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晓墨还有小昭三人在一起叽叽喳喳,我跟晓军说着我关于买房子的计划,晓军帮我分析行情打听内幕看看能不能弄点折扣什么的。晓华在选歌,女孩子们不时的发出哄笑,不用说,肯定是小昭在讲述跟我相遇时候的尴尬。那个小脑残居然还扬起手来让晓墨莎莎看被蛐蛐咬破的伤痕,晓军爷过去瞧了一眼,听到我冒险给她吸出毒液的情节,他一口啤酒差点喷在我脸上。几个人都笑着看着满脸无辜不知所措的小昭,被我骗了都不知道。
莎莎带着眼泪给她讲述了蛐蛐无毒的事实,晓军也说出了所谓曲曲菜不过是蒲公英,更没有疗伤效果。
小昭彻底糗大了!
“你真不是东西,彻底的坏蛋!张玉堂,你这人真是缺德带冒烟的坏啊!”小昭声音都变了,带着哭腔。
晓墨安慰她说:“他就这么一个人,有色心没有色胆。那不过是跟你开玩笑而已,别当真,让他吸你手也没啥嘛!”
小昭真的哭出来了,好像被我强bao过。
“哭什么啊,你这孩子咋这么娇呢,人家晓墨跟他住一起,老张连一指头都没有碰过她,现代版的柳下惠,坐怀不乱,晓军特敬仰,封他做了偶像!”莎莎在酒精作用下,话多了起来,也在劝她。
晓军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估计这会儿他比射丨精丨那一瞬的快感都强烈,我一定要挺住,现在要是服软,给小昭道歉,有失一色狼的风范不说,也挺没种,男人嘛,都是为了面子活着。
好不容易,小昭不哭了,自己点了首《太委屈》,看来觉得自己很委屈。虽然脸上挂着泪,歌唱的一点都不含糊。还真有桃子的味道,莎莎也跟着哼着,晓墨则问晓华学到哪里了,能不能上路了。
把这些人放在这里,我去办公区找凤姐,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一月有余了。我这弟弟做的很不称职的,但毕竟她是风尘中人嘛,应该顾忌一些。与其说是顾忌还不如说是给自己找的一个理由,晓军一直说我是墨索里尼,找理由借口那是我强项。
敲开那扇门,凤姐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屏幕斗地主,冷冰冰的问:“什么事,说吧。”她当我成了值班的服务生了。
“没啥事,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我回答道,
“弟弟,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有什么乱子了呢?这些干活儿的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凤姐抱怨道。
“最近生意还好吧。”我问道。
“还行,现在开始好转了,不过青岛路上那么多的小KTV开张了,从南方弄来了一批年轻姑娘,人都跑那去了,我们这里多数是回头客。你呢,弟弟,工程做得怎样了?”凤姐最后问道。
“还行吧,验收都通过了,挂账也完成了,就等收尾后结算了。对了,还有一包在我那里呢,有空我给你送过来吧!”我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包。
“先放你那里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些杂物而已。”凤姐拒绝了我的提议,
“你说人会有报应吗?”凤姐问道。
“纯粹扯淡,要是报应的话,现在那么多坏蛋,才死了几个啊?报应之类的东西是编出来的,这个世界,讲究的是均衡,一种动态的平衡,比如说我当时卖车,坐到经理的位置了。我下属肯定想办法升职啊,于是他就拼命的往上爬,等我被淘汰了,他上去了,这就又平衡了。”我耐心的给她解释道,我知道他们这些吃偏门子饭,游走在社会边缘的人最怕报应。
其实凤姐不过操作过一门很古老的生意而已,这种生意在荷兰是合法的。相比那些贪官污吏,那些窃吞浪费国家资源的人们,不值一提。应了那句老话:“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这些给她说了也不懂,但我有责任让她心安,毕竟我喊她姐嘛。
“毕竟是念过书的,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没事以后多来看看姐姐,跟姐姐说说话,这一摊子事情不能没人照应,我不能乱出去的。你要常来,你一来了,姐姐跟你说说话,心里就舒服不少。”凤姐说道,
“你心情不大好啊,感觉你有些压抑。实在不行,就别干了,把股份撤了,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吧。”我说,
“你说的轻巧,我就跟一大树似的,根扎在这里了。不但扎在这片地上,还跟别人的根纠缠在一起了。要是连根拔起的话,我会死掉的,不但我,很多人都会死掉。”她说道。
这行水很深,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也没多问。
我跟她说了几句,然后去找晓墨他们。
刚走到包房门口,一股尖利的女声传出来,差点把我顶出来。那高分贝除了小昭别人弄不出来。
她唱的是月亮之上,还是那段《敖包相会》的蒙古语的高调,跟《青藏高原》的结尾有一拼。那声音,如同一把尖利的锥子,透过那包房门上的毛玻璃,直扎在我胸口,我似乎听到了血液顺着刀刃迸洒出来的声音。
进门一看,所有的人都紧紧的捂住耳朵。任由小昭一个人闭着眼睛在那里干嚎。我赶紧把那首歌切掉。
可以说我的到来,解救了晓墨几个人。
真跟相声里说的那样,“别人唱歌要钱,这人唱歌要命。”
随便选了几首歌曲,跟晓军,跟晓墨合唱,我一个人唱歌一般都不大自信,再说我嗓音也不太好,有些自卑。跟他们合唱,就把劣势给遮住了。这个小昭直接就是麦霸。好不容易把话筒抢过来,我们才有机会唱会儿。
前文说过,油城的娱乐项目很少,唱歌也算其中之一吧。
但唱唱就够劲了,还不如在家听晓墨弹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