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屋点了菜,我觉得人少喝酒没气氛,分别打电话给关磊和庞钧,这四个人在酒桌喝酒热闹多了,尤其关磊和庞钧,从第一杯开始后,两人的嘴巴都没闲着,一直在斗来斗去,毛新竹在旁边看着可乐,却不敢笑出声来,只能从抹稀泥,我是一直打算调和两人的关系,借着两人喝多的机会,让他们和解,这两人虽然不情不愿,但都不好驳了我的面子,只好当场握手言和。
喝了酒,四个人又到歌厅里唱了歌,直到凌晨,我才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开门的时候,忽地发现门贴了一张小纸条,他将纸条揭下来,拿到屋子里,打开灯后望去,却见面写着:“房主您好,因明天下午有急事,所以提前搬了过来,没有事先通知您,很是抱歉,我在西厢房挑了两间屋子住,租金是一定要付的,不会让您吃亏,请放心,具体价格等您回来后面议,谢谢您的热心相助。”
我见那字体隽秀,知道是女人的笔体,笑了笑,把纸条随手丢在地,也没洗澡,脱了衣服躺在床,拉被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我洗漱完毕,正打算出门吃早点,刚刚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却猛地停下脚步,脸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之色,却见院子里,一个身穿黑色表演服的窈窕女子正在舞剑,在一簇白光之,那女子修长曼妙的身子如风杨柳般摇摆不定,英姿飒爽,煞是好看。
在几次腾挪跳跃之后,女子飞身跃起,身子在半空忽地一扭,手腕抖出一个剑花,向后刺去,落地时,双腿猛然劈开,已经变成笔直的一字型,长剑在身前微微颤动,我情不自禁地大声喝彩,鼓掌赞道:“好剑法!”
舞剑女子转过头来,嫣然一笑,四目相对,她不禁呆了一呆,惊愕间,手里的长剑竟跌落在地,过了半晌,白燕妮才缓缓地从地站起,悠悠吐了口气,换一张如花笑脸,甜丝丝地道:“叶县长,怎么会这样巧呦!”
我依旧沉浸在刚才那惊艳的一幕,白燕妮奋力刺出的最后一剑,竟似在瞬间洞穿了自己的胸膛,那柔美动人的身姿,媚态横生的俏脸,与那道璀璨的剑光汇聚在一起,深深地刺入了我的心房。
想起钟业堂来,我有些自责地叹了一口气,望着面前温婉俏丽的美艳少丨妇丨,他左手抚胸,注视良久,才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以平和的语气道:“嫂子,这不是巧合,是缘份,我和业堂一家人有缘,快进屋来说吧。”
白燕妮稍微迟疑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弯腰拾起地的长剑,跟在我的身后,袅娜地走进屋子,站在客厅里,甜腻腻地道:“是啊,叶县长,您是我们业堂的大贵人哟!遇到难事,您总能及时出现。”
我呵呵一笑,把茶几散落的书籍和材料收拾好,又把录音机放到桌子,递过一条干净的白毛巾,歉然道:“嫂子,快过来坐,我这里平时很少来人,也懒得收拾,客厅里有些乱,不要见笑。”
“哪能呢,单身汉可不都这样么,叶县长这里算整洁的了!”
白燕妮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此刻也放松下来,不像先前那样拘束,她随口开了句玩笑,伸出白皙柔嫩的左手,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晶莹细碎的汗珠。
我留意到,她左手的无名指,戴着那枚亮晶晶的钻戒,面还缠了红线,想来是失而复得之后,白燕妮格外珍惜,唯恐再次丢失。
无声地笑了笑,我从桌摸起玻璃杯,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放在茶几,轻轻推到她的身前,转身坐到对面的沙发,跷起二郎腿,笑容满面地望着白燕妮,关切地道:“嫂子,真没想到会是你们搬过来,不然我一定推了昨晚的应酬,过去帮忙,搬家很辛苦吧。”
“不辛苦的,找了搬家公司,家里的东西不多,两车搬过来了,当时我还有些担心,怕房主生气,赵姨光顾着高兴了,都没要您的手机号码,我昨儿一直守在门口,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才睡下。”
白燕妮笑着说完,转身将毛巾挂好,轻盈地坐到沙发,把手长剑轻轻放在茶几,抬眼在四处打量了一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叶县长,您看,总是给您添麻烦,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了,要是早知道您住在这里,我是不敢过来的哟!”
我微微皱眉,故作不解地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嫂子,为什么不敢过来啊?”
白燕妮羞赧地笑了笑,一脸娇羞地低下头去,拉了拉衣角,柔声地道:“叶县长,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怕给您造成不好的影响呗!”
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呵呵一笑,极为大气地摆了摆手,正气凛然地道:“嫂子,没关系,不要顾虑太多,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有些人,喜欢造谣生事,无生有,总拿领导干部的私生活说事,其实我们绝大多数的干部还是好的嘛,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你放心住在这里,我这边很少有人过来,不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的,有困难还不赶快提,这个业堂也真是的,回头我要批评他。”
白燕妮莞尔一笑,轻声解释道:“叶县长,不怪业堂的,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档子事呢,我们怕他分心,干不好工作,所以打算先瞒着他,现在可以打电话了哟!”
我点了点头道:“那好,你次说家里遇到紧急的事情,是这件事吗?”
白燕妮咬着薄唇,恨恨地道:“可不是么,那家房东也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离婚,弄得我们在年根底下搬家,多不吉利啊,我跟她理论了好多次,说要搬也得等租约到期才能搬,可她是不肯,还找了好些借口,硬是扣了一个月的房钱,想想都生气。”
我‘哦!’了一声,心头又升起一团疑云,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道:“嫂子,这房子本来是业堂给我租的,他从没和你们讲过吗?”
白燕妮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苦恼地道:“叶县长,业堂很少和我们讲领导的事情,他的嘴巴一向都很严,我倒是曾经问过,他只说叶县长讲过了,不许和任何人提起住址的事情,叶县长,你说他这个书呆子,真是死心眼,连老婆都不告诉,这保密工作是不是做到家了哟?”
我见她俏脸作出夸张的表情,眉眼间越发的娇俏可人,心又是一荡,忍不住想调笑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自己心里非常清楚,眼前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可是带刺的玫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若惹恼了她,肯定不好收场,更何况还会伤了业堂的心,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虽然现在住在一个大院里,以后定然机会多多,我却已经收了心思,不愿再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