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如水的晨光在天际里蔓延着,驱逐着漫天的阴霾,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挂在客厅里的时钟在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方芸熙颤动着睫毛,恋恋不舍地从睡梦醒来,昨夜恍惚做了一个梦,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以前,丈夫追着四五岁的小慧在草地飞奔,而她则抱肩站在一旁,笑魇如花地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
“已经许久没有梦到慧儿他爹了。”
方芸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思绪依然停留在往昔快乐的日子,无数破碎的片段如流水般在脑海淌过,直到最后惊悚的一幕,她猛地翻身坐起,双手捂住嘴巴,泪水扑簌而下,浸润指间,缓缓垂落,打湿了柔滑如缎的睡袍。
过了许久,她抬手擦去泪痕,轻轻叹了一口气,理了下秀发,拉开粉红色的窗帘,让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静悄悄地下了地,站在窗前沉思良久,便转过身子,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向浴室方向走去,来到客厅的沙发边,忽地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去,却惊讶地发现,我正光着身子,背对自己,双手抱着沙发一角,睡得正香,沙发传来轻微的鼾声,我身盖的毛毯已经脱落,腰间只搭着一条白色浴巾,大半个屁股倒露在外面。
方芸熙掩住嘴唇,嫣然一笑,她迈着轻盈的脚步,绕过茶几,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蹲在狭窄的空间里,伸手去拾毛毯,在这时,我的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轻轻翻了个身,一条浴巾飘然落下,恰巧落在她的手边,一条粗壮的大腿竟然搭在她的肩头。
方芸熙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猛然发现小小泉正昂然耸.立,她登时惊得呆若木鸡,俏脸绯红间,赶忙闭眼睛,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过了许久,见身前没有动静,她才将那条大腿轻轻放了回去,提起毛毯,缓缓地盖在我的身,慌慌张张地逃进了浴室。
直到锁房门后,方芸熙心里依旧‘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洗漱完毕,将牙刷放进玻璃杯里,方芸熙才发觉,身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白色的丝绸睡袍黏黏地贴在后背,很不舒服,她便脱了睡袍,踮脚挂在衣架,回到镜子前,望着镜子里未施粉黛的俏脸,柳眉杏眼,娇艳的薄唇,袅娜的腰肢,不禁嫣然一笑,戴了浴帽,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线在瞬间倾泻下来,包裹了全身。
几分钟之后,方芸熙闭着眼睛擦拭着柔软的身子,将浴液均匀地涂在滑腻的身体,指间泛起白色的泡沫,眼前却忽地闪过那眼热心跳的瞬间,恍惚间,心情也忐忑不安起来,当时的情形真是紧张到了极点,要是在那一刻我醒来,那可真是太过尴尬了。
想到这里,方芸熙轻轻吁出一口气,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轻轻摇头,莞尔一笑,低声地道:“真是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
而此时,在客厅里的沙发,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从毛毯里伸出右手,在茶几摸过烟盒,熟练地弹出一支大华来,叼在嘴里,在沙发摸了半天,终于找到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火,皱眉吸一口,缓缓地吐出一缕烟雾,在淡淡的烟雾,我心懊恼之极,这娇滴滴的大美人为什么是小慧的母亲!
真是要命,刚刚的那一瞬间,虽然是无意造成的,但那娇艳欲滴的薄唇距离自己身体的某处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离,要是在那销.魂的一刻,自己稍稍向前移动一下臀部,那画面……实在是难以想象,那时又会出现何等香艳的场面?
心情激荡之余,我皱着眉头,狠狠地连着吸了几口烟,禁不住顿足捶胸,懊恼不已。
正垂头丧气间,只听浴室里传来一声娇俏的惊呼,紧接着是‘扑通!’一声闷响,我如同弹簧般从沙发跃起,摸了浴巾缠在腰里,叼着烟站在浴室门前,敲打着门,问道:“芸熙阿姨,你怎么啦,没什么事吧?”
“哎哟!哎呦!”
门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声音里带着痛楚,我立时紧张到了极点,忙伸手去推房门,那扇实木门却结实得很,任凭自己如何用力,都是纹丝不动,我把烟头掐灭,丢在烟灰缸里,后退几步,猛地撞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在猛烈的撞击,雅黄色的实木门发出‘咔嚓!’一声响,房门应声而开,下一刻,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一具娇美的身躯出现在浴室的地,在一小滩水,方芸熙全身赤.裸,正在努力地挣扎着坐起,她的左脚穿着一只拖鞋,右脚却赤着,拖鞋已经飞到浴盆里,方芸熙的手里还握着那件雪白的睡袍,睡袍的大半都已经湿透。
在我破门而入的一瞬间,方芸熙将睡袍无力地搭在腰腹间,恰恰遮挡了要紧部位,而与此同时,她的两只手也慌忙捂住胸口,不过丰盈的双.乳却依然遮挡不住,在指缝间溢出乍现的春.光,颤微微地不停抖动着。
我却无暇欣赏这动人的美色,自己此时最担心方芸熙受到重伤,经过几秒钟的停滞后,我赶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蹲在方芸熙的身边,把脸稍稍移向左侧,望着墙摇摇晃晃的衣架,心急如焚地问道:“芸熙阿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方芸熙秀眉紧锁,脸浮现出极为痛楚的表情,低声催促道:“小泉,快闭眼睛,扶我起来,哎哟!好痛啊……”
我极为听话地闭眼睛,伸出双手,不由分说地抱起这具娇嫩香滑的身子,却不想毛躁了些,右手的手掌恰好碰到方芸熙背后的痛处,她嘴里忽地发出一声惨呼,双手猛然攀住我的脖颈,用力地抓挠几下,娇躯颤动不已,两人的前胸在不知不觉,竟然紧紧地挤压在一起,在肌肤相接的刹那间,一股热辣辣的暖流穿透胸口,瞬间传过全身,我只觉得心旌涤荡,难以自持……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的躁动不安,手掌移,快步走出卧室,小心地把方芸熙放在沙发,拿毛毯裹住她的身体,低声地问道:“芸熙阿姨,感觉好些了吗?”
方芸熙痛楚地呻.吟了几声,蹙着眉头解释道:“刚刚取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后背好像撞到了马桶,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一般,试过几次,是爬不起来,后背疼的厉害。”
我暗自吃了一惊,心里有些没底,赶忙低声地道:“芸熙阿姨,你试着翻个身。”
方芸熙轻轻地点了点头,努力地侧过身子,嘴唇轻微颤动着,过了半晌,终于翻过身子,趴在沙发,双手用力地抓着沙发垫,漂亮的鹅蛋脸露出凄楚的表情,水眸之,已经凝了一层水雾,泫然欲泣。
见她艰难地翻过身子,我紧张的情绪稍稍得到了缓解,根据自己以往打架的经验,只要可以翻身,那说明骨头没有摔断,最多只是皮外伤,应该是没有大碍。
但为保险起见,还是应该仔细检查一番,于是我蹲在沙发边,缓缓掀开猩红的毛毯,皱眉望去,却发现方芸熙莹润雪白的后背,竟多出几处青紫的淤痕,我忙伸出手来,在她腰间某个铜钱大小的青紫处轻轻按了按,方芸熙却忍不住钻心的疼痛,忽地扬起雪白的脖颈,嘴里发出凄楚地痛呼,仓皇地道:“呀!小泉,别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