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一切都已成空,世间万物皆为浮云,剩下的只有那优美的旋律和那无尽的虚空。地儿在一瞬间忘掉了一切。

所以,他不知道,他的后面已经站了三个人。

“你唱个几吧啊唱,饭蚊子(苍蝇)都会被你唱死。”为首一个脑袋大大的人说道。

地儿回头,一脸茫然。

“还抽的精品啊,烟还不错,搞根烟抽下咯。”大头说完,就自己随手拿起了地上的烟盒,并且给另外两人一人分了一根。(我们家境都还可以,所以抽的烟比一般的学生都要好)

地儿从类似于冥想的境界中清醒过来,抽他的烟可以,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是说他的歌声可以唱死苍蝇,他很不开心!

于是他站了起来:“老子该你的啊,放下。”

大头一下惹火了,一把打掉了地儿手上的那本少男之心。

地儿猛地冲了上去,一个人当然打不过三个,所以他被狠狠踢了两脚,少男之心也被踩的脏乱不堪。

十八

地儿说完,依然是一脸想要杀人的样子,武昇和另一个文艺分子袁伟也是一脸愤慨,都说要去搞。

我本来还想压压这件事的。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今天不做点什么,等险儿一出院,我们在学校还是抬不起头。

万一报仇时间又还没有到,以险儿的脾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了,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做。破釜沉舟,做了吧。

这一个多月也他妈的受够了鸟气了,老子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我把篮球猛地往地上一扔:“走!!”

他们三个一听,气冲干云,四人转身跑到了二楼139班,打架当然得兄弟一起。

139班,小二爷正坐在位子上复习着化学书,一看我们来。忙站了起来,前后简略一说,五个人就一人从旁边几个空的位置上拆下了一根木棍。

我们学校当时的位置是座位和桌子连在一起的木桌,桌椅之间有几根连接的木管,大概两尺长,拆线后上面还带了钉子,打架很是顺手。

五个人快速冲上了三楼,依次钻过了三楼通往顶层的铁门。(三楼通往顶层的楼道是有铁门封锁的,但是去年被武昇这位大哥硬生生掰开了可以通过一人的空隙。)冲上了顶楼。

这是我们和大脑壳的第一次冲突,也是日后和乡下仔开始的序幕。

我们冲上楼顶的时候,大脑壳他们多了一个人,四个人正围一圈在地上扎金花,抽的烟正是地儿的那包精品。

袁伟首先冲了上去,对着背对我们坐的一个人脑袋上就是一棍,大脑壳他们发现情况不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

我们五个的木棍已经兜头兜脑的打了上来。

四个人丝毫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尤其武昇,及其牛逼,他居然把一个剃着小平头,前面两撮刘海特别长的哥们生生的举起来,然后往地上摔。摔的七荤八素之后,把木棍一扔,用脚死剁。

袁伟和小二爷一人找上了一个,不管不顾的埋头死打,被打的两个人死死的抱着脑袋缩成一团。看着血就慢慢的流了出来。

我和地儿两个人则找上了大脑壳,我们两个的木棍上个都有铁钉子

刚开始我打的时候并没有用铁钉那边,但是地儿没有管那么多。也许多天的压抑导致,那天他上去就是用带铁钉的那头,一铁钉扎在了大脑壳的右脸颊上。血流满面。

片刻之后,四个人全都躺着了地上,除了武昇还在踢,我们也停了手。

袁伟上去一把拉住了武昇,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个人说:“抢烟啊,你抢啊!我C!都给老子跪下。”

另外三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跪了下来,但是大脑壳还挺硬气,坐在地上斜靠着阳台,捂着脸上和头上流血的地方说:“狗砸种,你们等着,老子今天下去了就弄死你们。你们等着!”

袁伟跑上去对着脸又是一腿:“你妈了个B的还敢屌!给老子跪下。”

大脑壳头被迎面提的向后一仰,撞在了后面的阳台上,可能一下极疼,低着头手捂着后脑半天,面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抬起头,他眼中还是一股凶狠之色,狠狠望着地儿。

我问道:“怎么,你望什么望?还不服气啊?”

大脑壳转过头望着我,恨不得不吃了我的样子,一字字说:“你记着,我是大脑壳,今天我不死在这里,你们今后就别来这个学校了!”

我开始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能在学校当老大了,他确实够硬。

但是却不够聪明!

我们既然敢动他,又怎么会被他吓到。要报仇事后再说,现在说这些,那只有逼着我下狠手了。

如果今天不把他弄怕,日后我们日子不会好过。

那么好吧,既然没得选择,那就干吧。

我把木棍反了下手,握住了没有钉子的那头,走到他侧后面说:

“大脑壳,今天这事,不是我们找的,是你先打我兄弟啊。”

大脑壳大概听我说了这句话,以为威胁有了用处:“我打了又怎么样,你们一个人被打,我们四个,这事不可能算了。”

“是啊,我想也算不了。”

可能是我的回答比较出乎他的意料,他抬起头惊讶的望着我,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但是出口却变成了一声惨呼。

因为手上木棍的钉子已经扎入了他右侧的后肩胛,我拔出来,继续打,不停的打,地儿也加了进来。

直到小二爷和武昇把我们拉开。

大脑壳趴在地上,背上的白衬衣到处都是破洞,满背血迹斑斑。

我蹲在大脑壳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他已经痛到脸色发白了,望着我的眼神中却再也没有那种凶悍,而是一股极大的惊恐,我问:“服气吗?”

他依然不肯答话,但是我的手感觉到了他轻微的点了下头。

我知道他还没有服气,但是今天也差不多了。一个巴掌打过去后,我说了一句话。

“我叫胡钦,不爽就来搞我!”

再没有管跪着的三人和大脑壳,我们五个走了下去。

这是我们第一次全胜。

十九

每年的初秋,北方开始慢慢降温的时候,我们这里依然是酷热难当。本地把这段时间叫做十五个秋老虎,形容秋天的高温就像是老虎一样凶猛。

秋老虎中的某一天,险儿正式出院。

我们几个决定下午都逃课去医院接他。险儿穿着一件灰白间隔黑条纹的T恤衫,一条洗得发白的,故意用刀片切了几道口子的牛仔裤(我们称这种裤子为丐装),头上戴着顶棒球帽,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他妈妈和姐姐在一边收拾着东西。

看到我们,他显得比较的意外。随即非常开心的望着我们一笑。

脸上五官都是完好无缺,只是面部皮肤显得很红,间中还有一片片淡黄或者淡灰的色斑。脖子仔细看有些小小的肉瘤,看上去有点渗人。

不过医生说过,脸上的色斑会慢慢褪去,那就没有太大关系了,万幸。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没有毁容啊,还是那么帅,不过现在比我是要差点了。”

袁伟开心的笑道。

“滚你的。”险儿说

险儿的妈妈说话了,看的出也很高兴。当然了,中年得子,本就是心头肉,人没有什么大问题,做父母的当然比本人还要高兴.

“我们险儿啊这次真的是运气好,多谢菩萨啊。也真的谢谢你们几个啊。今后就要小心些。背了这么一次时,今后就顺气了(运气好的意思)!”

“不用不用,姨妈你真的是说些见外的话,险儿和我们什么关系啊!”

一行人说着闹着一起去了险儿家。

从进院到出院,游优一直没有来过!

到险儿家后,险儿的爸爸见到我们也很意外,原来他早就买好了酒菜,准备等我们放学后去叫我们一起吃饭的。

然后推迟不过,我们一起在险儿家吃了晚饭。

除了险儿(他爸妈怕他喝酒导致脸上过敏)之外,险儿的爸爸还陪我们每个人都喝了些酒。

我们大多都是第一次和长辈一起喝酒,很有些被当作成年人看,受到尊重的感觉。不错!

老爷子打小就命运多桀,一路自己打拼上来有了点小家业。快四十岁才生了这个儿子,一辈子很不容易。

所以那天也很开心。最后喝的都有点高了。话很多,但是有些话,我一直都记得。

“你们几个从小一条街长大的,我们几辈子也都是老街坊了,你们一起玩关系这么好,刘伯伯真的非常高兴。”

抿了一口酒,接着说:

“刘伯伯这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小时候刚出生,你们杨嗲嗲(我们那边叫没有亲戚关系的爷爷叫嗲嗲)就作为老军阀被政府枪毙了。

老子在娘肚子里还是少爷,出来就变成了狗腿子,后来我娘养不起我,把我送给了现在的刘嗲嗲。

读完小学,成份不好就不许我再读初中。别人读书的时候,我就开始插秧。我这一辈子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十七八岁想去当兵吧,政审直接把我搞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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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六个人的江湖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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