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洁又红了脸,轻哼一声,一边去厨房烧水一边低声说:“学长猪脑子,那种报答人家怎么能直接说出来。等到那天你就知道了,哼!”说完,苏玉洁的脸更红,同时变得紧张。
苏玉洁心想:“这几天我一定要减肥,好让身材好一些。不过,学长喜欢大-胸的,万一减小了怎么办?真头疼。”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魏天宇打来的:“小伟,你跑哪了?你差点把我吓尿知不知道?你别墅里的女人知道你这么拉风的吗?我本来混在人群里看热闹,谁知道竟然要跪下。这还不算,旁边的两个老太太都把我当信徒,兰大主祭一声号令,两个老太太拉着我的手就走。我刚找到借口尿尿跑出来!你赶紧想办法吧,我是没招了,去省巡抚府的人简直就是滚雪球,越来越大啊。一开始都是信徒,现在跟着看热闹的比信徒还多!我们所过之处,交通全部瘫痪,什么交警武警,根本不敢管,全程护送,太壮观了!”夹来帅扛。
魏天宇的语气一点不像是被强行带走的,明显高兴的不得了。
我说:“你还真去了?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不能去,得避嫌。”
“你不来就对了。你要是来,万一上面各打三十打板,你也得倒霉。今年你是第一个让我说‘服’的人,我本来以为你会跟天帝宗以及吴远图拼得两败俱伤,然后我出面展现一下魏家老四的光辉形象,没想到你竟然让我跪了!吴远图算是彻底被你废了!”
我说:“我觉得他还可以挣扎一阵。”
魏天宇说:“如果你是纯粹鼓动天帝宗跟吴远图做对,那么他还有机会挣扎,因为上面不会喜欢组织的僚们被某个宗派逼的下台。可这件事不一样,是吴远图想要利用宗派在先,而且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样上层不仅不会保他,反而会认为他的无能导致官府陷人被动。不过,一切都有可能,万一项老拼了一切保吴远图,那么吴远图最多会耽误几年,最终走到正部级不算难。”
“去请愿的队伍还有多久到省巡抚府?”
“快了。你来看就知道,真的特别壮观,当年下岗工人堵路的时候,都没这么壮观。那位兰大主祭果然聪明,他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他要是不走这条路,一定会被你逼的无路可走。那天我问你,你说要用他们最恐惧的方式惩罚他们,果然说的一点没错,利用天帝惩罚他们,真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我说:“我现在主要考虑这件事的后遗症,我可不想被元首那个级别的盯上,希望兰大主祭带人去省巡抚府,能帮我分担点上面的注意力。”
“没有足够大的利益或者损失,他们不会随便出手。今天的事,首先没留下任何证据,就算信徒传的再神,那几位看后也只是一笑而过,认为是天帝宗在玩把戏。你在广场做的事,远不如上万人冲击省巡抚府更受关注。可以说,你这次玩了一手,巧妙转移了高层的视线,我敢保证绝对没问题。”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你千万要注意,你可以在江南这么高,到了京城,绝对不要乱来!姓质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我心想京城的可是国运以及无比庞大的官气,玩小手段可以,但绝对不能玩这种大场面。
魏天宇惋惜地说:“真可惜,圣菲亚广场离省巡抚府近,离省总督府太远。要是离省总督府近,他们直接冲击省总督府,碰到吴远图在省总督府,肯定有乐子看!”
我说:“你倒是不怕事情闹大。”
魏天宇嘿嘿笑着:“我就是看热闹的,热闹越大越好。你继续玩你的小圣女,我继续给你当前线记者。”
魏天宇收起手机,快速向前走。
这里原本是著名的通江大街,有着宽阔的八车道,在市中心可谓非常奢侈。平时很少堵车,可现在,这条市区主干道已经瘫痪,大量的汽车艰难前行,有的甚至停止不动,到处都是汽车喇叭声。
在魏天宇的前方,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而大部分人根本不是天帝宗信徒,都是看热闹。
人群两侧还有一些身穿警服的人,可他们只能维持基本的秩序,要是换成有着悠久街垒历史的法国、或有最彪悍丨警丨察的德国。绝对会引发一场混战。但在华夏,没有谁敢抢先动手。因为没有人敢负这个责任。
在庞大人群的更远方,伫立着一栋高大的现代化办公大楼,白色的墙体,蓝色的玻璃,庄严美丽,那里就是刚建成四年的省巡抚府大楼,项老曾亲自为这栋大楼剪彩。
而在省巡抚府大楼旁边,有一座酒店。
万和国际酒店六层的一套商务套房内,江南省五号人物吴远图正坐在沙发上,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和吴远图面貌有三分相似的青年,还有一个比吴远图年长十多岁的老人。
吴远图笑着说:“六叔,江南还住的惯吧?”
项元德说:“又不是第一次来。其实就是来看看公司一个项目,顺便散散心。我本来想找几个老朋友来跟你吃个饭,让他们帮衬你一下。”
那个年轻人说:“六姥爷,您说的是不是博黎集团的董事?”
项元德微笑道:“对。”
吴远图的儿子说:“他们的亲戚可都是和您一样。至少是人局的大人物,那几个大股东的亲戚甚至是曾经的大领导,要是他们表态支持我爸,那我爸这次必然能高升。”
吴远图扫了吴昊一眼,目光很平和。但吴昊知道父亲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立刻闭嘴。
项元德微笑说:“我刚接到消息,你马上就要解决那个杨大师,三哥果然没看错你。”
吴远图正色说:“让老爷子担心了。不过计划实施的很顺利,看时间,那些人快要来了。六叔您恰好来这里,就看个热闹。”
项元德却收敛笑容,说:“远图,你毕竟只是江南五号,这种事可一不可二。陈总督和杨巡抚恐怕非常不高兴。尤其是杨经纬,自家门口出了这种事,会让上面对他的能力有疑问。还有陈总督,这种事发生在江南,他这个班长的面子上不好看。”
吴远图轻叹一声,说:“六叔,我不是不知道,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能拿下他,我不可能错过。您不在江南,不知道这个人的邪门。我这么跟您说吧,在江州市,我的影响力已经稳居前二十,甚至可以说,仅次于省府的常务委员。”
“哼,这个天下,终究是组织的天下!无论他有什么歪门邪道,都逃不过专政的铁拳。”项元德义正词严,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才能代表组织,别人都是歪门邪道。
吴昊急忙说:“您放心,杨伟不过是个小瘪三,在项家面前就是一只恶心人的老鼠。咱们因为有大事先忍着他,一旦事成,老爷子可以轻轻松松捏死他。”
项元德哈哈一笑,说:“让三哥用手捏老鼠,是不是有点太脏了?”
三个人一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