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姑担心侄女的安危.怒斥青姿学园的安保措施不到位.威胁要接受电视记者的采访.说很多不利于青姿学园的话.后來人质拯救成功之后.校长任鸿德亲自出面.许诺为了赔偿宫彩彩的精神损失.未來可以无视她的中考成绩高低.免费让她來青姿学园读高中.
宫彩彩的小姑并不觉得这个条件有什么吸引力.首先宫彩彩他们家付得起青姿学园的学费.而且宫彩彩的学习成绩也很好.不过当宫彩彩安然无恙地被救回來以后.宫彩彩的小姑终于舒了一口气.就沒再追究青姿学园的责任..毕竟宫彩彩不是青姿学园的学生.人家沒有特别的义务守护你的安全.如果未來宫彩彩真的來青姿学园读高中则另当别论.
四个绑架犯(加上之前被捕的老三).全部被彭透斯移交给了警方.其中的王二壮很冤枉地对我哭喊:“我正打算弃暗投明呢.我的保安队长职位和900万的赏金呢.”
我一脸遗憾地告诉他:“不好意思.你被忽悠了.直升飞机和保镖们看着很大气吧.其实都是别人的.跟我沒关系.你就好好在监狱里改造吧.”
绑架事件过后.本以为体质最弱的宫彩彩肯定会因此生病.不料第二天她却神采奕奕地來学校上学了.
究其原因.貌似宫彩彩被绑在苹果树下的时候.拼命运用吸引力定律來让自己相信必定获救.结果后來真的获救了.这让她对科学幸福教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层.
作为一个“有信仰的人”.她自然比好多怀疑论者、无神论者要精神的多.整个人对生活充满了信心.沒事就双手握在一起做祈祷状.嘴角不时浮现甜美的笑容.
让人意外的是.班长舒莎却在第二天请了病假.她在我和宫彩彩被绑架以后精神高度紧绷.后來又第一时间來探望获救的我们.导致淋了雨.得了感冒.
“竟敢绑架叶麟同学……”上课的时候.小芹在我右边生着闷气.“把他们交给警察真是太可惜了.应该像艾米说的那样.把他们喂鳄鱼.”
艾米在酒醒之后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冬山市南郊本來有一座鳄鱼公园.但是由于经营不善.游客太少.鳄鱼繁殖得又太快.已经改成了鳄鱼餐馆.艾米前些日子向餐馆订购了十三条活鳄鱼.准备在郁博士的地下大实验室里开辟一个鳄鱼池.专门用來对付自己讨厌的人.
不管是实妹还是义妹.我的妹妹们都略凶残啊.敌人落到她们手里.一定会明白人不可貌相.落到一脸凶相的我手里反而比较幸运呢.
“绑架案的事.二十八中的学生知道的并不多.”我对小芹说.“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乱传八卦.宫彩彩怎么说也是被三个男人绑架的.如果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來.她承受力弱又该哭鼻子了.”
熊瑶月也因为类似的理由被班长下了封口令.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要把这件事大传特传.再加上许多武侠化的描述桥段.最后成为冬山市经久不衰的都市传说.
昨晚就产生了感冒症状的班长.本來是被郁博士要求留下來进行医疗看护的.但班长还是坚持回家去休养.结果回到家以后感冒加重.今天只能请假.
“班长到底怎么了.昨晚凌晨下的大雨.她为什么会淋到.”
庄妮在课间休息的时候给我发來了短信.其实我们的直线距离只有4、5张课桌.她偏偏要发短信跟我交流.
“可能是打雷下雨收衣服的时候.被淋湿的吧.”
我敷衍着回信道.并且看着教室中部的庄妮的反应.她明明接收到了我的短信.却并不着急去看.好像我的回答无关紧要似的.
庄妮和大喇叭等人约定.晚自习结束之后要去看望班长.虽然我也很想去.但是不太愿意跟女生们凑那个热闹.
最后我决定逃掉晚自习.在女生大部队到來之前.先一步去看班长.
我沒有叫上小芹一块跟我逃课.不想耽误小芹学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想送给班长一件很特别的东西.觉得让小芹知道了不太好.
那就是装了6发橡皮子丨弹丨的警用手枪.
按道理说.我不应该留下这么个作死的玩意儿.但是昨天因为太疲劳了.就把004交给我保管的手枪给忘掉了.而在绑架过程中.这把手枪有沒有起到关键作用.所以警察不知道绑匪们持有手枪.就谁也沒提这事.
后來我把手枪拿给彭透斯看.彭透斯检查了一番以后.用砂纸抹去了枪体上的警徽又交还给我.告诉我可以把它藏在卧室里护身.至少对付入室抢劫犯有奇效.
我不觉得私藏枪支是什么好主意.而且我这个近战斯巴达也不擅长使用枪械.倒是班长家已经私藏了猎丨枪丨.我觉得再给她一把手枪和6颗橡皮子丨弹丨.对于她的人身安全很有帮助.
当然了.我也不否认我稍微有想过.如果班长感冒发烧到了脑子不太灵活的程度.可能会接受这支手枪并且和猎丨枪丨藏到一块.这样我就知道她家的猎丨枪丨藏在哪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从我家携带手枪一直到班长家.我心情紧张得要死.生怕被哪个巡警给拦下來.
其实这把手枪的做工很一般.塑料感很强.不仔细看击发构件的话.跟玩具枪差不了多少.
幸好一路上平安无事.我自己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站在班长家的门前.我已经有点后悔沒有把手枪交给警方.同样后悔把它带到班长家來了.
刚刚上初二.放学比我们早的舒哲.给我打开了门.
“哦.叶麟哥你來得正好.帮我照顾我姐姐吧.我要打电话订点外卖.”
舒哲给我开门之后说道.
连煮个方便面都要别人代劳的舒哲.只能用订外卖的方法解决自己和姐姐的伙食问題了.
“你姐姐现在怎么样.”我把街口买的一袋桔子随手放在桌子上.“还发烧吗.”
“体温稍微退下來了.现在38度左右.不过还有点头疼.在卧室里躺着呢.”
舒哲说完就坐到客厅的电话旁边.准备叫外卖了.
“对了.叶麟哥.你也沒吃饭吧.那我叫三人份的好了.不过要由你來付钱.沒问題吧.”
“嘿.你还真是钻钱眼里去了啊.这点便宜也要占.那你点楼下的瓦罐香沸吧.感觉病人吃那个总比硬邦邦的披萨好..”
我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舒哲.“呆会你直接把钱给外卖小哥吧.找回來的钱别忘了还给我.”
“收到.”舒哲速度很快地把毛主席给接过去了.“不过叶麟哥.你也够抠门的了.那一点找零你也要.你家里可是超级有钱啊.百八十块的应该完全不在乎吧.”
我听着这话里的意思不对.不过这时班长卧室里已经传出了略显虚弱的声音:
“叶麟.是你來了吗.现在应该是晚自习时间吧.你不要总是逃学呀……”
“班长.我能进去吗.”我程序性地敲了敲门.
得到班长的允许之后我走了进去.然后就看见穿着蓝色水纹睡衣的班长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气力衰弱地在枕头上侧过脸.把目光向我飘过來.
班长的脸色比平时苍白.不过脑后的长发并沒有显出赖床一天的人该有的杂乱.也就是说班长今天应该还是起过床的.后來因为身体的原因又躺回去了.
现在的班长虽然气力不济.但还是为了礼貌半坐起來.后背靠在床头跟我对话.
“对不起.”我关上门之后班长居然第一句话就是向我道歉.“昨天晚上我很晚才回家.小哲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就把你和宫彩彩被人绑架的事告诉他了……”
“这也沒什么吧.”我把学习桌旁边的椅子拖到床边坐下.“这件事又不是什么绝对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