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家喜要打电话,郝学彬急了,快速出手按住了他要拿起电话那只手,“操,家喜兄你这是干嘛?叫你兄弟去给我弄几具尸体来?那你不就叫我丢人丢大发了吗?我有恋尸癖,没有人知道,只有你一个啊!这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我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了吗?况且,我喜欢在坟圈子里干尸体,拿回家来干就没意思了。你试着联想一下,在那月黑风高夜晚,阴风阵阵,你在一具尸体上努力奋斗,旁边几十个已死灵魂注视着你,还有你所**那尸体的灵魂在注视你,这是一件多么带劲的事情啊!想想就爽!”
唐家喜脸都僵了,但很快就想到怎么干死这郝学彬,让郝学彬的死成为送给张梓健的惊喜了!
郝学彬喜欢干尸体这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晚上郝学彬干尸体的时候,那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啊。到时候郝学彬玩的嗨,马上快要一泻万里的时候,他唐家喜出手宰杀郝学彬,郝学彬不就死翘翘了吗?
想到这,唐家喜嘴角划过弧线,舒缓了一下情绪,唐家喜道,“学彬兄啊,你要是太寂寞,那今晚咱就去坟圈子,好不好?”
郝学彬很是激动,大手握住了唐家喜的手,“家喜兄啊,你太了解贤弟我,你也太挺贤弟我了,你是我哥,永远的哥!”
郝学彬把桌上茶叶水一饮而尽,唐家喜去准备车,目的地--罗湖最大的公募。
二人都穿了一身正传,戴着一副墨镜,手捧百合花寻找着刚死没几天的死尸坟墓。
“哎,学彬兄你看这个行不?看这照片,白富美啊!这墓碑也是崭新崭新的,估计刚立没几天。”唐家喜如同发现新大陆似的讲。
郝学彬瞧了一眼,感觉确实不错说,“成,今晚就玩这个,家喜兄,我让你看看我今晚是多么猛的!哈哈哈!”
寻找找了墓地,唐家喜打算拉郝学彬去吃点饭,郝学彬却没走,指着那看公墓小屋讲,“正常公墓守墓人每一个小时巡逻一圈,一天二十四小时巡逻二十四次。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再放进去前前后后得四十分钟,再加上我和尸体温存温存时间,和尸体畅快的时间,咋地也得一个多小时了。”
“那就给他干掉了呗。”唐家喜讲。
郝学彬摇头,“不行,他要是被干掉了,第二天警察一来发现有个坟墓被动过,又发现尸体被人干了,那肯定会将干尸体的事情公布于众。现在不少人知道我有那癖好,虽然我辨清了,可还是深刻留在他们脑海,所以这守墓人是万万动不得了。”
唐家喜不知所措了。
郝学彬自有办法,他大咧咧走到守墓人小屋,拿出兜里大中华递给守墓人老头一支,接着一屁股坐了木板床上,“老兄弟啊,我是本市记者,你来给我讲述讲述你守墓这段时间发生的诡异事儿吧,到时候俺们给你出版一本书,名字就叫守墓人的一生。”
守墓老头老眼昏花,大字不识一个,看不出这郝学彬到底是不是记者,但一听出本书,高兴坏了,连忙给郝学彬倒水,清了清嗓子添油加醋说着他守墓发生的离奇事儿。
郝学彬在这个时候摆弄了一下守墓老头的闹钟。
老头闹钟每个小时都会响一次,要不然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可能那么准时就起床巡逻。郝学彬微微调动了一下闹钟,把十一点往后一直到凌晨两点这三个小时闹钟取消,这样一来,老头就很难起床了,因为十一点往后是人睡的最死的时间。
老头看人都看的模糊,更别说看见郝学彬把他闹钟动了一下手脚。
又和老头磨叽一会后,郝学彬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走了。刚刚一幕,唐家喜全看在了眼里,他在心里暗暗点头,这郝学彬看样是经常一个人奸尸啊,各个步骤都如此老练。但看到郝学彬背后都湿透了的时候,唐家喜又皱起眉了,如此老练之人,调个闹钟为何还如此紧张?
下午,他们买好了工具,折叠铁铲,撬棺材专门用的撬棍,都买了。
晚饭郝学彬吃了两个牛鞭,吃的满嘴是油,贼香。
十一点多,两个黑影溜进了公墓。
守墓老头早已熟睡。
快速找到了那白富美的墓地,郝学彬和唐家喜对视一眼。
阴风阵阵吹来,唐家喜有些害怕,郝学彬脸色镇定的很,腿肚子则不由自主发软。
郝学彬大步流星走到墓碑前,对唐家喜招呼手,“来家喜兄,帮忙把墓碑抬下去。”
唐家喜战战赫赫走到墓碑前,双方一人托着一处墓碑,一起使劲。
墓碑文丝未动。
唐家喜更加好奇了,郝学彬不是经常奸尸吗?那这种墓碑他应该独自一人就能应付,可现在为何两个人一起,还让墓碑文丝未动呢?
淡淡月光洒在郝学彬脸上,郝学彬脑门上全是虚汗!
“嘿嘿,刚刚脱力了,我们再来。”郝学彬打着圆场,继续加力,可墓碑还是文丝未动。
郝学彬急了,蹲下身看怎个情况。
原来墓碑的底座太厚太大,比一般墓碑的底座都要大,底座深深陷入泥土中,陷的很深,又有了泥土的牵扯,所以才会如此难抬起。
郝学彬拿起铲子,尽可能装作很熟练挖土,把土挖干净,墓碑的底座完全展现出来之时,他用手背擦了擦汗,对唐家喜说,“现在好了。”
二人一使劲,墓碑抬了起来。
用较轻微的声音,把墓碑扔到一边,二人开始挖坟,挖出棺材后,郝学彬一个人拿着撬棍,准备把棺材撬开。其实郝学彬有叫唐家喜来帮忙的,唐家喜拒绝了,他有些胆怯。
棺材四个大钉子被撬开,打开棺材盖,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腐朽气息,还掺杂一丝尸体腐烂的腥臭味。
郝学彬很享受的闻了闻,把里面已经有些浮肿,一触碰就会出尸水的女尸搬了出来,快速扒掉衣服,准备开战。
唐家喜就直勾勾站着郝学彬的身后,他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兜里一把已上好膛的手枪,下一秒,只要他拿出手枪轻轻扣动一下扳机,郝学彬就会死去。
可唐家喜有些犹豫,不是他不想杀死郝学彬,而是他不经意的发觉,这郝学彬好像根本没奸过尸体似的,一些细节动作,比如说抬墓碑,撬棺材钉儿看似很熟练,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这熟练劲儿是装出来的。还有好多好多的破绽,比如说和守墓老头对话后背为何会出那么一大片的虚汗,还有此时此刻,郝学彬动作为何如此牵强,似乎很难下手进攻这女尸似的。
唐家喜怀疑,郝学彬根本就不喜欢尸体!
可箭已在弦,怎能不发?抬起手枪开崩,郝学彬就滚蛋上西天了,就是这么简单!
拼了!
从兜里掏出手枪,掏出手枪的速度非常的快,但由于紧张,手心里的汗水好多,唐家喜手一滑险些没把手枪掉在地上。
有惊无险……
快速抬起手枪,准备对准郝学彬的后脑勺!
可惜,现在的手枪对准的不是郝学彬后脑勺,而是郝学彬的前脸……
在唐家喜从兜里拿出手枪那一刹那,郝学彬就已经转头了,因为他听到这细微的声音了。
“开枪啊,你倒是开枪啊。”郝学彬挑衅道。
‘咚’手枪缓缓从唐家喜手里掉落在地上,唐家喜瞳孔猛缩,很不想让手枪对手里掉入,可他此时持枪手臂已被一把锋利尖刀扎穿,哪里有力气拿这二斤铁啊!
其实在郝学彬转身之际,他兜里一把磨的蹭亮尖刀就已经出鞘,他早就有准备,就等唐家喜暴露杀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