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只是在旁边看着..”
“是啊.”我抱怨道.“班长自己玩了大半夜.我觉得无聊.就自己先睡了.”
“你……觉得无聊..”
“当然很无聊了.”一想到昨晚的情景.我兴致缺缺地表示.
震惊过度的庄妮.两眼向上翻白.之后好不容易又翻了回來.加重语气对我和班长叫道:“你们俩真变态.”
“什么.”
不止是我.从一旁走过來的班长也一头雾水.
庄妮从沙发上站了起來.仿佛血压偏低地晃了一下.扶额让自己冷静之后.怨气十足地对我们说道:
“刚才还说我变态……我看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变态.”
“班长我错看你了.”庄妮激动得浑身颤抖.“你居然这么不自爱.当着叶麟的面玩自己的咪咪.你俩什么也沒发生的原因.原來不是因为有自制力.而是因为叶麟性冷淡.”
“班长都玩咪咪了你都沒反应.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和班长都无语了.
“那个.咪咪指的是一只猫.”我好心提醒道.
“胡说.我们的旅馆哪來的猫.”
庄妮显然不肯相信.班长玩了大半夜的“咪咪”指的是一只猫.
她抓起柜台上的电话.拨了一个简短的号码.
“李阿姨.214的房客想要退房.麻烦你去看一下里面是不是一切正常.再仔细找一找屋里有沒有一只猫.好吗.”
庄妮口中的“李阿姨”大概是昨天我和班长见过的扫地大妈.
“喂.庄妮.你也太会自作主张了吧.我还沒决定要退房呢.”我抱怨道.“明明可以在房间里呆到中午.现在就退房也太亏了.”
“怎么.你还想跟班长再温存一下吗.”庄妮放下电话.冷冰冰地看着我.
“你们找不到猫的.”班长十分怅惘地看着玻璃门外的街景.“它半夜里就从窗户破洞里面跑掉了.要是沒有破洞的话……”
班长的表情纠结起來.作为强迫症患者.她希望玻璃窗平平整整.连一丝裂纹都沒有.但是如果昨晚玻璃窗是完整的.小猫又不会进來.她也不会有机会跟喵星人在一张床上过夜.
不多时.穿着清洁工服装的李阿姨从楼上下來了.这是个腿脚很利索的中年女人.不知为什么.她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
“沒猫.但是床单被弄脏了.需要加收20元钱的清洗费.”
“等等.你说要加收清洗费..”班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无论是不是在自己家.我都竭尽全力保持室内卫生.床单怎么可能被我弄脏..”
“庄妮的这位同学.你别激动.”庄妮的堂兄劝道.“也可能是你的男伴弄脏的嘛.”
李阿姨作为清洁工人.此时很霸气地摇了摇头.对班长说:“姑娘.就是你弄脏的.你不要不承认了.”
“我根本沒有……不信你跟我回房间去看.”班长冲动地抓住了李阿姨的袖子.
李阿姨巍然不动.稳若泰山.厌恶地看了班长身边的我一眼.冷然道:
“说是姑娘你一个人弄的.也不太公平.应该说是你们俩一起弄的吧.还沒记起來.非让我挑明不可.”
“当然要把话说清楚.”班长坚持.
李阿姨用重重的鼻音哼了一声.“床单上有血.你们以为翻过來铺我就发现不了吗.”
同时伸手指向墙上贴的一张警示标语.上面用瘦金体写着八个毛笔字:床单见红.押金不退.
“看见了吗.只收你们20元的清洗费.已经是特别优待了.”
李阿姨一脸义正言辞.
“床单上怎么会有血..”班长和庄妮同时转过头來问我.
庄妮的堂兄偷偷向我比出大拇指.他倒是唯恐天下不乱.
“喂喂.你们可别误会.那可不是什么可疑的血.”我赶忙解释道.“那连班长的血也不是.那是我的血.”
班长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右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面.仿佛刚才出现了一瞬间的犹疑.
庄妮却露出充满恶意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我早听说有些初哥会在第一次的时候流血.看來叶麟你包皮过长啊.”
你大爷的.在你的认知里.人类不管是男是女.只有两腿之间才会流血吗.会流血的地方有千千万万啊.
而且李阿姨还有庄妮的堂兄.你们俩不要那么配合地在旁边一脸坏笑啊.如果有一部摄像机的话.这简直就是无照小诊所在做“无痛切包皮”的电视广告啊.
“够了.庄妮你不要不懂装懂.”我以资深专家的态度凛然道.“包皮过长不至于流血的.包茎才有可能那样.”
和老爸卖了这么多年的成人用品.在生理卫生知识上面我倒是轻车熟路.
庄妮向我露出佩服的眼神.“失敬.原來你就是传说中的‘包大人’啊.”
“我只是指出事实.沒有说自己就是包茎啊.”我气得发抖.沒有细想就向班长请求援助道:“班长.你给我作证.我不是‘包大人’啊.你不是见过一次吗.”
班长的面庞上立即罩上了一层寒霜.
看來在江桥下不小心看见我小便那一次.对于班长來说不是很好的回忆嘛.
“小小年纪.不知自爱.还是当班长的人呢……”李阿姨似乎对我们这么年轻就來开房.很不赞同.
“你们都想错了.”我大喊道.“床单上的血迹是我的鼻血.就算拿去化验DNA我也不怕.跟班长毫无关系.你、们、明、白、了、吗.”
“你的鼻血.”庄妮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你到底是在床上看见了什么东西.才会流鼻血呢.”
不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而是听班长跟你讲电话.脑中闪过你和宫彩彩裸身抱在一起的画面.才会流鼻血的.不过我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承认啊.
“只是天气太热.上火了而已.”我眼神躲闪地敷衍道.
“是鼻血也好.是其他血也好.总之20元的清洗费.”李阿姨语气平板地重复道.
“我沒意见.在押金里扣吧.”
心算了一下.300元的押金应该减去房费和清洗费.还有富余.
“请再给我10元钱.”庄妮的堂兄看着电脑屏幕说.
“喂.你算错了吧.应该你找我20元钱才对.”别小看我.我的理科成绩还是过得去的.
庄妮的堂兄露出很为难的神色.“但是你们用掉了房间里的一打安全套啊.整整十二只啊.”
庄妮身边的气场一下子变成了黑色的暴风雪.
“班长……你和叶麟.真的做了那么多次.你们把电视的音量开大.就是为了遮盖你们的声音.”
“卧槽……”我几乎忍不住要飙脏话了.看班长的脸色.她也快被气吐血了.
“我们沒用那种东西.”班长向庄妮兄妹俩吼道.“处处对房客栽赃陷害.你们的旅店是黑店吧.”
庄妮转头去问堂兄:“咱们是黑店吗.”堂兄摇了摇头.庄妮这才回答:“我们不是黑店.李阿姨也不会看错.你们房间里肯定是少了十二只安全套.赶快承认吧.”
“会不会是.被猫叼走.或者弄到犄角旮旯.不容易发现的地方了.”
我提出最合逻辑的猜想.
“啊哈.又是猫.”庄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你就不会换一个借口吗.”
“这不是借口.”班长大声说.“肯定是被咪咪叼到衣柜后面.或者其他角落去了.你们去找找一定能找到.说不定还可以顺便找出那张丢失的扑克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