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坐会儿吧,刚才只顾跟你的小美女斗嘴儿了,小丫头挺倔的,呵呵,你别心疼啊!”于果说道。
“没事儿,我先走了,你已经不是姑娘那会儿了,再说,她还在家等着呢,没准儿我今晚睡沙发。”说完道声再见,然后我走了。
进小区门口的时候,跟一趴活儿的哥们扯了几句,不经意间看到我家阳台灯亮着。
“你这老情人太不地道了!”我刚关上门,晓墨从我屋里走出来就开始抨击于少丨妇丨。
“这脸皮也忒厚点儿了吧,自己嫁了有钱老公怎么了,还来跟你臭显摆,跟你也就罢了,还向我显摆!看装的那样儿吧,跟旧社会的官家太太似的。在自己家爱怎么拽就怎么拽,跑我们这里装什么嘛。再看看你那怂样吧,要是我真是你女朋友,刚才我肯定抽她!真的,我真不敢相信,你为之痴迷疯狂的女人居然是这样,你品位太让我失望了。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现在纯粹是来给你搅和事儿的啊!肯定是,你真是风流债欠多了啊!”
没等我换下拖鞋,晓墨又一串连珠炮。
我有些木然,刚才于果那态度确实有点居高临下咄咄逼人。晓墨说这些不过是出于义气,并非她对于果个人什么看法。换句话说纯粹是为我抱不平,于果刚才不是中午时候的楚楚可怜样。她来的意思也不是显摆,对我显摆没有意义,毕竟不是一个阶层了嘛。
于果的生理结构以及体貌特征我了如指掌,甚至比对自己的更熟悉,但她的心,还真是海底的那根针,一直以来我不能完全懂。
至于晓墨,我没有那样的感性认识,但对于她性格,我自信可以了解九成,她是一特仗义的姑娘,特热情,特血性,跟女版的当年的我似的。
但无论出于什么,她不能这样说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她不过是出来散心的,刚才就是逗你了,你还真当真啊!你啊,还嫩!”我强忍住不悦解释。
“哎呦,我嫩啊,你找个成熟点装你女朋友去啊,就是把居委会的老太太找来也受不了她那样儿!好了,我好人做到底,我不是对她,是为你不平!你就这么没骨气啊。看你刚才那样吧,就跟吃了十香软骨散似的。”晓墨忿忿的说。
“好了,我亲爱的林晓墨同志,委屈你了!改天好好请你一下。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进我们家门了。刚才在路上,她也让我替她给你道歉,不应该那样惹你,不过说真的,刚才你那样处处维护我,我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我把晓墨按在沙发上坐下,郑重的表态。
这是真话,刚才我真的心里暖洋洋的,不是因为于果在我这小窝里吃饭,而是因为晓墨的针锋相对。
“这是你老情人给你留下的风铃,没想到她也喜欢风铃啊,还是贝壳的手工艺品,该不是她个儿做的吧。”晓墨把左手伸过来。
我知道这是海边那个老婆婆做的,据说她老头是一渔民,现在还经常出海,于果她们宿舍一女孩儿是那村的,她经常去,老婆婆跟她很熟的。
于果打吊瓶的那一星期,我总是摇着这串风铃哄她入睡。
“你挂阳台上吧,这不过一串普通的贝壳而已。”我说道。
晓墨很听话,拿着那串东西挂回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套黑色内衣。
“我老情人说你身材很棒,比她好很多!”我指着她手中的那套衣服说。
“算她有眼光,再怎么说也是当过模特的人嘛,虽然我不在T台好久……”
“行了,别白话了,明天还上班呢,早睡觉吧。不过以后见了于果,别跟她吵了,她现在心情不好,有点产后抑郁……”我开始说软话求情。
“什么?她生孩子了,生完孩子还到处跑啊,这坐月子能乱跑吗?还来找你这个老情人,哎呦,真是伤身不伤情啊!”晓墨更为惊讶。
“她流产了,心情不好,出来散心呢,朋友又不多,转完了,不想回去,这不才来找我嘛,就当一普通朋友接待,同过窗嘛,人生五大铁,所以就让她来,我总不能说我这两天事儿多不见她吧。更何况我们还有过那么一段呢?”我说道。
“原来这样啊,吓了我一跳,还同过窗,几大铁;我看你们是同过床,旧情难忘,藕断丝连,暗送秋波暗度陈仓……好了,不跟你扯了,关我什么事情啊,我是你什么人嘛!别往心里去,我只是就事论事,丝毫对你老情人跟你们伟大浪漫感人的罗曼史没有丝毫的亵渎啊!”
晓墨拿着内衣进了屋,关上门。
我进屋,在阳台上拨弄着那串风铃。
床上手机来了信息:“明天陪我转转你长大的地方吧,带上你床头上的那张相片。我没有那张的!”
是于果发来的。
我以为今晚于果有很多话要给我说,最起码要给我解释一下去年春天她母亲三番五次的来油城对我威逼利诱的那些;或者问我当年为何给她写那样的绝情信;或者恨我当年因为一时欢娱而导致她现在流产需要控诉;手机里除了来过这条短信,半个小时里一直很安静。
“你老情人流掉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一条信息跳进来,居然是晓墨!这孩子也太八卦了!!!
我跑进她屋里,郑重的告诉她:不是。
“不是就不是,用不着这么隆重的说嘛,我都躺下了,你出去吧,这样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我还是黄花大姑娘呢!”于果说着还收了一下那粉色睡衣的领口。我差点笑出来:天热的的时候,你春光我看到的还少吗?
男人不会改变女人,女人会改变女人。雨过来了这么一会儿,晓墨变得跟一街头妇女一样了。我有点失望,在我眼中晓墨是何等的聪慧美丽,玉洁冰清,是如何的出水芙蓉般的一女孩儿啊,现在居然这样了,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我摇着头进了自己屋里,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直到我从相框里取出那张于果一只手臂缠着我脖颈的相片,也没有电话打进来,骗电话费的都没有!
翌日我醒来的时候也没有,我拿起电话给家里的老娘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别出门,今天我带个客人回去,还是一姑娘。
不是我存心忽悠老娘,只是这个农闲季节,我娘总爱串门,除了做饭时候在家,她一般在村里某户客厅里,具体谁家,我爹都拿不准。但我一说领姑娘回去,她不但收拾的家里跟过年似的,还要准备一下,比如她包的最好吃的饺子,这些我都跟于果说过,但没有机会实践过,既然这次来了,就当兑现一承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