的下达了命令。
“出什么事儿了?”身旁的女人撑起身体好的问道。
“嘿!还真被你说了,看来我和那个你口所说的叶县长还真有些‘缘份’,马元生带队在陵台查夜,没想到却把陵台县招商引资请来的外商给抓了,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先前陵台方面还没啥,马元生也不会做人,你把这人交给陵台方面处理不得了,他要强行带走,却在路被陵台县公丨安丨局给拦住了,估计是陵台县里有人下了命令,而且多半是那位叶县长。”这一惊醒,郭启虎的瞌睡也没了,索性披睡衣坐了起来。
“启虎,怎么?那位叶县长一直和你不大对路?还是他真不会做人?”身旁女人也披了睡衣陪着自己丈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