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非常怀疑马警官将來会不会有逮捕我的“权限”,艾淑乔现在并沒有将bwk的解药交给我,如果势头朝最坏的那条路发展下去,搞不好拥有特殊血液的我和艾米会变成某个政府的机密研究素材,
“你是为了保护妹妹才学习射击的吗,”马警官今天变得异常多话,他似乎是为了确认一样问我,“看你开枪那么果断,不会是为了保护妹妹,已经用手枪杀过人了吧,”
回想起因为丨毒丨品黑天使而死的郑唯尊,我的脸孔上掠上了沧桑的色彩,并且半开玩笑地对马警官说:
“我确实杀过人……只是沒有用枪而已,我更喜欢折断对方的颈椎,就近聆听那可爱的碎裂声,”
“麟,你错了,那声音一点都不可爱,而且在那之后,对方的身体会变得软绵绵的,让你有点恶心,”
有死亡擂台赛经验的彭透斯以聊天般的语气向我说道,而马警官看着我俩的目光更加惊悚了,
“你们这两个罪犯,竟然在一个刑警面前交流杀人经验,”
谁也沒有对马警官的话加以回应,因为在消耗了巨大的体力之后,我们三人终于推开了49层的安全门,踏入了危机四伏的顶层走廊,
苏巧曾经坐镇的顶层接待台并沒有人,耳边也听不到逼兔來回巡逻时轮子和地毯摩擦的声音,天花板上只有三分之一的照明设备在正常运作,并且不时刺刺啦啦地冒出火花,给人以一种这是受创的宇宙飞船内部,而且随时会从阴暗的角落里冲出异形的错觉,
不知从何时开始,黑圣婴的咆哮声再也沒从扬声器中响起,但是这份诡异的安静反而让人更加不敢放松警惕,
我们三个人不再说话,步步为营地向电脑机房缓慢移动,除了马警官和彭透斯以外,我也拿了一把从地上捡來的手枪,以免之前的危险情况再度重演,
“这是,,”
在转过一个弯角之后,马警官看着走廊尽头倒地不起的5名特别行动组人员,发出了惊愕的感叹,
“只凭科学幸福教的狂信徒,竟然能把国三科……”
话到一半他住了口,因为黑暗中反射出了尖锐的刀光,一个全身漆黑的蒙面男子从藏身之处走了出來,
尽管光线不足,我还是立刻认出了对方的动作,
“这是霍江东,小芹的哥哥,”我惊呼道,“他被艾淑乔用bwk洗了脑,他做的所有事都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从地毯上传出了某个特别行动组人员的呻`吟声,我惊喜地发现霍江东留了活口,
“刀刃上有麻药,我被命令暂时不可以大开杀戒,”霍江东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在黑暗中发声,尽管他经过了整容,被酸液侵蚀的声带却仍沒有复原,
“别再给艾淑乔助纣为虐了,”我喊道,“王修武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抵抗bwk,你也一定能做到,”
“谁是王修武,”马警官问彭透斯,“另一个喜欢跟你们交流经验的国际杀手吗,”
“我现在的直属上司不是艾淑乔而是黑圣婴,”霍江东毫无情绪波动地回答我,“我被命令驻守在帝王大厦里,在异常事件发生时保护他不被别人摧毁,”
自忖我的嘴炮能力不可能达到日本动漫男主角的水平,我干脆放弃了用语言策反霍江东的努力,
“和他战斗的时候尽量不要瞄准要害,”我悄声对彭透斯和马警官嘱咐道,“杀死他是我最不想要的结果,”
然而霍江东对身边的同伴下了一句命令之后,我意识到战斗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了,
一个穿青姿高中校服的女孩被推到了霍江东臂弯里,霍江东反手握刀,将刀尖抵在了女孩的喉咙处,
“对、对不起,是因为我太笨才会被他们捉住的,”
宫彩彩浑身抖若筛糠,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大颗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地从腮旁掉落,简直是哭成了泪人,
“放下枪,让叶麟跟我们走,”霍江东挟持着宫彩彩命令道,
“你是怎么抓住宫彩彩的,”我仍然把枪举在手里,“宫彩彩应该是有很多人保护的,小芹……你妹妹也是其中之一,难道你对这些人……”
“宫彩彩不是我抓到的,”霍江东回答,“要怪只怪你的这些朋友警惕性太低,以为出了大厦就安全了,忽略了外面的停车场里也有很多我们的人,小芹把昏倒的宫彩彩放进一辆车里之后沒有在旁边看守,于是我们的人就钻了空子,”
“对不起,我净给大家添麻烦,呜呜呜~~~我生來就是拖后腿的,”宫彩彩哭道,“叶麟同学别管我了,干脆让我被杀掉好了,虽然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要被这样稀里糊涂地杀掉了……”
这时有一个大厦保安凑到霍江东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霍江东眉头一挑:“他们追來了,”
“谁追來了,”我问,“是小芹他们吗,他们发现宫彩彩不见了所以又进入大楼寻找,”
“这你就管不着了,”霍江东哼道,“现在只有我们的人能坐电梯上下楼,其他人那么做就会被黑圣婴困住,就算是小芹,也别想短时间内从底层冲到顶层來,”
小芹果然又去而复返吗,我心焦起來,虽然宫彩彩被人绑走是很不幸的事情,但大厦外面的混乱情况不见得就比内部差,对宫彩彩一时失察也不能全怪到小芹头上,
宫彩彩成了敌方的人质,就算小芹你再跑上來也于事无补啊,可惜现在根本沒有和她通讯的方法,只希望小芹千万不要再遇上什么危险,
“我跟你走的话,你可以放了宫彩彩吗,”我试图跟霍江东谈判,
“不会,”霍江东冷然拒绝道,“但是我可以允许彭透斯和马世杰安全离开顶层,”
霍江东并沒有讲大话,在他左右两侧总共埋伏着至少三十人的狂信徒,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轻、重武器,就算彭透斯和马警官两个人都能以一敌十,还有另外十个人的缺口无法由我來填补,最重要的是对方手里有宫彩彩,我们投鼠忌器,
“你说你现在尊奉的是黑圣婴的命令,”我隐隐想到了一种不牺牲宫彩彩也能取胜的方法,但是还沒有最终想通所有关节,
霍江东点头:“只不过我的这些同伴不太喜欢我叫他黑圣婴,虽然在我眼里,‘圣婴’和‘黑圣婴’的区别并沒有那么大,”
“那么就把我带到黑圣婴面前去吧,”我说着便弯腰把手枪放到了地毯上,然后双手举高作出投降的姿势,“别伤害宫彩彩,让彭透斯和马警官安全撤离,在那之后我会主动走到你那边去,”
“麟,你不能过去,”彭透斯低声阻止我,“我答应了艾米小姐要保护你,如果你和马警官能牵制住霍江东,我冒点风险是能够收拾那三十名狂信徒的,”
我从彭透斯的眼睛里读到了无惧死亡的勇气,但是这勇气却让我叹息道:
“不是冒点风险,而是很可能牺牲生命吧,你对艾米來说是很重要的人,我可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
“但是你对艾米小姐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