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熙把气氛调动了起来,这大黑天的,加上刚才吃饭聊天几人都很融洽,天时地利,宋美熙这么一招呼,两人竟然配合了起来,左右开弓,一个揪住陈文达的另一只耳朵,一个开始掐陈文达身上的肉。
“哎呀!你们还真动手啊!”陈文达身子扭动了起来,大声求饶道:“不就是撞了牡丹一下吗?不至于上大刑吧!哎呀呀……轻点……别挠我,我怕痒……呵呵呵!我真的怕痒……”
宋美熙快活的叫了起来:“呀!这厮怕痒,好的很!”丢掉陈文达的耳朵,身手就往陈文达的胳肢窝里挠,使得陈文达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三位美女找到了窍门,上下攻击陈文达的痒处,陈文达很快就受不了了,被三位美女挠翻在了地上,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大声求饶,笑的都喘不过气来,只好在地上打滚。
“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别挠了……我……我错啦!哎呀……挠是挠,别摸我下面啊……哈哈哈……痒死我了……”三位美女哪肯放过陈文达,追着他可劲的挠,快把陈文达可笑虚脱过去了。这女人果真是猛于虎,一出手,就能把人整晕。
好吧!既然你们这样,那就别怪本少爷放肆了!呵呵呵……黑暗中,陈文达伸出了营荡手,就近一抓,哇!软软的,就像法式大面包,紧凑而有质感,估计是林牡丹的,陈文达忍不住又多摸了两把,只差把手伸进人家的衣服去好好享受一番。
“陈文达……”果真,林牡丹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陈文达连忙缩回手,嘴里叫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好……好痒……受不了啦!哎呀……你们不是挠痒吗?谁用那么大力气掐我……”他嘴里这么叫着,手又开始行动了,趁着混乱,又摸到了软绵绵的东西,这个他熟悉,宋美熙的。
“喂……你们干什么呢?”四人在地上打成一片的时候,走廊的灯突然亮了,一个戴着安全帽的维修工人站在梯子上面,手里拿着一个灯管,有些吃惊的看着混做一团的陈文达等人,不由得一阵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太开放了,竟然在公众场合这样。他真后悔叫的太早了,说不定后面的戏更刺激,可是……我要不把这灯管修好,也看不见那些刺激啊。
维修工搬着梯子从容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淡定的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灯修好了,你们继续。”
等维修工走出去后,几人大笑了起来,其间,林牡丹用捏碎蛋的目光狠狠瞪了陈文达几眼,陈文达置若罔闻,用一幅无辜的神情说道:“几位大小姐,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狠?痒的我都快爆了……”
宋美熙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声:“下见!”
送走三位大美女,陈文达哼着小曲上楼。
回到屋,客厅里只有杨一花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估计二丰那厮和小莲正在屋里过二人世界。
“老娘,我先去洗个澡。”陈文达说。
“你进来,陪老娘说说话。”杨一花起身走进书房。
陈文达跟着杨一花走了进去,笑道:“老娘,说点什么话呢?”
“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杨一花用一种试探性的语气说道,关上了书房的门。
陈文达想了想,点头道:“有!当然有!”
“好吧!你说吧!我听着呢!”
“老娘,我就想问你,你在西京过的还习惯吗?”
杨一花瞪了陈文达一眼,起身道:“好吧!你个兔崽子就装吧!我告诉你,今天老娘心情好,才想和你说些话的!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以后再想问我,没门!”
陈文达笑着把杨一花拉坐在沙发上,说:“老娘,跟你开个玩笑呢!你都知道我想问些什么了,何必还让我说呢!”
“看你这么镇定自若,不会是素了已经和你说了些什么吧?”杨一花疑惑的看着陈文达,问道。
“没有,素了大师除了和我说了有关《阴阳两经》外,别的什么都没说过,毕竟是人家的隐私,我也不好过问。”
杨一花哼了一声,道:“是!确实是他的隐私,不但是他的隐私,还是他这辈子难以抹平的疤痕,他怎么会当着你的面说呢?就算他那张脸老的已经不值钱,也会不好意思的。”
见杨一花语气这么严肃,好像素了和她有深仇大恨一般,不禁问道:“老娘,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你好像耿耿于怀似的。”
杨一花没来由的白了陈文达一眼:“当然耿耿于怀,我不但耿耿于怀,还恨入骨髓。”
瞧老娘说的有模有样的,很少见她这么认真,陈文达笑道:“老娘,有什么仇恨,说出来,我给你报仇。”
“你?你觉得你是素了的对手吗?”杨一花不屑的说道。
确实不是素了的对手,但现在素了已经走火入魔,应该不成问题。
当然,这也只是陈文达随便想的,老娘这个样子,看起来似乎很痛恨素了,但要她杀了他,估计她怎么都做不到。
看来老娘还不知道素了走火入魔的事情。
陈文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还别说,我还真不是素了大师的个儿。”
“知道就好!我问你,好好的经书,素了为什么给毁了?”
“他说有人惦记着这经书,为了安全,他就毁了。”
“哦!”杨一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这老匹夫记性挺好的,竟然能一字不差的给背下来。”
“老娘,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你老是把胃口吊着,也不说,儿子我可有点着急……”
“你不是装吗?”
“我和你开玩笑呢!”陈文达笑道。从见到素了那一刻起,他就很想知道其中的事情,只是缘于不好向素了开口询问,这才一直拖到回来,别说老娘是主动找他说的,就算她不主动,陈文达也会主动的找她,想千方设百计的从老娘口中打听一二出来。
杨一花沉默了下来,她拥有和素了一样的神情,陈文达知道,那是回忆的神情,或许那段记忆真的是不堪回首,这才让他们都有种难以进入的情怀。
过了好一会儿,杨一花道:“你去给我倒杯水,还有……你去看看二丰睡了没有?”
陈文达来到客厅,喊了二丰一声,里面传出小莲的回答:“他睡了,有啥事?我叫醒他。”
“不用!让他睡吧!也没什么事,明天再说。”陈文达端着水走进书房。
杨一花喝了一口水,酝酿了好半天,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顿了顿,她缓缓说道:“这事儿,大概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素了还不叫素了,他的真名叫江君扬……而我,也不叫杨一花,叫苏芳……”
杨一花简单的几句话,让陈文达震撼不已,很多问题一股脑涌入脑海,但这些问题就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毫无头绪,他怔怔的看着杨一花,只能期望从她的嘴里得出结论。
1984年的一个秋天,在南方生机蓬勃的浅海市,改革的春风不分季节,吹的到处都是,而这个城市,毫无疑问,成了改革的最先头城市。
而此时,这里就像一个大工地,随处可见建筑高铁架,运送石料的大卡车,整个市区风风火火,热火朝天。
无数外省人涌向这个城市,他们奋斗在第一线,毫不吝啬的挥洒着自己的热血,他们在造一座城,更在造自己的人生,在那里,他们失去了很多,同样也得到了很多,但不论怎样,没有了阶级斗争,为了明天,干什么都充满了激情,他们带着这座城市迎接新的朝阳。多年后,当这里成为国际大都市,再回首,他们笑容满面。是的!是他们创造了一个奇迹,让数亿华夏人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这一年,时任浅海市的市委副书记江君扬带着自己的随身秘书走上街头视察工作,他三十开外就担任了要职,要知道,这里可是改革的最前沿,他能在这里任职,足以说明他能力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