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其实你不了解我的”。晓墨说。
“最近生意还好哦吧?”我问道。
“挺好的,这两天怎么没去玩啊?”凤姐问我。
“呵呵,最近忙点,事情多,再说老是去你那里白吃白喝也不是个事儿啊。”我不好意思的说。
“没啥,你是我弟弟嘛。怎么折腾也行,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一声。”最后一句话她放低了声音,然后缓缓的走出去。
月光皎洁,行人如织。我跟凤姐上了车,
“这是我的一点私人东西,你帮我保管一下。过些日子我回来取,这段日子呢,我跟一个朋友出国散散心。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帮姐姐这个忙,可以吗?”她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包,沉甸甸的放在我双手中。
“你送我回去吧,我一会给晓军说一声就行了。”我对凤姐说。
小区门口,我下车后,凤姐推辞了我的邀请上楼一坐的邀请,拿出一支细长的摩尔烟。我很绅士的给她点着。
“我弟弟真绅士,怪不得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你呢?”凤姐说道。
我想她有些失常了,把我想成她亲弟弟了。真可怜啊,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亲离死别了。所以,我答应做了她弟弟,她的卡固然有吸引力,但我更想让一个孤独的人在一个冰冷的城市里有一个亲人。尽管不过是为了代替。想来,我也是很伟大的。
胡思乱想中,我提着那个重重的包上了五楼,敲开门,晓墨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我看得有点发呆,我始终认为,女孩子刚洗完头发的时候是最美的,以前看于果,现在看晓墨,不知道以后看谁。
在自己房间里,把凤姐的包放好,换下衣服,出来告诉晓墨,晓军同意了她弟弟去他咖啡馆上班。晓墨很高兴,双手环绕在我脖子上,嘴唇就要凑到我脸上了,我用手一挡,“举手之劳嘛,不至于以身相许吧。”我说道。
她放开了我,把搭在肩膀的毛巾放在手里,说要好好好好的谢谢的我。
“哪天帮我洗洗衣服做做饭什么的就成了,你是有男人的女人了,跟我住一起本来就大大不妥,你再这样非礼,很容易让人觉得瓜田李下的。”我说道。
“呵呵,你又开始贫了,你真是个傻瓜!”她用毛巾擦着头发说道。
“你弟弟几天能过来啊,好久没有见你妈妈了。应该住些日子的,你也应该去看看,那毕竟是你亲娘啊,不过只是一个建议,这是你的家事,要是你觉得我多嘴呢,就当我没说吧!”我说道。
“我家的事情你不会了解的,我也不想说,跟你说也说不明白的,其实你也不够了解我,别看跟我一起住了几个月,我给你洗衣服做饭,你接我上下班。天天在一起,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我想什么,我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晓墨很凝重的说。
“呵呵,我没有那个必要啊,这样不挺好的嘛,我们不过是合租关系,何必那么深入的关注彼此的个人生活呢,能帮忙,相互帮一下;一起吃饭,一起住。要不然,一个人,多闷啊。”我说出了八成真实想法,那两成的,是那种只能想不能说的。
“你这人可真简单,要是放别的男人,会想法子占我便宜什么的,你倒好,跟吃素的猫似的,你这样的男人不多了,以后你的老婆肯定很放心。”晓墨悠悠的感叹道。
“行了,别这样说,没准你一激我,我改吃荤了,你惨了啊。”我说,
“你不是那种人,你要是真有想法的话,你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好了,不说了,想听听我过去的事情吗?”晓墨问我。
“你不是给我说过你家的事情,你跟小姜的过去吗,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我问道。
“呵呵,那只是大略的给你说了说,我那个时候很另类的,不合群。小姜呢,与其说是我男朋友,倒不如说是一个伴儿,一个陪着我走路上学,陪着我发呆聊天的伴儿罢了。跟他我没有那种书上写的那样的爱的冲动,换句话说呢,就是我跟现在海关的这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明白吗?”晓墨问,
“似乎明白,你继续说吧。”我被她的话勾起兴趣了,我其实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的,至少现在已经是这样了。
“呵呵,我知道你不大明白的。没事儿,你就当个故事听吧。上高中的时候我特叛逆,为什么呢,我比较早熟,在初中的时候在学校里就算是焦点了。再说本姑娘天资聪慧,学习成绩相当不错。所以呢,也算是个人物吧。但我的叛逆,以及对老师和学校的厌恶,让老师和家长大费脑筋。
那个时候,我天天想着怎样逃离学校,逃离现在的家,真要是说我还在乎点什么,那就是我爸爸了,他对我很宽松,我喜欢什么就让我干什么,对我的学习呢,要求不高,能高中毕业就行了,关键是我要过的快乐。这是他对我的期望,不跟我妈似的,非要我考什么重点大学,整天把我关在家里,婆婆妈妈的唠叨,那时候我脑子特好使,总是在外边地摊上买些武侠小说什么的看。那时候,我看完了金庸古龙的全集不说,甚至连还珠楼主,王度庐的都看过,说王度庐你可能不知道,李安的卧虎藏龙就是改编自他的小说的。”
“这个我知道,他的鹤铁五部曲我都看过,还在他青岛故居拍过照片,等我拿给看啊!”
说着我站起身来。
“你别打岔!”说着她按我坐下,继续说。
“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就跟小说里的那个玉娇龙似的,特别想哪天有一个罗小虎那样的男人把我抢走,哪怕是被人贩子卖到山村里当老婆呢,总之我特想离开学校。那时候应该是高二高三的时候吧。我真的很讨厌读书,讨厌学校,讨厌老师,甚至讨厌自己,那时候小姜就跟着我,怕我哪天突然跑了,不见了。其实,我只是有些消沉。除了见我爸爸,我根本不会有笑脸,特压抑,特压抑。你知道吗,那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很敏感的,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其实我也是那个年龄段过来的,也产生过迷茫和厌世,但没有那么深刻,但我没有说出来。让她继续说吧。
“没办法,我想把成绩弄得很烂,然后落榜后去南方,一个人闯天下,就跟武侠小说里要远行成名的少年侠客那样,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傻啊,但我想来,感觉那个时候的自己特天真。挺怀念的!可惜,我还有我爸爸,我弟弟,因为我爸爸说要给你弟弟做个榜样,至少要考上大学,毕业后我爱去哪去哪,哪怕是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