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陵台南部有相当丰富的果品资源,尤其是在农业科技示范园区的带动下,除了猕猴桃和刺梨之外,部的马首区还将发展柠檬和橙种植,以推进我县的果品种植业。如果说陈氏选择了陵台,我坚信陈氏将不仅仅收获是利润,还会有我们陵台人民的热情和友情。”
“当然,陈氏如果没有选择我们陵台,我们只会觉得我们陵台可能还有一些地方做得不够好,或者说,还有一些不尽完善的地方,也欢迎二位能够及时给我们提出来,以便我们日后改正,为其他来我县投资兴业的朋友创造更好的条件。
俗话说,生意不成仁义在,算是这一次我们没有机会合作,但是日后,我相信我们在一起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我们也一样好客热情的欢迎二位,继续来我们陵台做客。”
陈善水发现,自己二叔在回去的路显得心事重重,很显然,这一顿饭带给他的冲击很大,哪怕陵台农业科技示范园区只是一个噱头,但是能够请到一位副省长来摇旗呐喊,那已经足以说明许多问题了。
何况这科技示范园区并非一个噱头,省里边几个部门都很看重,看样子是想要在陵台好生运作一番,作为一个典范来推广,一旦柠檬和橙的种植推广开来,相当于又为企业提供了丰富产品线的有利条件,让企业的产品也变得更加丰富。
“二叔……”
陈善水刚一开口被陈象山打断,道:“善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陵台县的县长的确不简单,他列出的条件也的确很让人心动,光是这个示范园区,可能带动的陵台水果产业的发展很难得,更难得的是,省里边也很重视,这很出乎我的意料。”
“那二叔你的意思是……”陈善水大喜。
“不要轻易下结论,算是我们真要选择陵台,那也得为我们争取更多的优惠条件。省农发行那位副行长看来和叶县长的关系不一般,看样子,这姓叶的本事不小,省里边各种关系,他都能拉到。”
陈象山摇了摇头,道:“陵台县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但是既然我们处在有利条件,那我们得把条件用够,在做出决定之前,一定要把一切不利因素和有利因素都要考虑到。绝对不要轻易的感情用事,我们是商人,目的是一个,是最大限度的赚钱。”
我把陈氏二人送走时,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陈象山是个聪明人,也老奸巨猾些,而陈善水要实在许多,只不过决定权目前掌握在陈象山手。
不过经此一遭,我相信陈象山应该清楚这一顿饭的意义,农业科技示范园区不是决定因素,但是能够请到省领导参加,而且省领导也明确表示看好这种林果种植和加工一体化的发展趋势,如果说陈象山还不识相,那太愚笨了。
省农发行领导的出现,也让陈象山明白了其的含义,林果种植业和加工产业的连动发展,无疑可以使得这种产业链得到充分延伸,两大产业可以相互促进,而这正是农业产业化发展的一个趋势。
这不仅仅对于地方经济发展可以起到推动作用,同样,也能带动当地农户的增收,在这方面农发行将会给予有力的支持。
而这一点,现在省里边也一直在寻求一个突破的亮点,如何发展经济的同时也能带动农民增收致富,各地都在摸索,我希望陵台能够在这方面有所突破,陈氏集团只是一个开始,要想形成良性循环,还需要引进更多的企业,同时也要将林果业规模进一步做得更大、更丰富,让林果业的抗风险能力更强。
“东哥,吴哥,这一次谢了,事情成功我再请客。”我送走了农业厅、科委以及安大的领导们,只剩下了三人,黄铁臣已经知趣的离开了,他知道后续事情不需要他了。
“庆泉,没那么简单,我了解过陈氏集团,他们在南粤果品加工业小有名气,产品主要外销,销路一直很好,近期也开始向内地投资扩大规模,陵台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的确很好。
只是……那个陈象山相当精明,算是要在陵台落足,只怕条件也是很多,你得有这思想准备。”
任向东这一次又是被我拉了差,不过这一次他很赞同我的意图,所以也不吝支持了我一把。
“嗯!向东说得不错,越是挑剔的企业,说明他们本身底气很足,相反,如果很随便来投资,这种投资者反而令人担心,如此草率的投资,你怎么能相信他在商场能成功?”王业辉也赞同任向东的看法。
“唉!两位老哥,这我其实也知道啊,可我能使出来的招都已经使出来了,别人要真是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人门去拿枪顶住别人头,硬要别人在我这儿投资吧?”
我叹息一声,无奈的摊了摊手,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也算尽到了力,问心无愧了。”
任向东瞥了我一眼,笑眯眯的道:“嘿嘿!庆泉,你不是说这是吴逸民朋友介绍来的么?为什么不让逸民在那边的朋友帮你多使使劲儿?我想,这也许要简便得多。”
“嗯!这我也想过,可这种生意事情,我不想参予太多的私人感情在其,如果别人真的不愿意来,算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没什么意思了。”
我耸了耸肩,苦笑着道:“一切顺其自然吧。”
有些话我不方便明说,因为我猜测,吴逸民在沿海那边的朋友,保不准是有些歪门邪道的背景,牵线搭桥可以,投资建厂,还是要建立在彼此互利的基础,真要掺杂了其他利益在其,那日后说不定会带来其他意想不到的后患,这样反为不美。
任向东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不同,也最好不要搅和在一起,他微微颌首,赞同我的想法。
两个月的学习时间相当快,当省委副书记杨天明的最后一句话尘埃落定之后,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两个月的玉州之旅,居然已经悄然无声的结束了。
收获了什么?我很困惑,相较于其他学员们在思维和眼界的一次触动和开阔,我觉得收获更大的,大概是熟悉了一些日后都会在江州这块土地打拼的同僚们,尤其是刘如怀和唐全定两人,两个月相处下来,谈不惺惺相惜,但也算是有些投缘的味道。
“怀哥,有什么安排,不忙着回奎阳吧?把定哥喊到一起,今晚我作东,好好醉一醉。”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笑着道。
“行啊!庆泉,不过,咱们今晚可别像前两次那样胡吃海喝了,在这学习两个月,肚子见涨,回去还得好生调整一下生活习惯,免得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两天,家里衣物全穿不下了。”
刘如怀笑眯眯的道,“你小子是个土财主,今儿个准备带我们去哪儿开开洋荤?”
“开洋荤?”
我一脸诡笑,道:“怀哥,你要真有那胆儿,我倒是愿意带你去试试,翡翠堡,听说那里来了一批俄罗斯姑娘,吃晚饭唱唱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三套车》,咱们也去体会一下俄罗斯那鲜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