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扶着腰站起身来,笑着说:“不好意思,顾少,我还以为是陆景重,他在前面的片场,我帮你去叫他。”
顾青城侧了侧头,伸手拦住了我:“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心中一惊,抬了抬眼。
顾青城说:“你也不用紧张,我就是想来要你一根头发,做一个dna的比对。”
听顾青城这么说,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皱了皱眉:“dna比对?和谁?”
顾青城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也只是受人之托,不知道杜小姐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我脸你要我跟谁做dna检测都不知道,又说什么给不给面子?”我说,“顾少,你求人也要拿出点诚意来吧?”
顾青城一笑:“拿你们陆氏和顾氏的合作案让利百分之三怎么样?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了。”
我虽然是不懂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但是也知道,一个很大的基数的所谓的百分之三是多大的一个数额,但是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给陆景重打了个电话,我本意是以为陆景重在拍戏,那么电话就只能是高明接听,事情好说一些,但是没想到,却是陆景重亲自接听的。
我只好把这边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我是觉得能够帮得上陆景重的忙,心里很开心的,但是听陆景重的声音,好像有点怒意了,问了我现在所在的方位,说了一句“我现在去找你”就挂断了电话。
顾青城耸肩:“如何?看来你这百分之三的让利是拿不到手了。”
我咬着下唇,拔下一根头发来给顾青城:“你拿去,但是等结果出来的时候,我要知道!”
顾青城笑了笑,把头发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说:“那是当然,到时候我肯定会寄一份检测报告给你。”纵尤阵技。
在陆景重来之前,顾青城就走了,临走前给我留下了一份让利百分之三的合同,顾青城已经签了字,只剩下陆氏这边的签字盖章。我将此生,说予你听:
陆景重来了,我扬了扬手中的合同,笑靥如花:“看看你老婆能干吧。”
我难得看着陆景重这样阴沉的脸色,但是我也料定了我现在怀着孕,他不敢拿我怎么样,陆景重捏了一把我的脸颊,他手劲有点大,捏的我有点疼了:“以后再敢这样一声不响地就自己做决定了,小心我怎么惩罚你。”
我笑逐颜开:“陆毛毛那你想怎么惩罚我啊?”
陆景重没有回答我,而是伸手将我垂落在耳边的头发挂在耳后,手里拿着那份合同看了两眼,他身上还穿着演员穿的军装制服,一眼看过去就让许多女孩心折。
我其实也是有点疑惑的,为什么顾青城会想要我的头发做dna比对,到底是跟谁做dna比对?
我看着陆景重的表情,和刚才的一些反应,似乎是知道这件事儿,但是我问了两句,他都用其他话题岔开了。
虽然是心里疑惑,但是我知道陆景重是不会害我的,所以也就不再多问。
既然是拿到了和顾青城的合约,那在陆氏,也就堵住了一些人的嘴。
事后。就连高明都对我刮目相看,还特意问了我一句:“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当然不能说我就是拿一根头发就把百分之三的让利给搞定了,就说:“我其实很有经济头脑,在商业方面的谈判很有天分。”
高明:“……当我没问。”
去陆氏签合约的当天,我去见了一次找的那个侦探,这一次侦探带给我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就是那个在陆景重和陆正宇口中都听说过的女孩儿苏晴。
吃惊之下,我一把摘掉了墨镜,嘴巴张成一个o型,就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这个女人?”纵在华技。
私家侦探低头喝咖啡,没有说话。
我一看他这样子就是又要钱,一拍板:“钱不是问题!”
虽然我嘴里是这么说的。但是随便花钱也总归有个限度,陆景重是给了我一张无限度刷的副卡,但是我分明就是没有买贵重的珠宝也没有买名牌衣服,那些钱就不翼而飞了,就别说是陆景重,如果是我早就急的跳脚了。
所以,陆景重轻描淡写地随便问了一句,我也就嘿嘿地给搪塞过去,说是把钱借给乔初看病了。
同时,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对不起乔初,顺手给乔初发过去一条短信,说如果陆景重打电话问这件事,一定要帮我圆谎。
不过一会儿。乔初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那你钱到底到哪儿去了?”
我说:“你也知道陆景重有个变态哥哥,我找了私家侦探调查他,需要钱。”
乔初直接就说:“那你直接跟陆景重解释清楚不就完了,绕这么大的圈干什么啊?又不是你出轨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转念一想。也对啊,我为什么一直想着该怎么瞒着陆景重呢?这事儿也不是他不能接受。
乔初这一通电话算是把我给点醒了,趁着晚上,陆景重给我放胎教音乐的时候,就把找私家侦探的事情给他说了,说完之后,心里特别忐忑,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的脸,看他面部表情有什么变化。
但是没有想到。陆景重特别平静,只不过沉沉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就走到我身边。
我感觉陆景重现在的气场越来越强,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我都禁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身边床垫凹陷了一下,陆景重坐在了我身边,长臂揽住我的腰身,我身体一倾,就靠在了陆景重的肩上,现在这个角度看不见陆景重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他说的特别平静,以至于我反应了半分钟,这句话才走进了我脑子里,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你又知道了?!”
陆景重或许是觉得我现在的表情十分有趣,一勾唇笑了出来:“嗯。我又知道了。”
我顿时就特别灰心丧气,好像我故意瞒着的事情,陆景重都能知道。
我就掐着他的手掌心,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景重说:“我认识那个私家侦探。”
我:“……”
看我不说话,陆景重或许是以为我没有听懂,就又补充了一句:“我跟他人是有三四年了,算是朋友。”
我终于炸毛了,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他从我这儿前前后后坑了多少钱啊?朋友妻不可欺没有听过吗?!他这么坑你老婆,陆毛毛,你难道能忍?!”
我这句话说得义正言辞,陆景重忍俊不禁,顺手就揉了一把我的头:“注意胎教。”
我立即就跟蔫儿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坐在陆景重的腿上:“你没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