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达洗完澡正要上!床!休息,郁敏杰打来一个电话,这小子支支吾吾也没什么事,不痛不痒的问候了几句,陈文达心想,上次答应这小子教他一些东西,前些天去香港折腾了一段日子,他要是不打电话来,还真把这小子给搞忘了,不如这次出门就带上他吧!顺便也好了解一下西京会目前的情况,看郁敏彤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阿杰,这几天没事吧?”陈文达问道。
“没事啊!就是帮着姐姐打理一些事情,五叔还夸我了,说我最近进步挺快的。”电话那头,郁敏杰像个得了大红花的孩子一样,乐呵呵的说道。
“这样,明天跟我出趟远门。”
郁敏杰大喜:“真的啊!太好了,陈哥,去哪里啊?”
“去了就知道了,明天八点的火车,咱们就在火车站碰头。”
郁敏杰高兴的应道:“好嘞!”
二丰凑过来问道:“舅,你真的确定不要我一起去吗?”
“我倒想你去,可你姑奶奶怎么办?总要留下个人照顾吧!”
“哦!那我还是不去了,舅,我想跟你商量个事,你看,让小莲来西京怎么样?这样照顾姑奶奶也方便些。”二丰顿了几顿,才把话说完。
陈文达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哎呀!你笑个毛啊!我给你面子,和你说一声,你别蹬鼻子上眼。”二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行,怎么不行啊!”陈文达笑着说道。
二丰屁颠的跑到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第二天一早,陈文达还在睡觉,乔西就来敲门,这人的时间观念特强,把他带在身边,绝对不会误时间。
两人草草吃过早餐,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奔向火车站。郁敏杰早就在候车厅等着,一看见陈文达,连忙上前问道:“陈哥,我还没票呢!你告诉我要去的地方,我赶紧去买票。”
陈文达看了一下时间,说:“来不及了,弄一张站台票上车,然后再补票。”
无论何时何地,这个国家的火车站总是人满为患,三人废了老大的劲,才挤上车,陈文达不以为然,他经常坐火车,早就习惯了。郁敏杰却叫苦不堪,他养尊处优,平时出行,总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哪里坐过火车,等挤上去,早已满头大汗。
乔西也是一样,但他杀手出身,千军万马中能取敌首级,这点人流对他还造不成什么威胁,如过无人之境,轻松的就挤出一条道路,陈文达直接跟在他后面,倒也没怎么挤。
陈文达和乔西买的卧铺票,现如今陈文达有钱了,不能坐飞机,火车当然不会再去挤硬座,他查了一下,从西京到那个地方,足足要二十几个小时,要是一通硬座坐下来,能把人直接坐散架。
郁敏杰拿着站台票站在陈文达和乔西的铺位旁边,只等着火车开动,然后去补票。他瞅着旁边铺位有个中年人在摆放行李,叫道:“大哥,把你的票卖给我,怎么样?”
中年人白了郁敏杰一眼,目光中写满了沙比,直接回道:“不卖!”
郁敏杰看了一眼火车票的价格,说:“我出双倍的价钱。”
中年人目光闪烁,显示出摇摆不定的神情。
“三倍算了!我也懒得去补票,就当给你的辛苦费。”郁敏杰说道。
中年人递过自己的票,豪爽的说:“好!成交!”补个票就能赚好几百块钱,何乐而不为。心里却在嘀咕,这小子,是不是缺根筋,有这钱,直接可以坐飞机了。
陈文达看着躺在中年人铺位上的郁敏杰,笑道:“你小子,挺会走捷径啊!”
郁敏杰起身问道:“陈哥,我们去安岭干什么?”上车的时候,他看见这趟车是从西京发往安岭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陈文达还是那句话,那样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和他说不清楚:“你就当是旅游。”
“呃!”郁敏杰应了一声,停止了追问。
相对于郁敏杰来说,自始至终,乔西从未问过陈文达一句,可能这就是他多年杀手生活所培养出来的吧!别人不主动说的,从来不问,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当然,陈文达不是那样的人,也犯不着为这点小事杀人灭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乔西在铺位上坐了一会儿,和热情兴奋的郁敏杰搭了几句腔,便倒在铺上开始睡觉,见乔西一脸冷酷凶悍,也不敢随便去招惹他,拿出手机摆弄了起来。
火车徐徐开动了起来,摇晃的人昏昏欲睡,狭窄的过道里人来人往,许是昨晚睡的不错,大清早的,精神都不错。
一个年轻的男列车员嘴里嚼着口香糖,拿着换票夹一步三摇的朝陈文达所在的车厢走来,来往的旅客纷纷让路。
陈文达站在两节车厢之间没事抽着烟,他本来不怎么抽烟,但车里空气有些不好闻,闲着没事便抽了一根,隔着车窗,眺望外面滑动的风景。他突然有些感慨,人生就像这火车,知道终点,却不知道下一处是什么风景。老娘说的那个地方,那个人,那部经书,会在原地等着他,还是会发生让人料想不到的事情?陈文达期待着,隐约又有些担心,手中能有全本的《阴阳两经》,非是一般人,照老娘说的那样,能拿的过来吗?
陈文达抽完烟,正要转身返回车厢,突然和走过来的列车员撞了一下。列车员顿时叫了起来,骂道:“你瞎啊?”
陈文达看着列车员,没说话。
列车员在火车上横行惯了,拿手去点陈文达,嘴里不干不净的教训道:“怎么啦?不服气啊!你撞了我,我没找你麻烦,那是我素质高,出门在外,你随便碰人家试一试!有你好果子吃的……以后长点眼……哟!长的挺像苏子萱的经纪人……陈文达,就算陈文达在这里,撞人他也不对……”
陈文达打开列车员快要点到胸口的手,突然笑了起来,说:“我长眼的很,我看得出来,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列车员大声叫道:“你咒我啊!我看你长的这么衰,你才有血光之灾呢!甭废话,换票……”他把票夹子打开,接过陈文达的车票,给了他一张卧铺卡。
陈文达冷笑了一下,他还真懒得和这样的小人一般计较,说他有血光之灾,完全是一种信口开河的挑衅,你要是闹,我就让你趴在地上。
列车员想着换完票回小房间睡一觉,对陈文达嘀咕了几句,走进车厢大声叫嚷着:“换票啦!换票啦!动作麻利点啊!都在自己的铺位上等着啊!别跑来跑去的,耽误我们的工作。”他一把抓住一位刚准备去接水喝的老头,喝道:“我说你这个老头不会听话,还是怎么啦?我都说要换票了,还东跑西跑的,成心找麻烦,是不是?”
老头说:“换票就换票呗!我又不是不给你换……”他拿出自己的票,说:“给你。”
列车员不去接他的票,说:“还没轮到你呢!在这等着……”
老头不悦道:“我说你这位同志,你人都到这里了,早换晚换,不都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