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好几天前的打算，没有好意思开口，我从来没有跟女孩子借钱过。这有失一爷儿们的风范。不过古语说的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更何况我还不够英雄呢。所以就开口吧。

我沉吟了一下，“晓墨，现在你有多少钱，能借我点吗？”我问道。

晓墨问我多少，我说五千吧。她起身进自己房间拿来钱包，

“密码是我生日，里面应该还有七八千吧，你给我留下几百，剩下的全取出来吧，过些日子我就发工资了。”说着拿出了她的银行卡给我说。

“你生日多少？”我问道。

“明天我给你取五千，最多就这些了！别忘了给我打个条儿。”晓墨生气的把卡放进钱包里。

莫名其妙，不是说好七八千的嘛。女人真善变啊。

不过五千也不错了。

她进屋后，我写了一张欠条。等明天她下班的时候交给她。

翌日中午的时候，晓墨叫我去她单位楼下，让我带她去银行，她取了整整八千块。我的欠条写的五千块，于是在那个取款凭单上写了“此笔款项张玉堂全部借用。”的字样，然后签名。

挺仗义，晓墨把家底都借给我了。

我还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弟弟来了，她怎么照顾他。

不管了，实在不行，再到别处借吧。

那八千块在几天后成为一堆管材以及地暖工程必需的工具，姐夫灰头土脸的跟着工人们一起干活，我看他那么辛苦，给他带了一条白将军。这是我的队伍，我要爱护我的将士。要是成功了，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望着他们勤劳的身影，心里说道。

我坐在莎莎咖啡馆里用晓军的笔记本上网看新闻以及一些晓军的美女图片。小薇穿着漂亮的制服走来走去，摇曳生姿，我看着她那浑圆上翘的臀部不由得跟电脑中的惹火图片联系。

不过看着有条不紊的忙着莎莎，我才想到这里是一个比价正规的暧昧场所，不要这么恶俗。其实在这里所有的男宾，面对他对面的女伴都是这么个想法，无论他是一个君子还是小人，这是男人的本性！

晓墨告诉我他弟弟今天下午已经上了开往油城的车，让我傍晚时候去接他，他到的时候会通知我的。所以我在咖啡馆等他，因此今天下午没有去拉活儿。更重要的原因是，晓军告诉我今天小薇上班的。

小薇闲下来了，跑到我所在的这个偏僻的角落。

“大哥，在忙啥呢？”小薇端着托盘问我。

“这不正准备写个《还珠格格》第四部嘛，中央电视台跟我要呢！”我开始信口瞎贫。

“挺好啊，到时候安排我个角啊！”小薇也顺着我说。

“那就把老佛爷安排给你吧。”我说道。

“你不安好心啊，不跟你扯了，我忙去了。”小薇撅着嘴走了。

生活就是这样，时常需要一点小幸福的。

“我已经到车站了，来接我吧。”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用说肯定是晓华。

时候已经接近五点，我想，接上他晓墨也应该下班了。正好请他们姐弟俩吃饭。

跟莎莎招呼了一声，“明天你们这里就来新人了。一特帅的帅哥。”

小薇听到了还回了一下头。

我跟莎莎招呼一声，把晓军电脑放好。就出门开车去了车站。

长途车站，晓华打扮的跟一回家探亲的清纯大学生似的，几年的牢狱生涯让他的眼神有点淡淡的忧伤，有些恐惧或拘谨的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 我探出头，喊了他一声，他赶紧过来。

上车后，我问他是不是等了好久，他说刚来一会；我说我们去接你姐姐吧，这会她该下班了，你给她打个电话，说着我把手机递给他。

“姐姐，玉堂哥已经把我接上了。我们一会去接你，下班了吗？”

“好啊，我一会下班。”晓墨电话里说道。

晓华把电话给我，我开车出了车站加大油门往晓墨单位驶去。

“第一次来油城吧，我帮你找了个咖啡馆服务员的工作。过两天去上班吧，别灰心，你会混出个样的。你姐姐叫你来这里是想让你过一种新的生活，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感觉自己像是大学时候思修老师。

我觉得应该告诉这个孩子，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他以后怎么生活。很多事情，晓墨说的话，不如我说有用，也不如我能点到这么透彻。至少我自己这样认为。

“谢谢你啊，我会做好的。”晓华说的有些拘谨。

“没事，那老板是我一哥们，老板娘跟你姐姐也很铁，你要听话，别出乱子。多观察多看。除了做好工作，还要注意观察那些客人，都算是社会主流的人吧，甚至还有些中产阶级或者成功人士。多看看，有助于你融进这个社会的。千万别冲动。要懂得忍！”我记得晓墨说过，他当年就是因为冲动获罪的。

车里游荡着张楚忧伤悲切的声音：“姐姐，我要回家。牵着我的手，我不会害怕……”

好长时间他没有做声，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泪流满面，可能是触景生情吧。

拐过一个路口，晓墨公司所在的那座大厦映入眼帘。

“小子，别哭了， 你姐姐在那个高楼里上班，要是看到你哭过，没准儿要找我算账呢。”我逗他道。

他默默的擦干眼泪。

我递给晓华一支烟，他笨拙的点着，看来刚学会不久。我跟他讲着油城的奇闻异事以及风土人情，两支烟没有着完，晓墨下楼了。我按了一下喇叭，她快步过来。一进车门抱起晓华摸了一下他那小平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发动车后，我问晓墨去哪里吃饭，晓墨说去菜市场买菜自己做。

一个小时以后，我和晓墨提着各式蔬菜以及肉类，晓华提着他简单的行囊，我们一起上楼。

他们姐弟俩在厨房里一起忙活着，我下楼提了两包啤酒。

晓墨和晓华不停的谢着我，我也好好的谢谢晓墨借钱给我。最多的是他们姐弟俩说的话，他们用自己的方言说着一些属于他们家的往事，我所做的就是默默的听着，然后给晓华倒酒，给晓墨夹菜。

盛大晚宴结束后，碗碟狼藉，啤酒瓶子摆了一地，晓华和晓墨脸上挂着笑容和泪痕，相依着已经入睡。我想自己这里又多了一个人，到底怎么安置呢。真后悔顺路没有去买个床，哪怕是那种简单的折叠床呢。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饭桌和地上的酒瓶，还拖了一下地面，突然发现自己变得有些勤劳了。放在以前，我从不干这些的，哪怕晓墨累得骂我混蛋。

把自己的床铺收拾了一下，把他们叫醒，扶着他们上了床，我还是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吧。明天晓墨上班，晓华要去咖啡馆。我没事，所以就委屈一下自己了，好久没有看东瀛倭国出产的行为艺术片了，一会下点看看。下半夜再睡吧！在买烟回来的路上告诉自己。

晓华醉的厉害，还保持着刚才放他在床上的那个样子。晓墨在洗手间里洗漱或者洗澡，看来她已经醒来了。

我抽着烟看着还没有下载完毕的BT种子。

晓墨散乱着头发，穿着我那大号T恤出来，脸上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

“你还不睡啊，我弟弟呢，睡下了吗？”她问道。

“你先睡，我上会网，现在还不困，他睡下了。”我说道。

她嗯了一声，然后进了自己房间。

听到迅雷下载完毕那清脆的提示音，我坐到电脑面前开始点开欣赏日本AV，好久没有这样的事情了。但再看的时候也没啥劲了。浏览一下本市的招聘信息以及政府事业单位的考试信息，感觉脑袋有些昏沉。踉跄着走到沙发那边躺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鼻子被两个冰凉的手指捏着。睁开眼睛，看到晓墨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低胸的领口里白嫩的乳峰呼之欲出。我的眼神有些发直。晓墨看到我眼神的异样以及所看的方向，赶紧直起身来。红着脸拍了一下我的头顶。

天已经亮了，早点她也准备好了，晓华在洗手间里洗刷着，我感到浑身酸疼。睡沙发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想起今天要带晓华去咖啡馆，我也坐起来整理一下，去换了一下衣服。

饭后，我们各奔东西：晓墨去上班，我带晓华去莎莎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