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顺嘴问问。”
毕竟是陆景重的六弟来这儿吃饭,我就定了个晚饭的菜单,三个热菜三个凉菜,外加一个汤,反正不是我做,我就在后面搬个椅子坐那儿当监工。
不过陆景重觉得做起来太麻烦,索性就最后一锅烩了,连汤带菜大锅饭。
听着客厅里梁小六正在给雪糕读故事,我就转过来问陆景重:“毛毛,那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
一听这就是装傻,我一翘嘴角:“陆毛毛,你要再装傻,今天晚上就别想上我的床!”
正好油热了,肉丝下锅翻炒,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淹没了我的声音。
我心里就憋着一股气,直接甩手就出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梁小六也看出我兴致不怎么高,还特意讲了两个冷笑话,一时间气氛更冷了。
最后梁小六走的时候,雪糕抱着梁易的腿不撒手,说:“小叔叔不要走。”
梁小六一脸得意的笑,整张脸上都写着一句话“看看我的成果”。
只不过,这个成果,就在陆景重一勾手,雪糕屁颠屁颠地就跟过来的时候彻底碎成渣了。
梁小六指着雪糕:“小弟弟,你等着!哼!”
梁小六走了,家里少了一个逗乐的活宝,我想到刚刚还在和陆景重冷战,就直接上了楼。
进了浴室洗澡,洗过澡以后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结果陆景重还是没有进来,我就有点坐不住了,又开了门出去,但是外面没人,隐约听见在客厅的一间大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还有雪糕忍不住发出的欢笑声。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有了儿子就忘了老婆了。
刚想要转身上楼,浴室门就拉开了一条缝:“佳茵!”
我回头,就看见雪糕裹着一条宽毛巾,光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身后的浴室门又给拉上了。
我走过去,牵过雪糕的小手,让他穿上小拖鞋:“上楼睡觉觉。”
雪糕很兴奋:“睡觉觉,睡觉觉!”
我大着肚子抱不动雪糕,就牵着他上楼,爬到床上才帮他穿上小睡衣。
雪糕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童话故事书:“妈妈,讲故事!”
我就把头顶的大灯关掉,只留了一盏壁灯,侧躺在雪糕床边,随手翻到一页。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可能真的是心理上还没有接受,这样看起来,陆景重这个爸爸进入角色倒是比我快。
雪糕很乖,只读了一个故事,我看他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就放下了书,给他盖好了被子。
雪糕拉住我的手:“小蝌蚪找到妈妈了么?”
我说:“找到了。”
雪糕问:“那她妈妈为什么不来找他呢?”
我说:“因为……他妈妈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知道雪糕是无心问出来的话,他现在有时候说话都不顺溜。
我关了墙上的壁灯,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宝贝,晚安。”
雪糕喃喃的声音说:“妈妈,晚安。”
孩子是上天赐予的宝,不论何时何地。
出了卧室,我注意了一下,卧房里陆景重不在,楼下也没有,浴室的磨砂玻璃上倒是倒映着一个性感的男性躯体,我看了一眼转身就走,浴室门拉开了一点:“佳茵,帮我把睡袍拿过来。”
“哦。”
我还是到衣柜里找了一件睡袍,给陆景重递了进去。
睡袍刚刚递进去,门就拉开了,陆景重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四角『内』裤,头发还有点潮湿,卷长的眼睫毛上带着水珠,睡袍在身上随意地系了一下,抬手就拉住正要脚底抹油的我。
陆景重揽着我的腰,带着沐浴露味道的吻就想要落在我唇上,我一偏,他的吻就落在了我唇角:ぶ“亲一口。”
“不给亲!”
陆景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什么?”
真是难以想象,陆景重会用这种十分认真的表情,问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脸一下子特别烫,反问了一句:“那你说为什么?”
陆景重环住我的腰:“你在向我邀请么?”
我弹了一下陆景重的脑门:“邀请你个头,我们现在还在冷战,想都别想。”
说着,我就要从旁边侧过身,轻轻推了她一把,陆景重扣住我的手腕,又向前一拉,环住我的腰,两只手直接从上衣下摆探进去,轻轻覆上指尖揉捏,上下其手地撩拨我。我一不小心呻吟声就泄了出来。
不过难得,陆景重兴致特别好,我已经明显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偏偏她现在就乐的撩拨我,从楼下的浴室,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到楼上的卧室的,翻身躺在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床垫,身上是陆景重火烫火烫的躯体。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柔和黄色的壁灯,柔柔的照在他脸庞,用一缕一缕的柔光,将他冷硬的面部轮廓都软化了,好像是涓涓细流。只剩下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我。
每次陆景重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都不由得脸庞发烧,心思一动就想躲,但是陆景重扣住我的手腕。不让我躲开,他怕压迫到我的肚子,动作特别小心,就算是脱去我身上睡衣的时候,也视若珍宝般,他手指触碰我的皮肤,都好像是一连串的电流,混杂在血液里,一直传达到神经末梢。
明明陆景重的眼睛不是深黑色的。但是就算是我闭着眼睛,回忆起陆景重的样子,用手去勾勒他的脸庞和?眼,总是能够感觉到他浓黑的眼眸,看着我的那种神情。
“又不专心了?”陆景重掐了一下我的臀,我猛的回过神来,听他说,“想谁呢?”
其实就是在想陆景重,但是我现在就是不想让他如意,赌气似的说:“想别人……啊,你别……等等,我想我们儿子……啊,别弄了……我想你,想你……”
幸好自从怀孕了之后,我就不再留长指甲。所以现在十指扣在陆景重的肩背上,也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他的动作也一直很轻,带着一种隐忍的克制,下面动作克制着,搞得我也不怎么好受,但是,他的吻一直落在我的脸上,唇上,锁骨上,当真是吻的心猿意马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折腾的求他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这冷战就算是结束了?
怎么感觉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我不禁懊恼,揉着太阳穴,只能回忆起昨天那些记忆的片段,想起来自己在陆景重的引导下最后说的那些浑话,就觉得面红耳赤了。
下楼见到陆景重的时候,脸就更烫了,总感觉他瞄向我若有似我的目光,更像是带了某种意味,我就知道他屡屡用这种方法来逃避我的追问,但是也总有了解到的一天。
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陆景重不肯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算是时候未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