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诺没回来,打了个电话来说出去给他哥找房子去了,让我别出门。
我只得在家睡觉,倒是有些挂念润石,不过那小子一向拽的要死,也许没什么大事,他揍了我好多次,这次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我估计他爸爸也打不重,打几下就算了。毕竟是自己儿子,不舍得的。
例如我那个淫荡的爹,除了那次我把秀莲踢流产的那次他差一点掐死我之外,他每次打我都是虚张声势,吆喝的震天响,下手跟按摩女郎似的。
我鄙视他!鄙夷他!鄙薄他!
打女儿是打给小三看的!呸!
子曰:打架用砖乎,照脸乎,不宜乱乎;乎不着再乎,乎着往死里乎;乎死即拉倒不用再乎也;不死者乃英雄也!
秀莲再惹我,我乎死她!反正润石离开了,他鞭长莫及,远水解不了近渴。
我正在摸着肚皮呼呼大睡呢,秀莲回家了,换鞋,喝可乐,然后挨屋看看,没发现擎诺,就直冲冲跑过来了,推开门大声问:“擎诺呢!”
我正在呼呼大睡,被她乍一喊吓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半天楞不过神来。
她又大声问:“擎诺呢!”
我这下回过神; ,巴眨巴眼睛,笑了:“对啊,我的擎诺外孙呢?怎么没了?他刚才还说要好好孝顺姥姥呢,怎么一会我的好外孙就没了?啊,对了,刚才有个电话来说他妈在马路上卖淫被警察叔叔抓进去了,擎诺觉得没脸见人去跳海了!”
秀莲有一点象润石的美丽的脸上陡然血红起来:“小杂种,你胡说什么?皮痒了是不是?%……%&%……&……*……”她想过来打我,就是不敢。
我拿过手机,拨通了爸爸的电话:“朱德望,你老婆刚才骂我小杂种!我问你,我是我妈和谁生的啊?肯定不是你吧,不然于秀莲怎么这样知根知底地叫我小杂种呢?”
我爸爸在那边气急败坏,只得哄我说:“宝贝乖,爸爸在开会呢,我一会就打电话给她让她别胡说八道啊!”
秀莲听着我打电话,一张脸变了几种颜色,我不搭理她,继续缩在我的鸭绒被里睡大觉。秀莲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急忙仰在沙发上给我爸爸打电话,娇娇媚媚地说:“德望啊,你别听小猪胡说啊,我怎么能骂她呢,我现在疼她还来不及呢,我把她当成我闺女啊,比亲润石还亲呢,%……%……%”
我一下子跳了下来,上厕所接了一盆冷水,趁着她打电话,劈头浇在她脸上,那个漂亮的布艺沙发和她一样瞬间成为落汤鸡,她“啊”一声嚎叫起来,拼命抹水,找着块干毛巾就拼命擦,擦着擦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爸爸在那边急的快升天了,一个劲问怎么了,我抓起秀莲的手机,我爸爸还在急切地问:“秀莲你没事吧?怎么了?小猪呢?”
我嘻嘻一笑:“朱德望,我刚才给你老婆进行了水葬,你回家的时候记得带她的寿衣回来,记得带三点式的,让她在地狱里也要当一个成功的逼死人家老婆的小三!”
我恶狠狠扣了电话,秀莲扑过来要厮打我,口中骂的不堪入耳,我立即躲进了卧室,插上门,重新打开了手机,让我爸爸听听他老婆的河东狮吼。
谁知我爸爸竟然劝我说:“小猪啊,秀莲阿姨是好人啊,你别一个劲想着她逼死你妈妈什么的,你妈妈是自己把自己气死的,她心眼太小了,你要和秀莲阿姨好好相处啊,她一辈子很不容易啊!”
我听着,听着,听完了。。。。。。。。内心竟然没有愤怒,只有冰冷彻骨,
梁祝被千古传诵是因为他们最后都死了。至于那些没死的,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卓文君当垆卖酒还被司马相如抛弃,这就是下场!
一个女人,例如我妈妈,把人生寄托在男人身上,才会无保留地付出,如果还有自己的一点点保留,即使爱他,也一定会留有余力打理自己的园地,做不到全心全意为丈夫了。所以,我妈妈的奉献,成本何其昂贵,不仅仅是经济上对男人的支撑,也不仅仅是青春年华的消耗,那是把女人一辈子的梦想和希望全搭进去了!
爱情,是什么?什么也不是。
也许我在这时就不相信爱情这个狗屁玩意了!
我挂了电话,趁外面秀莲破口大骂的空儿,对她说:“下午润石打电话来,说挨打了,擎诺拿着一把锯齿刀就过去了,现在你家里不知道躺了几句尸体了,快收尸去吧!别骂人了!”
秀莲一楞,骂我胡说,我不再说话。
秀莲急匆匆想打电话,可她的手机在我这里,她只得用固定电话打,一接通就大骂:“你这个不是玩意的,你又打润石了?%……&%&&*你怎么不死啊!”她来不及骂人,也顾不得浑身水淋淋的,一头就扎出门去了。
我嘻嘻一笑,扮了个鬼脸,出去找了一个二手的手机回收店,把秀莲的价值不菲的手机卖了,把钱存进了我的账户。
然后我买了一个糖球在马路上一边吃一边溜达,街上的人川流不息,看起来都比我开心。
为什么我回家了吃的饱饱的穿的暖暖的,仍然很不开心呢?为什么呢?我不知道。
我现在不比在大街上流浪开心多少。
我爸爸又给我电话,说打不通秀莲的手机,他又在忙,不能回家,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静静地站在冬日的阳光下,冷漠地说:“于秀莲回去找她前夫了。”
我爸爸大惊失色,声调都变了,一个劲问我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抓了抓头发,“嗯”了几声,就说秀莲给她前夫打电话然后就出去了,说去找他,不信让我爸爸回来看看电话上的去电显示好了。
我可没撒谎。
。。。。我可没撒谎。
我爸爸说马上就回家。
我也回家了。
不一会我爸爸就跟烧了尾巴的猫一样,几个跟斗就翻上楼来了,一头就扎电话机旁边了,去翻去电显示。
他对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沉吟了许久,小心翼翼地拨了回去,电话通了,他客气了几句就开门见山地说找秀莲,很快秀莲和他说话了。只听我爸爸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说马上就开车去接她什么的。
我在一旁咬着话梅,问“怎么了?”
我爸爸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润石爸爸在打润石,你秀莲阿姨在厮打他爸爸呢。家里鸡飞狗跳的,我去把秀莲接回来,把润石也接回来,好像润石被打昏过去了。可怜的孩子。”
我楞楞地,心沉了下去。
把润石打昏过去?
。。。。。。。。。。饿的仙呀!
我爸爸急匆匆往外跑,我也一溜烟地跟着,我爸爸叫我在家学习,我说我去看看润石,不由分说就跳上了他的车。
路上我爸爸把车开的飞快,一个劲叨念秀莲是好人,秀莲是好人,他就知道秀莲是好人!
我日!
我恨恨地瞪着他。
原来贤妻良母是永远不会被丈夫紧张的,只有随时都可能勾三搭四的狐狸精才会被丈夫处处紧张。
你说秀莲是好人不是?你紧张她不是?
我握紧了拳头,我就让你尝尝被人侮辱被人抛弃的滋味!
你说我妈妈是自己小心眼,自己把自己气死的,Ok,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小心眼?
我满腹悲愤,一个计划在慢慢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