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些做什么!”
我笑了笑,尽力驱除掉脑海纷繁的杂念,只是,身边那一阵阵的幽香,却仍然丝丝缕缕地袭来,让我觉得呼吸之间,都有一种诱人的暗香在浮动着。自己很清楚,诱.惑在咫尺之遥,却不能逾越雷池半步,因为无法抵抗诱.惑,已经做错事了,不能重蹈覆辙。
这样思索着,心里安定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无边的睡意袭来,我昏昏沉沉地睡去,很快鼾声大作,睡得格外地香甜,再次醒时,却发现大幕已然拉,剧院里灯火通明,座位空空荡荡,观众早已散去了,转头望着身边的秦娅楠,愕然问道:“怎么,这么快结束了?”
秦娅楠满脸不悦,紧蹙秀眉道:“是啊,你可真行啊,这呼噜打的,都快赶人家男高音了。”
我抬手在嘴角抹了一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身道:“抱歉,我也没想到,会睡得这样香。”
秦娅楠拎包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道:“怕是白天工作太累了吧?”
我笑了笑,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半开玩笑地道:“楠姐,忽然想起来了,晚吃饺子的时候,感觉有两个苦苦的,味道不对,是不是也被你下了安眠药啊?”
秦娅楠微微一怔,随即啐了一口,冷哼道:“得了,你又不是大富豪,为啥要给你下药!”
“也是!”我哈哈一笑,仍然感到有些困倦,打了个喷嚏,在前边领路,离开剧院。
步出剧场,才发现午夜了,天空一轮圆月在云层游弋着,洒落清冷的光辉,而街边的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得细长,秦娅楠的高跟鞋哒哒地叩打着路面,发出悦耳的声音,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向剧场后院走去,两人都没说话,直到了车子,秦娅楠才感叹着道:“唉!夜色真好!”
“是啊!”我微微一笑,发动车子,开车挑过头,往回赶去,半晌,才说道:“人也很美!”
秦娅楠灿然一笑,斜睨着我,冷哼一声道:“你嘴巴甜,会哄人。”
我耸了耸肩,一本正经地道:“这是实话,大家这样熟悉,根本不必恭维了。”
秦娅楠听了后,却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最近感觉精力不济,不如从前了。”
我微愕,转头望了她一眼,皱着眉头道:“不会啊,没感觉出来。”
秦娅楠叹了一口气,苦笑着道:“真的,这也是我经常发脾气的原因。”
我微微一笑,连连摇头道:“那是你想得太多了,心不静,心静自然凉。”
秦娅楠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不是的,美人迟暮,很多人都要面对的问题。”
我笑了笑,低声地道:“楠姐,你太敏感了,那还早着呢。”
“小泉,别安慰我了,都知道的!”秦娅楠叹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窗外,神色逐渐冷淡。
我开车把秦娅楠送回了家,一直把她送到楼,目送她进屋,才转身离开,钻进小车里,开车返回家,回去以后,一头扑在床,抓着被子,越发地困倦,没过多久,呼呼大睡起来。
再次起床时,已是次日午九点多钟了,竟误了班时间,我有些怪,却也没有多想,去了办公室,又闭门读书,准备着明天午,陪同省委副书记周鸣凤等人,飞往京城办事。
当天下午,刘宗言打来电话,说是周五午十点半的飞机,抵达京城后,怕是要到晌午时分了,我得知后,和郑雨佳联系,将去京城后的安排情况,再三商议,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
当晚,我很早睡了,养足了精神,第二天起了大早,赶到省委大院三号楼,去了刘宗言的办公室,和他拿了机票,但周鸣凤书记公务繁忙,还要参加个书记碰头会,之后才能启程出发。
两人喝着茶水,在办公室里闲聊,等了半个多钟头,才见周副书记返回,跟着收拾了材料,一起下楼,钻进小车,赶往机场,一路周鸣凤神色凝重,不苟言笑,气氛变得出地沉闷。
到了机场,刘宗言拎包,我帮着拿着两样礼物,紧随其后,通过安检,进了贵宾休息室,小憩一番,二十分钟后,成功登飞机,坐在了头等舱,周鸣凤靠近窗边,我最靠外边。
直到此时,周鸣凤的情绪才稍稍好转,双手抱着小腹,微笑着道:“小叶啊,以前去过京城么?”
我点了点头,笑着道:“出差去过。”
周鸣凤嗯了一声,把目光投向窗外,感慨地道:“这个季节,应该去香山啊。”
我微微一笑,道:“是啊,领导如果感兴趣,办完事情,我和刘哥陪您去走走转转。”
周鸣凤微微一笑,微微点头道:“好啊,工作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多走多看,既能开阔眼界,又可以增长见识,陶冶情操,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
我笑着点头,赞成地道:“是,周书记讲的极是。”
刘宗言见两人聊得热络,有些吃味,忙探过身子,小声提醒道:“老板,飞机要起飞了!”
周鸣凤哦了一声,系好安全带,把头转向窗外,不再说话,眉宇之间,却好似浮一抹愁容。
几分钟后,飞机在巨大的轰鸣当,扬起机头,滑过跑道,飞进蓝天,穿梭于茫茫云海之。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安全地抵达了京城机场,我和刘宗言两人一前一后,护送着省委副书记周鸣凤离开座位,和其他同机抵达的旅客一起,步出机舱,穿过狭窄的甬道,发现前方明朗起来,十几米外,郑雨佳身穿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胸前戴着白金项链,脚下穿着白色高跟鞋,显得端庄妩媚,落落大方,在前来迎接的人群当,如鹤立鸡群般醒目。
周鸣凤也注意到了,加快脚步,抢先走过去,伸出右手,极为客气地道:“郑总,真是太客气了,怎么好能劳你大驾迎接呢,真是愧不敢当啊!”
郑雨佳神色坦然,在这位副省级高.官面前,仍然能保持着应有的气度,和他握了手,不卑不亢地道:“周书记,千万别这样讲,您是贵客,既然到了京城,我们当然要尽地主之谊的。”
周鸣凤微微一笑,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强人,赞赏地道:“郑总,次一别,差不多有年把时间没见了,您还是那样地年轻漂亮,英姿勃勃,看起来好像越来越年轻了呢。”
郑雨佳嫣然一笑,眸光瞟向我,礼貌地道:“哪里,周书记才是风采依旧,令人钦佩。”
说着,又冲着刘宗言笑了笑,随即把目光落到我身,嘴角含笑,煞有介事地道:“行啊,泉少,攀了周书记的高枝,把我们宏泰集团忘到脑后了,这都多久没走动了,大小姐可都说了,下次再见了面,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下,省得你年轻气盛,得意忘形,早晚要摔个大跟头!”
我心里清楚,她虽然嘴冷,其实是刻意在向周副书记暗示,自己与宏泰集团关系深厚,非寻常,体谅到资这女人的一片苦心,也不禁深受感动,伸出双臂,把她拥在怀里,诚挚地道:“好了,我的郑姐姐,你不要当着领导的面,让我难堪了,要不是工作繁忙,早来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