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刚才的说法跟她那种山野里跑出来的人的愿望其实差别蛮大的。”林秋宜解释道,“她们处心积虑地想要过上一种由财富带来的具有安全感的生活,而我则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不要出现什么不尽人意的差错,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市都生活的便捷高效和可靠。比如说搭地铁吧,你总能清楚的知道下一站是哪儿,要多久才能……”

“OK,我明白!”我打断了她。

我推测她的家境应该蛮不错,至少比我要强许多。其实我的家境也不算差。我父母老早年就开始跑客运也挣了一些钱,尤其是这几年父亲跟人合伙搞建材生意后我们家在钱财方面更加宽裕起来。况且我哥哥在深圳搞山寨手机也发了点财,陆续在那边买了好几套房子,也算事业有成。但不知为何,他们越是富有得势反而越发显得我自己的贫乏。就一个男人而言,他们的财富仿佛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甚至是对我的一种嘲笑。

(第七章/18)

我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直到太阳完全落了下去天慢慢转黑后我们才折身往回去。

“对了,你以前写的那首诗我蛮喜欢的。”回来时她突然说。

“诗?什么诗!”我完全不记得自己也写过什么鬼诗。

“就是那次朗诵会的那首,叫什么来着——《抑郁症》!”她兴奋地嚷道,“那首诗奇特的地方就在于全篇仿佛都在叙说一个跟抑郁症毫不相干的传说,结果却非常含蓄地把抑郁症的本质表达出来。我特别中意这种手法!”

顾海的那首《抑郁症》读后确实令人心感戚然,但我之前倒没怎么留意过那里面的写作技巧——那些文学技巧和流派只会让我感到疲惫。他诗中所说的不过是梅山地区一个由来已久的传说罢了。说是传说倒还有点夸大其事,其实只不过是一种说法罢了。梅山地区七八月是伏旱天气,有时候我们那一带分明是晴朗天气,但上游山区却一直乌云密布,结果到了傍晚河里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发起了洪水。那种山洪暴发是非常恐怕的事,下游的人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很多堆积或者掠晒在河滩跟河沿上的粮食衣被等什物统统被洪水冲走,有时候连走失的小狗呀、在河滩上乱跑的猪呀甚至在河岸边玩耍的小孩都会统统被冲走。这种毫无征兆的山洪每隔几年就会暴发一次,每每碰到这种情况梅山地区上了年纪的人就会跟自家的小孩说深山里面有龙要出海了,所以才会发这么大的洪水。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顾海跟祖父其实是同一类型的人,他们都非常集中地继承了梅山千百年来的巫魂灵气。如此一来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只有顾海这么一个真正谈得上是朋友的朋友,原来我把自己小时候对祖父的依赖和信任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祖父年事已高,况且他原本就是梅山的神巫,所以他身上那种气质有一个完满的归属。而顾海却还年轻,他不得不走出梅山应对外面的世界。就算他不出来,梅山也会沦陷。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何刚上大学那会顾海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抑郁。这么想着,我多少能理解那会顾海写这首诗的心情了。

由此我不禁佩服他不但能挨过那段时光反而沉淀得比以往更加坚韧。也许在独居梅山的日子里他找到一种让自身这种气质得以安放的某个角色,某种类似于守灵人的角色,所以他现在才能如此专注地研究梅山文化吧。

(第七章/19)

“现在你还写那些东西吗,诗歌什么的。”林秋宜的问话把我从遥想中拉了回来。

“基本上不写。”我如实答道。我本想跟她说《抑郁症》并非我自己的作品,但又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我觉得这个年头真正的写作已经很难再发生了,根本无从下手。你既不知道怎样的形式和内容才算真正有趣,也不知道自己的作品会在哪里会被一群怎样的人阅读。所以无从下手。”我字斟句酌地说。

其实这也是我真实的想法。虽然念了中文系但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要靠写东西来混饭吃。那种念头只会让我更加难受和疲惫。

“我觉得你应该继续写下去,至少可以写点诗。就算当成一种娱乐也好,总有一两个朋友会喜欢。”她语气缓和地说着,“总比,总比什么也不能做要好吧。”

她说什么也不能做时的语意我是理解的。她是站在我们都是中文系的学生这点来说的。如果说中文系的学生真的连半点跟文学相关的事情都做不了,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说起来我的朋友本来就少,喜欢诗歌的更是无从谈起。”我淡淡地应答道。

“这么冷酷干嘛,我不算你的朋友吗?”她半带挑衅地问。

“算……当然算!”我赶紧应承。

我们一起回到黑沙青年旅舍。她订的是个单人间。我则一直住在有四个床位的房间,不过接近年底这会纯粹来澳门旅游的青年人倒不多。那个四人间其实也就住了我一个人。

(第七章/15)

那天回到黑沙青年旅馆时天色尚早,我就随性去海边走了走。其实黑沙这片海滨风景一般,它的特色是沙子全部是黑的而不是寻常的金黄。走在黑色的沙滩上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你是走在充满淤泥的河边而不是海边。傍晚磅礴的海水和落日交相辉映,这让我想起梅城边上的资江,也想起顾海。顾海在休学的半年里开始着手研究梅山文化,待他复学时他的学分并没落下多少。相反因为一些颇具创造性的研究工作他得以提前半年完成了本科学业。那几年时间里他苦心孤诣鼓捣出《梅山简史》的论文,还自行把它翻译成了英语。该论文的英文版发表后获得美国杜克大学东亚文化研究系一位专注于中华地域文化研究的教授的青睐,进而将他破格录取为该校社科院系的研究生。大学那几年顾海比以往更加沉默,他的来信也日益疏少。也许通过几年的沉淀他在学术上已经登堂入室,不再需要向我这样的朋友倾诉自己的观念吧。这么想着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祖父已经去世,而现在顾海跟我也日渐疏远。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落单的候鸟,独自飞翔在一片陌生而危险的田野上。此刻哪怕是出现一只田鼠或者猫头鹰也行,就算不能做朋友,互相打量问候一番也好。

(第七章/16)

“嗨,唐德!”突然一个声音从海滩后面冒出,把我惊醒。原来是林秋宜。居然是她。

“嗨,你怎么在这里?”我确实很惊讶地问道。

她穿着小背心叭拉着个托鞋迎着夕阳向沙滩走来。傍晚的阳光淡淡地洒落在她身上,给她染上一层斑阑的光辉,看上去很奇特。确切地说是很美。

“我寒假没回长沙。大冬天的又找不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去旅游,所以就跑来香港澳门玩几天。”她和善地答道。

坦白说以前我一直觉得她跟我说话时有股傲气或者说毛躁劲,但这回我明显感觉到她平静了许多。也许有什么变故在她身上发生吧,我心想。

生死百家乐,拔一拔澳门赌徒的奇葩人生》小说在线阅读_第23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梅山唐德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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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百家乐,拔一拔澳门赌徒的奇葩人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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