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韵寒接过,扫了几眼,面红耳赤,轻声娇嗔道:“你这坏家伙,总喜欢调戏人家,不理你了!”说罢,横了我一眼,扭.动着纤细的小蛮腰,风情款款地去厨房准备午餐。
我微微一笑,起身来到客厅的沙发,打开电视机,把频道拨到省台,却见午间新闻里,鸣凤书记神色威严,正带着干部们在省委党校视察,镜头,竟见到了长伦书记的面孔,虽然一闪而过,但那脸的灿烂笑容,却令自己印象极为深刻,心里是一动,暗自琢磨着,莫非那边有好事儿了?
十几分钟后,婉韵寒把饭菜端餐桌,喊我餐,我洗过手,坐在桌边,心思却全然不在菜肴,而是抱了美人,用筷子喂她吃菜,那般恩爱缠.绵的样子,却是婉韵寒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她脸蛋红艳艳的,又是甜蜜,又是羞怯,只觉得过去的阴霾,都像是一扫而空了。
饭毕,收拾了餐桌,在沙发坐了一会儿,我把手机关了,望着粉面桃花的婉韵寒,嘿嘿地笑个不停,婉韵寒媚眼如风,娇嗔地白了我一眼,蹙起秀眉道:“笑什么呢?”
我把手机丢到茶几,轻声地道:“婉姐,下午还回单位吗?”
婉韵寒点了点头,羞红着脸道:“我们那边事情可多了,不像你们这些秘书,整日游手好闲的样子!”
我也不争辩,只是微微一笑,低声地道:“再忙也不差这一个下午,当给自己放假好了!”
婉韵寒神色娇憨,俏脸绯红,嘴唇动了两下,却没有吭声,半晌,才转过俏脸,忸怩着道:“先去洗澡吧,我给沈道琼打一个电话,如果有什么事情,让她帮忙处理一下!”
“好咧!”
我自然是满心欢喜,笑得有些合不拢嘴,忙脱下西服,挂在衣架,转身去了浴室,脱了衣服,赤着身体冲过澡后,躺进浴缸,点了一支香烟,美美地吸了起来,虽然只是经过一夜的功夫,心境却是两重天了,更像是飘荡在江的小舟,抵达了幸福的彼岸。
光着屁股出了浴室,却见客厅里空无一人,我推门进了卧室,只瞧见里面的窗子,已然拉粉色窗帘,床头柜的台灯亮着,散发出橘黄色的光晕。
而婉韵寒这时身穿一件喜气洋洋的红色缎面薄衫,绣玄鸟、麒麟,下身是黑色长裙,那端庄贤淑,仪态万方的模样,令人望之怦然心动,竟有种说不出诱.惑!
见她正倚在床头,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我顿时喜得眉花眼笑,伸手摸了过去,嘴里唱着:“一呀摸,摸到婉姐姐的鬓角边,二呀摸,摸到婉姐姐的粉香肩……”
婉韵寒嫣然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身子后仰,双手撑在床单,抬起一条纤长修长的美腿,那白生生的玉足,抵在我的下颌,随即,在我的注视下,将胸前的纽扣一粒粒地解下,素手轻挥,把红色薄衫抛了出来,如大红盖头一般,直接罩在了我的头顶……
炎炎夏日,青阳市委办公大楼后面,小礼堂里的空调机开着,呼啦啦地吹着凉风,却仍然感到有些闷热,礼堂里黑压压地挤了百号人,除了外出的干部以外,本地股级以干部,大多都出席了这次会议。
而我自然也不例外,坐在后排偏左的位置,手里翻看着会议纪要,心不在焉地听台领导讲话,因为婉韵寒没有过来,我也有些提不起精神。
我的旁边坐着秘书一科的科长蒋晓春,自从梁鹏飞去世以后,这位蒋秘书的身份倒是愈发显赫了,隐隐有些后来居的意思。
而官场前景看好之后,蒋秘书的行事也变得愈发谨慎起来,平时不太与人接触,没有被李书记召见时,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他和我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两人虽然一周也见不了两次,但每次凑到一起,聊得都还算投机,蒋晓春并没有因为我年轻轻视于我。甚至,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有着一份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加和省委领导建立了良好的私人关系,政治前景自然是大为看好的,很值得交往。
这次的会议,宣布了一系列人事调整事项,其包括两个副市长,还有几个重要的局领导人选,不知是否我的推荐起了作用,还是刘先华余下的工作到位了,这次他没有白费力气,终于从农机厂调到了市里,当了分管科技的副市长。
这可谓是进了一大步,他终于如愿以偿,真正走了官场之路,成为这次人事调整的赢家之一。
而农机厂那边,自然交给了副厂长周衡阳,除了他之外,另外一位副市长,并不是青阳本地来的干部,而是从青州市委宣传部空降下来的干部,名叫曹忠平,这人身材不高,面色黝黑,气场却很强,虽是坐在主席台的末席,却很抢镜,不时拿着材料,做皱眉沉思状,很有股子大领导的派头,他以前是主管宣传的,和记者熟悉,摄像机也总瞄着那边晃来晃去。
其余几位新任的领导,我倒不是很熟悉,蒋晓春伸出手指,在小声地介绍着,不时地谈论着这几人的优缺点。
我们俩人的位置是在角落里,离前面较远,也不在摄像镜头之内,因此,除了不能吸烟之外,倒是非常自由的,而蒋晓春在市委办的时间很久,对下面的干部也都很熟悉,一些其他人不太清楚的隐秘见闻,也都能绘声绘色,娓娓道来。
会议已经开了四十分钟,却仍不见结束,两人都有些坐不住了,交换了眼神之后,悄悄地溜了出去,站在外面的走廊里吸烟,蒋晓春眺望窗外,皱眉吸了口烟,转头望着我,小声地道:“叶秘书,我怎么听说,长伦书记要调到青州市政府办公室,担任副主任了?”
我面露讶色,吃惊地道:“是吗?我不太清楚的。”
蒋晓春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道:“老弟,你这嘴巴可够严实的,什么事情都是只进不出,你可是长伦书记的秘书,这种事情,你不清楚,还有哪个会清楚?”
我笑着摇头,轻声地道:“我确实不太清楚,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和长伦书记联系,他在党校学习,也没有回来过,我现在大概是咱们市委办里面,消息最闭塞的人了。”
蒋晓春噢了一声,脸的表情有些复杂,掸了掸烟灰,神秘兮兮地道:“周末,我陪李书记去了一次,见过长伦书记了,他们两人也见面聊过。”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诧异地问道:“他们两人竟然还见面聊过?”
蒋晓春笑着点头,向左右望了两眼,小声地道:“长伦书记这次去省委党校学习,倒是因祸得福了,你猜他在党校认识谁了?”
“我哪里知道!”我摇了摇头,笑着问道:“老兄,直说好了,不要绕弯子!”
蒋晓春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据说是省委宣传部刘部长家的公子,有刘公子帮忙,案子的事情,基本到此为止了,他也离开青阳,到青州发展,虽说只是副主任,但地级市的副主任很多可都是享受正处级待遇的。
长伦书记只要混几年,得了正处级,以后有了机会,外放出去,很可能是县委书记了,这是西方不亮东方亮了!”
我听了后,也有些吃惊,继续问道:“那李书记和长伦书记见面,算是一笑泯恩仇了吗?”
蒋晓春皱眉吸了口烟,把半截香烟熄灭,丢到脚下,低声笑道:“具体讲什么,我不太清楚,当时我一直在外面守着,是间的时候,给送进去过一包烟,不过,看两人当时的表情很愉快,像是谈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