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着点头,刘华轩卖了个关子,拿眼睛在桌边扫了一圈,挺了挺胸脯,才慢悠悠地道:“有一天午啊,一小偷摸进了间民宅,在偷了东西后,他发现正在午睡的女主人模样俊俏,起了歹意,悄悄摸到了床边,意图强.奸,却将女主人惊醒,遭到她的誓死反抗,两人正僵持间,恰巧丈夫下地回来,见老婆被小偷压住,一怒之下,抡起铁铲向小偷的后背拍了过去,这时,听老婆哭着骂道:‘该死的,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反抗了半天,倒被你一铲子给拍进去了。’
他话音刚落,在座的人都轰然大笑,白燕妮刚夹了口菜,没等放到嘴里,觉得有趣,也忍俊不禁,吃吃地笑了起来,香菇掉到面前的碟子里,她却浑然未觉,依旧耸动着肩膀,窃笑不已。
我斜眼瞄去,却见她拿着筷子抵在唇边,那妩媚动人的俏脸,悄然飘两朵红霞,红艳艳的,实在招人喜爱,目光落在那滑腻如脂的脖颈,没来由的心头一热,只觉得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酒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竟生出几分醉意来,我笑着放下杯子,抱肩调侃道:“嫂子,业堂去哪里了,是去念咒语、还是铲地去了?”
众人听了后,再次笑得前仰后合,庞钧捧着肚子笑了半晌,在旁边凑趣道:“肯定是去外面铲地了,叶县长快下手,我们帮你放风。”
桌边又是一阵爆笑,刘华轩也插话道:“叶县长可要加把劲了,这种事情最好还是靠自己,钟哥没有铲子相助,只能拿手拍了,效果要打七八分折扣。”
我笑了笑,没有吭声,只是盯着面前的酒杯,眉头微微颤动,脑海里多出许多生动的影像来,暗自琢磨,要真能要了这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算挨一铲子也值了。
白燕妮见众人扯叶县长,不好反驳,只好嫣然一笑,顺着话题说:“业堂哪敢去拍叶县长,他最多也只能拍我。”
说完之后,听众人笑得更加厉害起来,便觉得脸烧得厉害,忙吐了下小舌头,拿手捂了艳光四射的俏脸,羞惭惭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过了半晌,她才将手移开,摸了摸滚.烫的双颊,站起身来,扭捏着往我的碟子里夹了几道菜,又帮我斟酒,有些难为情地道:“叶县长,您是知道的,业堂酒量有限,刚刚已经喝多了,正在洗手间醒酒呢!”
正说话间,钟业堂从洗手间里走出来,醉醺醺地坐在座位,抬手在白燕妮的后背拍了拍,笑着说道:“老婆,在说什么开心的事啊,在洗手间里听你们笑得厉害。”
他刚说完,桌的人又放声狂笑起来,刘华轩已经笑到小腹疼痛,把着椅子道:“钟哥啊,你还真拿手拍啊!”
钟业堂有些莫名其妙,抬手挠了挠头,迷惑不解地道:“怎么了?”
白燕妮咬着嘴唇忍了半天,还是扭头笑出声来,过了半晌,她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佯装嗔怪地在他后背也捶了一拳,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娇嗔地道:“该死的,你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白白解释了半天,倒被你一巴掌给拍进去了!”
说完之后,再也忍俊不住,她先带头笑了起来,在众人的笑声里,钟业堂更是摸不到头脑,再加喝多了酒,脑子的反应不是一般的慢,呆愣愣地道:“把什么东西拍进去了?”
白燕妮一脸娇羞,一努嘴道:“你这书呆子,可真是没救了,想知道啊,自己去问叶县长,他自然会告诉你。”
庞钧在旁边看得有趣,故意逗道:“业堂啊,要是叶县长到你家里来偷东西,你会不会拿铁铲拍他?”
钟业堂笑着说道:“庞书记别开玩笑了,哪里会出现那种情况,叶县长喜欢什么只管说一声,我自然会双手奉,哪里会用偷。”
白燕妮‘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乜了他一眼,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低声地道:“你这呆子,倒是嘴大方,也不问偷的是什么,一口答应下来,只怕到时舍不得了。”
钟业堂笑着说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叶县长喜欢什么,尽管拿去好了。”
庞钧端着杯子道:“叶县长,你这秘书真是好,贴身又贴心,真是让人嫉妒。”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白燕妮赶忙夹了一块野猪肉,送到钟业堂的嘴里,娇嗔地笑道:“行了,我的傻老公,快吃东西吧。”
我可不想闹得太过火,笑着点了一支烟,赶忙摆了摆手道:“算了,小偷的笑话先放一放,咱们说点别的,都别瞎起哄了。”
白燕妮却收起笑容,轻轻叹了一口气,把筷子放下,愁眉不展地道:“叶县长,要说起小偷,还真是可气,前些日子我一时不慎,竟把结婚戒指给丢了,伤心得我几天都没睡好觉,那个戒指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业堂来讲,都有着特殊的意义,那可是我们两个省吃俭用攒了三个月的工资才买下的,我想了,那些天从没摘下来过,很有可能是被小偷偷去了。”
我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衣口袋里,摸了摸那枚钻戒,皱着眉头,轻声地道:“什么时候丢的?”
白燕妮丢头吃了一口菜,一脸伤心地道:“是周五,也怪我粗心大意,临睡前才发现戒指不见了,都不知丢在哪里了,硬是找不到了。”
我心一动,暗想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周五刚刚撞见钟业堂出去偷.情,白燕妮的结婚戒指丢了,恰好还被自己拾到,这真是咄咄怪事,自己闷头吸了两口烟,弹了弹烟灰,微笑着道:“嫂子,你也不用伤心,依我看,未必是被偷了,说不定是忘在屋里什么地方了,回头你再仔细找找。”
白燕妮连连摇头道:“家里几乎都翻遍了,真的没有。”
冯晓珊夹了口菜,似笑非笑地瞥了白燕妮一眼,摇着头说:“嫂子,你未免也太粗心了吧,结婚戒指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能丢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燕妮也是一脸自责地道:“是啊,那天不知怎的,是魂不守舍,总觉得失落落的,好像预感要出事情,结果丢了钻戒。”
钟业堂听了两人的对话,想起那晚的情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尴尬地笑了笑,放下筷子,拉过白燕妮的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悄声地道:“燕妮,一个戒指而已,丢了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些日子再买个是了,不要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白燕妮伸出纤纤玉手,低头望着左手的无名指,微微摇头道:“那不一样,都戴了五年了,这么丢了,真是怪可惜的。”
冯晓珊瞄见两人在酒桌态度亲昵,情意绵绵,心里又是一酸,喝了一口苦酒后,放下手里的杯子,从饭桌抽出一支牙签来,笑着说道:“算了,嫂子,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玩个小游戏吧,热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