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饭者晓军到我们家的时候,晓墨已经把餐桌摆的琳琅满目,我的口水差点流下来。看到两手空口的晓军我想踹他出去,但看到莎莎提着红酒,我把无影脚收回来,拍拍他的肩膀。
莎莎还装模做样的跑到厨房里看看晓墨在忙活什么,是不是需要她搭把手。其实我知道她是酱油和醋都分不开的主儿。不一会,晓墨和莎莎一起过来就座,此时我和晓军已经干了一杯干红。
席间莎莎强烈要求晓墨去她咖啡馆去参观一下,还爆料说我和晓军最近迷恋她的美女服务员,说我俩忽悠小姑娘色迷迷的样子。晓墨笑笑说,“我们家白玉堂不是那种人,最多也就有点色心,没有色胆的。至于晓军,你要小心他吃窝边草。”
我们都笑了,晓军满脸无辜,“那你送莎莎副手铐把我铐起来算了。”他对晓墨说。
四人感觉这样喝酒吃饭有些无趣,我突然想起床底下还放着一把吉他,跑进卧室,拿出来,打开那个匣子,取出那把吉他,擦了擦,弹了一下,声音不错。晓墨看着手中的吉他,眼神有些发直。
那是一哥们寄存在这里的,放在家里他爹会给他当柴火烧掉,他老子最看不惯他弹吉他唱摇滚的样子。他后来去了北京,吉他一直放在我这里。
晓墨拿过吉他谈唱了一首《 DON’T BREAK MY HEART 》,我们都惊呆了,在我记忆中,这首雄性十足的歌曲只有王菲一个女人唱过,晓墨居然能唱的像模像样!
一曲完毕,晓墨拨弄一下琴弦,我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晓军面色有些呆滞,莎莎还是把玩着酒杯。这首歌是和晓军中学时候特别喜欢的黑豹乐队的经典曲子,那时候我们听的是磁带,两人从家里偷钱合伙买那专辑,除此外还有张楚,唐朝,何勇的带子。没想到时隔10年后,在租来的房子里听一个捡来的姑娘给我们弹唱!
感觉有些像当年浔阳江头的白乐天送客时听的琵琶女的深情弹奏,我和晓军似乎回到了那个恣意飞扬的年代,回想这属于两人的往事。晓墨竖着放好吉他,拢了一下头发。“怎样,还行吧?好久没有摸琴了。”她问我们,
这时我和晓军才从记忆中拔出来,拍手称好。
“其实那天我们一起唱歌的那天晚上,我想弹唱黄家驹的那些歌来着,可惜没有吉他。你这吉他我打扫卫生时候见过,但没有用过,毕竟是你的东西嘛,我不敢乱动的。”晓墨说道。
我始终有一个偏见,那就是美女不多才,更谈不上多艺;因为她们的美貌让她们懒得去争取这些,无疑,晓墨用自己证明了我偏见的荒谬。
很愉快的喝着酒,达成了一系列重要协议:晓军答应领我去见中华哥谈关于地暖工程的事情,我答应晓墨没事的时候把吉他给她玩;莎莎答应不会当服务员的面训晓军;我答应莎莎不会在人多的时候在她咖啡馆里喝茶并且尽量少的调戏她的服务员;最后晓墨答应没事的时候去陪她。
这次吃饭后,我们都有事情做了。
多,今天只能更新这些了。
我一个电话把无所事事的姐夫叫来,我问他能找多少人做,能做得了多大面积,能自己垫付多少资金做地暖工程,项目的平均利润率多高,如何控制好成本之类的事情。姐夫给我连比划带画图给我讲解了一下午。我对此行业大体有了个了解:跟甲方定好条件,自己买材料,找熟练工人做,尽量减少错误的发生。应该问题不大。关键在于回款,这方面有晓军和中华哥,更不是问题。最后让姐夫回去说服姐姐拿点钱,我也想法子筹集一部分,我们俩人合伙做这个。
翌日在晓军咖啡馆里,我见到了久违的中华哥,他大腹便便的拿着金光闪闪的三星伯爵,肥厚的手掌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玉堂你小子不厚道啊,一年多没有找你哥喝酒了。现在开始找我了,说吧,到底啥事?”他大声问我。
我给他点了支软玉溪,给他说了我想承包他那地暖工程的事,他一改刚才的豪爽,沉思了一会,说:“你有安装队吗,有负责人吗,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自己先垫付三成工程款。一个月后验收结算付钱给你。不是我说你,兄弟,你毕竟以前不做工程,里面门道很多的。我怕你吃亏,要实在缺钱,跟晓军先要点花着吧!”
他或许感到这样说话我会受不了,于是又说,“兄弟,我话难听了点,但都是为你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能帮你肯定帮,但这不是小事,这活时要赶工期的,到期做不完,要承担责任的,要赔人家钱的。工程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做的。你别怪你哥啊。”
“没事的,我可以给你保证:别人能做到什么样,我能做到比他们更好,并且按时完工。至于价格方面,你别让我白忙活就行,要是我一个人给你做,我可以一分不要,谁让你是我哥呢,但还有别人的,这个别人呢,就是我姐夫,所以,你多少意思着给我留点利润空间就行了。”我对中华哥说。
“行了,啥都别说了。冲你这句话,这活你做吧。回头去工地找我的助手小王,这些活的事情我都是让他安排的。这是一万块,你先收下,算是我给你的定金。详细合同去找小王签订,你们多沟通。”他拍出一万块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不能拒绝有钱人拿出来的钱,那是拂人面子,这样做后果很严重,严重到什么程度呢,好比你当一个少丨妇丨的面说她小腹有些肥胖那样。所以我收下钱,叫小薇拿来一张纸给他写了个收条。然后双手递给他。
面子,尊重,义气我认为我做的都很到位。所以我赢得了中华哥的认同。
从此刻起,我一个黑出租司机又增加了包工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