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我给她做饭，然后告诉她我工程回款很顺利，并且明天去看一个新的地暖活儿，一到油城，我就请她吃大餐。

我在天涯上灌水，一会就收到了晓墨的回复：“恭喜你，这么顺利的就发了财，大餐就免了，记得还我钱钱就是，在这边我买了不少东西，有一部分是你喜欢的。现在先不告诉你，到时候给你个惊喜！早点睡吧，一会我还要出去。”

看完这两行短短的文字，心里挺高兴的。

这两天也太顺了吧！

看着电驴里还没有下完的东京热制片厂的最新作品，我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关机睡觉。

把晓华送到驾校，然后再附近的石油大学门口看美女。可惜今天不是周末，学生们多数在上课。正要回去趴活儿，小昭打来电话，叫我去找她，说是给我介绍地暖业务，别忘了给她佣金。

昨晚不过是一起吃个饭，其主要原因是我不想回家吃，并且我想找个人聊天，说白了就是想埋汰个人，逗个乐子而已。没想到小昭还真给我介绍业务了，当然我的代价也有点大，都把自己老底抖擞的差不多了。不过也好，赢得了一个女孩的信任，虽然这孩子有点野。这年头最难的事情就是让人相信你，再就是赚钱；这是中华哥说的。

小昭上了我车，“你换个别的车，开这个太掉价了。我领你去谈大买卖的。”坐在副驾驶上小昭如此建议。

“我倒想开迈巴赫，我还得有那个钱啊！”我挖苦道，

不过说归说，我还是听了刚才小昭的说法，到晓军单位换上他那辆刚烤完漆的沙漠王子。

好家伙，还加了新的保险杠不说，车前脸上的TOYOTA五个字母还重新镀一层铬，小昭纠正了我的发音，说那个字念LUO，我非说念GE。

我们快争论完的时候，小昭说到了，下车之前，她重申：我最好免开尊口，一切都是她谈，我点点头。

看着这个市郊的别墅区，我想起自己家的小院子。不过现在不是思乡之时，一会我的大脑如同银河超级计算机那样运算个不停，核算好我能得多少利润。

小昭到了项目部，找了一个人，她称呼他为李哥，表哥给我们二人做了一下这个楼盘的广告，我在一旁听那个人吹了半天，估计玉皇大帝能被他忽悠的下凡定居此处而从此告别灵霄殿。

小昭单刀直入，只是问了一下多大面积，什么报价。按照什么规格进行铺设；还要出了各个户型的图纸看了一下，那样子好像一工程预算员，而不是学设计的菜鸟毕业生。

那家伙相当尊重小昭，她说什么，他只是连连称是。看来小昭已经跟这工地的承包方已经招呼好了，今天来只是落实一下细节问题。

我们开车围着工地转了一圈，那哥们儿对此车赞不绝口，我只是含糊的说这是一朋友淘汰下来的，我的车做保养去了。看的差不多了，我不时拿出本子记一下。

草签了一个协议后，我和小昭上车离去。

在路上，我兴奋的有点失态，差点抓不住方向盘，总感觉这是在做梦：按照这个算法，扣除一切费用，还有给小昭的佣金外，我和姐夫都能拿到六位数的利润！这笔钱是我毕业后到现在为止所有收入的总和外加那辆旧捷达。

高收入的代价是高成本或高风险，成本我可以控制，但风险我无法控制。心里有点忐忑，于是我停下车问小昭：会不会这是一套，万一我赔了，可是要光屁股了。工程款好不好回笼，要是拖欠的话，我也拖不起。当然以上两种情况发生的话，她的佣金也没指望了。

小昭笑笑，指着自己说，“知道我上大学前干什么的吗，我中专学的工程预算，我实习半年，做过两年，然后听他们安排去读什么狗屁大学，我在那混都不想混！回油城找了这么一破公司上班。这个活儿我可以给你打包票，包你稳赚，当然你不能少了我的收益；要是你赔了，我拿不到钱不说，我把我这人赔给你怎样？”

她这话可真够狠，堵得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半小时后，我们在莎莎咖啡馆，让晓军两口子当中人，小昭硬是弄了个协议，核心内容如上所述，我俩签字画押后按上手印。这意味着我，要么赚到钱，要么得到一姑娘。

刚才我犹豫的时候，晓军直说他替我签，写他的名字，那活儿他干，不过看到莎莎那刀子一样的目光，还是把那签字笔给了我。

送小昭回公司的路上，我想详细的打问一下，那甲方的实力以及小昭的背景，没想到她一改往日之脑残与野蛮，只是很拿出刚才画押的文件， 说她都把自己押进去了，我怕什么，我不过亏一笔钱而已。然后问我会不会有风险。

我无话可说了！

送下小昭后，我回家洗了个澡，打开电脑看看有没有晓墨的邮件。

空空如也。

给莎莎打了个电话，莎莎告诉我和小昭交往要把握好距离，不要做什么越轨之事，更不要做出让人伤心的事情。我听的满头雾水，这个莎莎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既然小昭跟她认识，我想，鉴于晓军跟我的铁杆劲儿，她说这些应该对我没啥坏处吧。

写了一封邮件告诉晓墨，我已经揽下了一个大活儿。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庆祝。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带上姐夫，两人在那项目部看了又看，跟李哥他们敲定了合同细节后签定。

我跟花木兰似的，东市买五金，西市买管材，南市买水泥，北市招民工。准备好了做那个项目的一切。

此时晓墨在邮件里告诉我，她要回来了，后天晚上到北京，短暂停留后，直飞油城。带了不少好东西，有空的话去接她一下。

还用有空，没空也要挤出空来去，用晓军话说，这个空儿嘛，跟女人丨乳丨沟似的，只要你愿意挤，总还会有的。

我跟姐夫忙碌的如同秋天准备食物的松鼠那样，工期很短，要在十一月底通暖气之前完工。我到建材市场，给卖车给我的李达人送了两包铁观音，让他陪我去跟那些供应管材的商贩们谈判，因为我用量大，想以此为筹码，争取工程完后结帐。

一切如同用收割机割麦子那样顺利，小昭还在那装饰公司做各式风格的装修样板模块，其实就是抄袭，然后七拼八凑，要是我学几天PS，我也能做得成。

既然她做过预算，我把所有的开支什么的，列了一表，让她给参谋一下。小昭对我的精打细算颇为赞扬，没想到一学文的人居然算帐还这么溜。其实他不知道，我是把我姐夫的思想纸面化了而已。

晚上在看最近流行的一大片，来邮件了，晓除了墨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发邮件给我。

打开一看，依然是几行字，大体意思是：会展已经结束，她沾领导的光，到拉斯维加斯去玩了。收获很大，现在还在整理文件，领导们晚上经常去赌，鉴于我对赌博没兴趣，她就留在旅馆里休息，然后去旧金山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