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豪，这小子再好色也不至于让我请他嫖娼，我叫的那俩小姐直往我们身上蹭，弄得心里很痒痒，但徐东和我谁也没有说带哪个走。玩了没多久，徐东接了个电话走了，我买单后，去了凤姐办公室。

好久没见凤姐了，那天她把那个包寄存在我那里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今天她办公室也是紧锁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给她打电话也是无法接通。

回家后，晓墨跟她弟弟聊天，看到我进来，晓华很客气的站了起来，晓墨按他坐下，“跟他不用这么客气，这就是我们家，我都付房租给他不说，还要帮这个人做饭洗衣服，就是保姆也没有这么勤快的。”晓墨抱怨道。

“姐，你别这么说，玉堂哥是好人。你这样做是应该的！”晓华说道。

“就是，还是我兄弟说话在理啊，我是好人呐，晓墨。”我开始得意。

“好人，是好人堆里挑出来的吧！”晓墨更是不屑。

“算了，我不说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进房间换了身衣服。

“姐，我看堂哥不错，你们怎么没有那个啊！”听到晓华低声问晓墨。

“别胡说！你不看他那德行，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姐姐我金枝玉叶，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晓墨得意的自吹自擂。我差点笑出声来。

“在咖啡厅还适应吧，好好干，给你姐姐长长脸，那老板夫妇是我和你堂哥非常铁的朋友，有时候他们说你说重了，你也别恼，那是为你好。你刚出来，体面工作不好找的。先做那个，了解一下现在的世道。以后姐给你想办法啊。看你这个岁数也该找媳妇了，喜欢什么样的啊。”晓墨那说话的语气好比是他妈。

“还别说，莎莎咖啡馆还真有一姑娘特适合晓华呢，就那个谁，那小薇嘛。”我探出头来插话。

“你忙你的吧，搭什么腔啊？该忙啥忙啥。我跟我弟弟说说话！”晓墨手里的遥控器差点扔到我脸上，我一个抄手接住。

我没有再插话，只是把换下的衣服衣兜清理一下，一会让晓墨帮忙洗洗。然后整理一下衣橱，擦了擦落在书架上的灰尘。晓墨最近不太勤快，不知道忙啥，卫生都忘了帮我清扫了。

我出来的时候，晓华把一张折叠床放好，晓墨从她房间里拿出一床褥子。晓华在自己的行李里里找床单，看来他要在客厅里睡了。

回房间，我拿出前些日子早已晒好收起的厚褥子，总不能让人家姑娘睡硬床板吧。

“兄弟，给你姐姐送过去。”我说道。

“堂哥，你对我姐真好！”晓华说道。

“别这样说，我这人心软。好了兄弟，收拾一下睡吧，忙活了一天很累了吧。”我拍着他肩膀说道。

晓华把我那褥子送进晓墨房间，两人在里面嘀咕了好久，但这次我没有听清楚。

躺在床上，我在盘算姐夫盯着的工程，以及晓墨姐弟俩以后怎么安置，其实我大可不必这么热情的，她不过是我一房客，最多算一好朋友而已，我不用对他们负责的，但现在我感觉像是拖家带口。晓墨怎么不去找那个娘娘腔的海关男人呢，难道那家伙看到英俊的晓华会移情别恋，也没准，那家伙跟人妖似的。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的。等工程款一回来，我就还债，然后找个地方上班，找个好点的楼盘买个房子，最起码先解决首付吧。

这样胡思乱想着，我高中数学平均成绩五十分，对生活缺乏理性的规划。日子过得一如晓墨搬过来之前的房间那样凌乱不堪。

想到晚饭时候徐东给我摇摆的橄榄枝，我不禁摇摇头，也许是一个骗局。一个等我钻的套，放在三年前，我会去钻，但现在，我成熟了，尽管晓墨说我七分熟。

我醒来的时候，姐弟俩已经出门了，给我留下温热的早餐。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换下的衣服在阳台上随着晚风摇摆，晓墨好勤劳啊。

去咖啡馆接晓华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见到了她姐姐的男朋友，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男人。妆化的比他姐姐更浓，看他的眼神也不正常，跟我预想的差不多。晓华还说，那男人是学外语的，莎莎的同学。当年也是一高材生。家里的独子。

我纳闷，怎么莎莎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呢，看来长的帅就是有好处。不但姑娘们待见，某些男人也喜欢帅哥。

晓华很八卦的问我怎么不找女朋友，我说前些日子刚被人踹掉，别提这些让我上火的事情，我问他对那人印象怎样，小子回答的很干脆；直接没戏。他说她姐姐不喜欢这种娘娘腔，这么面的没主见的男人。我问他晓墨喜欢什么样的，他说，喜欢那种刚毅的，坚韧的，有出息的男人，我一听更是恼火！这条件跟我根本不沾边。我这人懒惰不说还有些怯懦，更不会有大出息头。

晓华问我怎么了，我也没搭理他，就这样两个男人很沉闷的回到家。我就纳闷，就是凑合，你也不能找一娘娘腔啊，我真弄不明白现在姑娘怎么想的。

刚到小区门口，晓军来电说是一个同学路过油城，晚上饭局叫我作陪。

停好车，把钥匙丢给晓华，我去了晓军指定的招待单位。

是夜，大醉而归，据说我一人干了一瓶扳倒井和六瓶崂山。晓军开车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呕吐三次。最后他叫晓军下来，两人抬我上楼。第二天我睡了整整一天。

傍晚时分，凤姐的电话把我叫醒，我在帝豪见到了多日不见变得憔悴异常的凤姐。

她只是跟我说说话，然后一起找了个饭馆吃了顿饭，因为一天没吃，我狼吞虎咽的样子，逗得凤姐十分开心，用她的话说就是，“看到你这个吃法，我太开心了，看看我也饱了。”但我没有注意她的更加苍白的脸色，那浓艳的唇膏掩盖了她苍白的唇，厚厚的粉底掩盖了黯淡的肤色。只是觉得这个姐姐瘦了好多，还建议给她来盘干煸肥肠。她笑着拒绝了。一直到我们各自回家，也没有提起她曾经将一个笔记本包寄放在我那里。

这天以后，日子过得一天快过一天，晓华适应了咖啡馆服务生的角色，偶尔去品品咖啡，调戏一下小薇，看看晓军。然后看看工地，跑跑出租，日子就在无所事事中悄然溜走，尽管街上的姑娘们丨乳丨沟依然暴露，但老娘电话里告诉我，新的花生已经下来了，还有毛豆玉米什么的各色五谷，煮着吃正好。时候已经临近中秋了，于是我回家带了一些，耳边响着老两口的唠叨我开车回城里。

期间，在我的调教下，晓华已经可以开车上路了，这小子着实聪明，从摸方向盘到上路用了一个星期，而我是半年，我想要不是晓墨把钱借给了我，估计现在晓华驾照都考出来了。

晓墨偶尔跟海关男人约个会，吃个饭什么的，甚至还一起去晓军咖啡厅坐坐，看看忙碌的晓华。

晓军跟莎莎的婚期定在春节前夕，他们的咖啡馆财源滚滚，羡慕我眼里冒火。好在我们的工程已经收尾，过些日子要验收了。我可够惨的，为了这个工程，我押上了身价性命，借遍了老同学们；姐夫也是借遍了亲戚四邻。我们只等结算的时候，我们来个漂亮的翻身。

晓墨的工作紧张而忙碌，有时候我跑活儿都快收工了，她才打电话让我去接她。每次接上她，她坐在副驾驶上都是先长长的叹口气。然后疲惫的眯一会，但多数是被电话吵醒，她不厌其烦的给电话另一端的人们解释，承诺什么，但从不见那个海关娘娘腔来接她或者看她。有时候我打趣的说，坚持一些形而上的东西不是容易的事情，还不如找个大款嫁掉呢，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每当这样说时候，晓墨会啐我一口。

日子就是这样的平淡中慢慢逝去。直到有一天，莎莎打电话叫我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