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她实话实说了,不过后面我又加了一句没事儿啊阿姨,实在不行我就等有空了去一趟美国,反正我姐在哪上学我知道,到时候怎么都能找到她。
“嗯,国外的环境我估计妍妍也不习惯,到最后她还是会回来的。而且我怕她现在不想见我,所以我也不着急,等她回来之后我再找她也行,就是担心,不知道她现在在外面过的好不好。”
说完,她叹了口气,表情也有点暗淡。我一看丈母娘情绪低落,这不行啊,赶紧安慰,说我姐那么大的人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还那么懂事肯定能在外面过好,你放心就行。
后来我俩又随便扯了几句,无非就是随便拉拉家常,她问我最近是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啊?我说也不算,就是帮人家跑跑腿,不过那个老板还不错,给我的待遇也高,还算是挺好的。
她说那就行,其实我觉得你们这代人不只是学习一条路,学习不好没关系,有上进心就是好的。
这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十点,后来我看太晚了,就跟她说我阿姨我先回家了,等有空再来看你,太晚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她妈说那咋呢么完了你就别回去了被,咱家能住下,你就跟徐朗住一个房间,正好明天监督他上课去。
我乐了,问她,徐朗最近是不爱上课啊?她说是啊,徐朗最近处了个小对象,总领着人家逃课出去玩,学校老师都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了。那女孩我看了,长的挺漂亮,也挺懂事儿,但是俩人总这么不上课也不行啊?
她说的是谁我心里也有数,想了想,还是安慰她说您也别操心这么多了。徐朗就不是学习的料,要不然到时候让他做做生意什么的,既然不爱学习,强拉着他上学校也是白搭,就是混日子。
她说是啊,不过好歹也得把大学毕业证混下来,要不然每个文凭,走哪儿都让人笑话。
我俩唠完之后,临走之前我还跟徐雅灵和徐朗打了个招呼,徐朗倒是没啥的,嘻嘻哈哈就过去了。我知道徐雅灵有挺多话想跟我说,但是毕竟她妈在,也就只能作罢,后来我俩偷摸抱了一下我就走了。
但是从他家出来之后我又想到了一个事儿,给徐朗打了个电话,问他你最近是不是总不去上课啊?徐朗说是啊,学校没意思,怎么着,我妈跟你告状了让你来劝我啊?
我说不是,咱俩肯定是一条心的,你要是不想上课也行,明天早上早点起跟我办事儿去吧,反正你也不去学校是不是?徐朗说办啥事儿啊?我说我准备去大头那明天,看看去,你跟不跟我去吧?
徐朗那边赶紧跟我说去啊,当然得去,而且我听说大头快出来了?啥时候能出来啊?我说那还没准呢,不过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明天见面我再跟你详细说,这事儿还得费点周折呢。
徐朗跟我说行,我现在就睡觉,明天你喊我就行。我嗯了一声,然后就给电话挂了,开车往我家那边走。
这一晃这么长时间,我家一直没有人,等回家的时候迎面而来一股潮味儿。但是不管怎么样,不管潮湿还是破旧,这都是我家,我觉得在哪睡都没在这睡舒服。
开了一天车也是有点累,我就没全都收拾,只是给我自己房间的床单被罩都换了一遍,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五点多就起来了,因为昨天晚上临走之前宋静雯就跟我说过,想去找大头随时去就行。所以我觉得这事儿赶晚不如赶早,而且我想挺想大头的,想看看他现在什么样了。
因为太早了,我也就没喊沈天泽他们,只是给徐朗打了个电话,之所以昨天晚上叫徐朗,是觉得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走的比较近的,跟大头能说的上话,也比较有亲和力。
那时候徐朗还睡眼朦胧的呢,打电话说话都有点不清楚,接起我电话都没敢怠慢,赶紧去卫生间收拾。正好我开车到徐朗家楼下的时候,他正好下楼,我问她说你姐呢?徐朗说刚醒,你这也太早了,我这都已经好几个月没起这么早了。
我说探监必须得早点去,要不然的话下午人家管教啥的万一下班了咋办?徐朗说我知道,我也挺想大头的,一会儿找个小超市买两条中华给大头带过去,那里面苦,估计他也没烟抽。
不用徐朗说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既然他提了,那就让他买吧,我还省下了点眼前。
大头关的那个监狱是在郊区,六点开车出的失去,将近八点的时候才到地方。下车之后拿出手机,找出宋静雯给我的号码打了一个,宋静雯告诉我,这是里面一个管教的电话。
那边是一个男的接的电话,刚接起来就冲我喂了一声,我说是王管教吗?他说是,你哪位啊?
既然这电话是宋静雯给我的,那就证明这王管教应该是认识宋静雯的,我就跟他说是雯雯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啊。我有个兄弟在里面呢,想过来探探监,琢磨着问问你现在方便吗?
那个王管教哦哦哦了几声,然后跟我们说方便,你现在在哪呢?我说在监狱外面等着呢,他说那行,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我现在出去接你。
然后他就给电话挂了,过了大概有个十分钟吧,我看见监狱打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着狱警服的中年男人,感觉应该是这个王管教。我和徐朗俩人迎了上去,试探着问了句王管教?那人点点头说是我,你俩是雯雯朋友啊?跟我进去吧。
一听他说是,然后我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信封,里面是事先装好的一千块钱,递过去了。那个王管教也是个老油条,自然知道这是啥东西,一开始还拖推着不要,说跟雯雯都挺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帮忙办点事儿应该的。
但是不管他咋说这钱我都得给啊,这是本分,所以我就硬把这个钱塞到他兜里了。王管教也是装着无奈的收起了钱,然后说了两句客套话,告诉我以后有啥事儿吱声之类的,我说行。、然后我俩就跟着他进监狱里面了,路上的时候我还问他咱们这个监狱条件咋样啊?犯人在里面过的好不好?王管教乐了,跟我说你都说是监狱了,那在里面生活还能好吗?不过这也分什么人,要是家里肯花钱的自然不能遭罪,一天天小灶伺候着,要是家里没钱的你就该干啥干啥吧。
他这么说我就懂了,监狱也是见人下菜碟的地方,就说一个柿子炒鸡蛋能卖到五十块钱,就不难想象这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尿性。
后来我俩到了探视的地方,王管教叫我俩等会儿,他去喊大头。我俩就在那边坐了一会儿,徐朗从后面把那两条中华给我递过来了,告诉我一会儿你递给大头吧。
我说行,然后问徐朗你有火吗?你给我。徐朗说有,咋了?你要在这抽烟啊?
我说不是,你是不知道这地方的规矩,在这里有烟都没用,有火才是最牛比的。你就算有十条烟,但是没有火机你还是点不着对不对?所以咱们把火机都留给大头吧,这是上次他跟我说的。
我这一番话给徐朗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也挺正常,因为上次我也是让大头给我说愣了。在这等了大概十分钟那样吧,看见从玻璃窗里面有一扇门打开了,紧接着刚刚那个王管教,带着大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