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酣处，开始信口开河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是不是应该发生点什么？”我问晓墨。

“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你又开始动歪心思了！我还没有喝醉呢？”晓墨正色说道，但面颊已经很红了，如同五月的西红柿。

“呵呵，你说我在想什么呢，其实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我悠悠的说道。

“你真是个流氓！”晓墨白了我一眼。

“哈哈……”我狂笑着，我想起了那个在天涯开心乐园里看的经典段子。

“你笑什么，我知道你不怀好意，你给我老实点，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老实人，要是喝多了就赶快去睡觉，明天我还给你做好吃的。”晓墨开始软硬都用上了。

“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说我也是一坐怀不乱的君子嘛！我是说我们能不能那个什么嘛!”我吞吞吐吐道。

“那个什么？你想试试我们能不能喜欢上对方吗？”晓墨抢过话来。

“那不可能的，第一，我不欣赏你这种人，胸无大志不说还懒散成性；第二，理智不足，冲动有余，没多大胆量，你说那个小昭吧，多好的机会，要是追上她，你下半辈子怎么也荣华富贵吧，你硬是无动于衷；第三，面对我这样的美女，几个月了，你非当没有动心，甚至连殷勤都不懂得献！无聊，无趣，无胆，无识，无为，你说你这样，别说我，放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上你的！”

晓墨扔下这段把我击成碎片的话，拿起一瓶啤酒，启开，然后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自己屋里，我木然的点了一支烟，猛的一吸，心里多少有了点平静。

烟是一个好东西，当你手足无措的时候，点上一支吸一口，然后就能镇静下来。所以说烟是男人最好的情人，在你受伤的时候，在你失意的时候，在你惊慌的时候，只要有她，你就有了自信。

我这这个情人几分钟后，燃烧完了她短暂的生命。

她光辉闪烁的一生化作袅袅烟雾，解除了我刚才的窘迫。

为了纪念这为我牺牲的情人，我喝了一杯酒，去睡觉了。

临睡之前，想想晓墨差点噎死我的那番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的确从当年的满腔热血，奋发有为，幽默风趣，意志坚硬，智勇双全沦落成一个无聊，无趣，无胆，无识，无为的人？

也许我本是这样的人，也许我真的沦落了，我不知道哪个也许是对的。

但我知道，现在我很困，很空虚，需要忙碌。

“刚才的提议纯粹是酒后失言罢了，赶明儿好好跟晓墨道歉。以后别有这种吃天鹅肉的想法了。”我心里一个声音对自己说道。

开着灯，望着天花板好久。

快睡着的时候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床头边上放着的那相框里的照片上，那勾着我脖子上的手臂将我越缠越紧。

我似乎感到一种窒息，而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那是相片上，那是几年前，在校园里，一个同学拍得于果严刑拷打我是不是和另一女生有暧昧关系时的罪证照片，因为传神而自然。我洗了出来，放到如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是联想到她，一个曾经的爱人，如今的路人。

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很安详的等着做一个幸福而美丽的母亲了吧。

还要找事情做，揽不到活儿就去跑出租，跑出租活儿不好，就再找地方上班去，边上班，边跑出租，不能让晓墨看扁了我的。

带着对以后日子的规划，淌着口水进入了梦乡。

昨晚被晓墨打击的不轻，今天想办法损她一下，但看在她给我准备的早饭的份上，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窗户外的秋风怒号，晓墨已经穿好了前几天买的大衣，拿起包出门就走。

“等等，今天很冷，我送你吧！”我说，话刚说出口，暗骂自己犯贱！谁让我心太软，吃了人家做的饭就想献殷勤了。

“谢了，你这么个大忙人，大老板，我怎么敢劳烦您呢？”晓墨说着掩上门下了楼。

我慢条斯理的吃完饭，洗干净碗筷，然后把地擦干净。

看看表还不到八点。望着楼下小区门口停留着稀疏几台等活儿的车，门可罗雀，这么冷的天儿，大家都猫在家里吧。

打开电脑，QQ里的人都是灰色的；打开电视，都是卖壮阳药妇女束身塑形内衣的，那夸张的广告词让我觉得作为一个老百姓，智商很受侮辱！

慢慢的把车开到莎莎咖啡馆，把晓华的工作服带了过去。里面的人跟夏天的大排档一样多！里面温暖如春，外边骤然降温让压马路的小情侣们都进了这家暧昧会所。晓华的不辞而别不得不让晓军连夜贴出了一张招聘服务员的告示。今天小薇忙如穿花蝴蝶，我进门口，莎莎跟我招呼一声，然后命令我把托盘端到10号桌那对小年轻那里。

然后我换上了工作服，显得倍儿年轻，午饭后两个来喝咖啡的年轻娘们儿还给我了我五块小费。

我感觉我已经爱上了服务员的工作，忙里偷闲还调戏一下小薇。

忙了一整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晓军下班回来了。

“哎呦，你还真来给我当服务员了！辛苦了，辛苦了！”晓军惊讶的喊道。

“没啥，为人民服务嘛，问问你家老板娘，我和不合格，合格的话，一天一百块，我给你干段日子。”

“怎样啊，莎莎，今天流水多少啊？”晓军个混蛋先问钱，也不管我累的腰酸背痛。

“还行，天冷了喝咖啡的人多了，现在到了旺季了，这样的话，春节后就回本了。”莎莎把已经计算好的结果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