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玉堂啊,因为我这么一个女人而守身如玉!要是你是女的,在旧社会就可以立牌坊了,你还是那么的忠诚,那么的忠于我们那已经死去一年多的爱情!我不值得你那样的。
吃饭的时候,我看出了那个女孩是假戏真做,她看你的眼神,还有对你撒娇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里面包含的满是爱慕和怜惜。
我故意跟她斗嘴,她处处维护你。我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心已经完全属于你了。而你还装的的那么木讷,至于吗,为了谁坚守啊,为了我?根本不值得的!
她当时真的很生气的,任何一个女人,对于爱,对于自己爱的男人都是自私的,都有一种占有的欲望,这是本能,而对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带有一种敌意。当时,我也感觉出来了。
今天,你还傻乎乎的陪我一整天。你不怕把人家姑娘气跑了吗,这么好的姑娘,你去哪里找啊,还不好好珍惜。难道到今天,你还不知道你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吗,这句话,你给我说过多次,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呢?
女孩就和春天花园里娇艳盛开的芍药那样,要是不去摘的话,要么被人摘走,要么花期过后凋残。面对空空的枝头,你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难道你想在悔恨中度过以后的日子吗?
别傻了,听我最后一句劝:珍惜眼前人!
我真嫉妒你这小子,为什么每一个女孩都在最好的年华里遇到你呢,你是怎么感动这个小美女的,我还真不知道!是帮过她忙,还是救过她命啊?要不就是你忽悠的人家跟你合租,你还装君子充好人让人感动继而产生好感。你还装什么都不知道的享受着她对你的怜惜和照顾。
没有永恒的等待,任何等待都是有期限的,要是你还这么麻木不仁,人家姑娘走了,你就找不到了。
弄不好,你下半辈子就光棍了,为你父母想想,他们多么不易啊,他们多么盼望你领个媳妇儿回家,你知道吗,你妈看我的那眼神,多么亲切,多么兴奋!当时我真想跟你喊她一声娘,怎奈我已为人妇,永远不会有那个资格了。为了他们,你也应该把这个晓墨娶回去!
加油啊,我爱过的男人,千万别让我失望!
不要怀疑我说的,也不要拒绝她的好,更不要让自己再那样孑然一身!看得出,你们一起好久了,青岛初次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在你那里住了吧!你们之间已经习惯彼此了,话可以假说,动作神态可以做戏,但眼神不会骗人的!你不经意间对她的维护,你偷偷的转身给她发信息,发完信息后的焦躁等待和看到信息后的欣喜,我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爱她的呢?到底是在掩饰什么,难道经过我以后,你失去爱的能力了吗?
振作些啊,当年在大海边,当那么多的人,你大声向我求爱的样子历历在目,为什么面对一个对你这么好的姑娘却这么畏畏缩缩,是我曾爱过的玉堂吗?
大胆一点,大声告诉她,你真的很爱她!
爱她,就让她知道。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要求!
一张泛黄的八开纸,密密麻麻的字,是于果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一年来,半年来,想说的话都说了。她根跟晓墨见了没有几面,对她的心思把握的如此之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我相信她说的话,就如我相信一加一等于二那样坚定不移!
有一首歌的名字叫做《爱要怎么说出口》,那个丑陋的男人很压抑的吼了半天,一直没有回答出这个困扰过无数人的问题。记得我们高考那样的作文题目,答案是丰富多彩的。我想这很贴切,不管怎样的方式,一定要说出口,但面对晓墨,那个天天一起,朝朝暮暮经历过两百个日日夜夜的,已经成我生活中一部分的女孩,我到底怎么说,什么时候说呢,现在我还没谱。
用于果的话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而根据老人们话,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改掉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种习惯维持到生命最后一刻,比如我经常发呆,偶尔装B。
门被推开,老娘进来了。
“你个熊孩子,要把咱家烧了吗?”我赶紧把烟头掐灭,给老娘点了一支软玉。在我们这里农村妇女抽烟的不少,我老娘就是其中一员。
“老娘没有白养你个小混蛋,这烟不错!”老娘赞扬道,
“是晓军孝敬你的,我买不起的。”我说了实话,
“有空叫他来家玩啊,过完年还没有见过他呢!”我娘说,
“好吧,我走了,烟给你留下。”说着我把那张纸折叠好,放进了相册。
我娘是一个幸福而快乐的农村老太太,一包烟就让她乐半天,还挂念着曾经多吃吃过她做的饭的晓军。
现在农闲时节,做做家务,串串门,给外甥们做点棉衣什么的,吃饭的时候给我们讲讲村里的各种事情,比如谁家批二胎了,谁家姑娘找了好人家之类的。
昨天中午于果还和听评书那样听了好久。
过了黄河大桥,我把车停在路边,想着以后怎么面对晓墨,手机里一条信息进入:“我已经到了北京,现在在他身边,他需要我。再见了,曾经最爱的人!”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这个号码,这个号码主人的任何消息。一直到晓墨给我买了一个新手机,这个旧手机作为杂物放在储藏室里好久,搬家以后,以废品的名义留在了那阴暗的角落里。
后来,有人在校友录里私下给我发消息,打听她的下落,我无语;再后来,一个同学去北美呆了好久,说是在温哥华街头见过她跟一个华裔男子上了一辆大捷龙,可惜那是一个背影。这是我一生中得到的关于她的最后消息,还是一个不确定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