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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的一年过去了,新一年的煎熬开始了。这年也是我争取改积的一年。我被主管警官提拔为小组计分考核的计分员,每月帮警官给小组每个成员的奖罚分数统计起来,也可对小组成员的好坏表现写成条款给警官,由警官进行奖罚。这职务也算是小组的半个四犯。我很感激警官对我的信任,也就更加投入地劳动。一天,中队安排一批做信封的手工活,任务很急,第二天就要出货,整个中队投入到这项劳役之中,做到凌晨好多年老犯和病犯都撑不住了,值班警官让她们休息去了,干活的人少了,时间也更紧迫了,那天又是阴雨天,涂上的胶水不肯干,下一道的活就不能做,为了不影响出货,劳动组长只能上报警官把一些活让其他中队帮忙完成了,虽是有人帮忙,但我们还是做到凌晨的四点多,大家回房匆匆躺下就睡了,我却不能睡,因为还有计分考核没做好,警官上班时要交给她的,警官颁布的任务是不可怠慢的,我强忍着瞌睡坚持把考核做好,这时已经天亮了,起床的号令吹响了,匆匆忙完洗漱,我们又投入其它的劳役。警官上班了,不久我们这些做到天亮的人都被叫到大队的走廊上,因为我们没顺利完成警官安排的劳役任务所以我们被罚站在大队的走廊上。我们都是做了一整夜一宿未睡呀,任务没完成不是我们不尽力而是任务实在太多再加上天公不作美使我们无法完成,这种惩罚对我们公平吗?在监狱是没有理由只有服从,我们只能又累有怨的受着惩罚,谁叫我们是犯人呢,我们列着队直直的站着,脚都发软了,指望警官来下令让我们回监室,好容易盼来警官,那警官却叫我们向后转面对墙站立,同样是女人,她们的心怎么会这么狠呢?此时我们不但是觉得累,怨,还有恨了,恨她们的冷漠,恨她们的麻木不仁。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我们被叫回监室,脚都麻木得抬不起来了,一进监室,我们都忍不住哭了,谁都吃不下,监狱是不允许绝食的,警官马上下令谁不吃饭就要扣分,分数是用钱也买不回来的,为了争取,为了减刑,我们只能含泪吞下这碗饭,才吃完,警官就下令要我们整队继续罚站,监狱不相信眼泪,我们抹掉了泪,也抹掉了心中的委屈,怀着怨恨和愤怒重新走出监室来到走廊面对墙壁挺直的站好。直到下午三点我们被叫到监狱的操场,加入正在操练的队伍中,操练了一会才被放回监室,我彻底瘫软了,瘫软的不只是我的身体,还有我对政府警官的盲目崇敬的心,这种非人的折磨让我铭记终身。

有人提出女子监狱的女人们是如何解决性需要的,在这里,我来讲诉一下,以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人的基本需求是生理的满足,生理的第一需求是满足温饱,其次是有一个安定的居所,有了安定的居所还需要有一个平稳的生活,都有了才会想到性。在监狱里,我们虽然吃住都不愁,但繁忙的劳役让我们一直处在极度疲劳之中,连睡眠都不能满足,很少会有性的需求的,何况在生理上女人是不同于男人的。在监狱里也有同性恋倾向的人,那只是短暂的性迷失,是特殊的环境让她们变态,一旦回归社会,她们都恢复了正常女人的性取向。

在监狱里,我们把一些喜欢把自己装扮成男人样的女人叫做A角,把那些倾慕这些A角的女人叫做B角,A角的女人都很男性化,在监狱里不多见,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她们很吃香,其实有些A角根本没有同性恋的爱好,只是觉得做这个角色可以占到一些便宜,所以故意把自己扮成男人样,引得一些情感迷乱的女人的倾慕。在我小组里有个A角,在她的身上已找不到一点女人的味道,她的身子骨,她的声音,她平时的穿着都是男性化的,{监狱里过节都可以穿自己的服装}一次节假日里,监狱的领导来监区视察,看到她还以为是厂方的派来的男师傅,还要赶她出监区呐。记得第一次在厕所里看到她时,把我吓了一跳,都不敢在她面前用厕了。

寂寞的效应不是让人在寂寞里变态就是让人在寂寞里恋爱,一些寂寞的女人迷恋上了A角,都围着她转,把吃的省给她,还为她洗衣叠被的,而那个A 角心安理得的接受她们的付出,为了回报一下,就去搂一下亲一下,也就是仅此而已罢了,不会有再进一步的举动了,何况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每时每刻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是你想也没有机会呀,就这些亲昵举动也让那些B角欣喜若狂,傻乎乎的心甘情愿的为其付出,记得我监区有一对已五十多岁的人,她们一直相好着,一天我好奇的问那个B角,“你们真的有爱得感觉吗?”她说是的,她觉得她迷恋的那个A角的一言一行很像她的老公,为此,她把对老公的爱都转移到那个A角的身上了,为她洗衣,为她做事,为她不怕被警官扣分••••••

东面的新监区已建成了,作为监狱生产大队的三监区和四监区将被迁移到新大楼,我被编排到横机小组,白天去新大楼学横机,晚饭前回老监区做别的劳役。横机是个重体力活,要站着干活,我特别不适应站,脚肿的很厉害,虽然别人也有脚疼脚肿的,但没一个象我那样厉害的,刚开始站的半年里我的脚肿的鞋都穿不进,我被照顾可以穿拖鞋出工,我妈妈为我买了一双男式特大号的拖鞋我都穿不进去,脚后跟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我站不起来,拉一会就要痛的蹲下来停一会,等一阵剧痛过去后就再拉一会,这样严重影响劳役的进程,我又急又痛不知流过多少眼泪,总算熬过这一关了,我能顺利的操作横机了。

一天,我们正式迁到新监区,虽是从南部走到东部才没几分钟的路,但还是很威严的阵势,警官三步一岗,护送我们到了新监区。新监区的监室是十六个人一间,厕所和洗漱室都在监室内,居住条件要比老大楼好多了,只是见不到阳光。工场间在监室的楼上,面积很大,所有设施都是新的。全分监区的人都在同一个工场间干活,工场间还有厕所,但上厕所也是规定时间的,人有三急这是谁都不能忍的,经常有同犯在规定时间以外尿急肚痛狼狈的在苦苦哀求警官为她打开厕所的们,可总是很难打动警官,有一次一个犯人实在忍不住就在厕所门口大便了,还有一个人竟然把大便拉在了身上。

工场间还有一间空房间,起初为了节约时间,我们中午吃饭都是在这间房间里吃的,吃的时候警官在一旁监督,不时的催着我们,我们吃完了就劳役,一点也没有喘气的时间,洗碗都是每个监室的室长在厕所里洗的,很不卫生,直到后来才改为回监室吃,监狱规定每天晚上要看新闻电视的,而晚上播放新闻的时间我们都在工场间劳役,为了节省时间,监区把看新闻的时间定在我们吃中饭的时侯看,可吃饭的时间本来就很紧促,哪有功夫看,所以看新闻只成了一种形式了。为了让我们多做劳役,监区警官动足了脑筋,把我们的时间安排的紧紧的,甚至还经常让我们出早工,凌晨四点半就起床开始劳役,我们几乎没有睡醒过的时候,人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

小青是一个短刑犯,服刑前曾是一个小学教师,一直与我同一个监室,平时很少说话,她的劳役能力非常差,为此常遭到同犯的辱骂,认为她连累了大家,一次在遭到劳动组长的一顿臭骂后,她又遭到很多同犯们的攻击和恶骂,她忍不住躲到厕所间偷偷吞下了指甲剪,那时她还只有半年的刑期就可以回家了,可她实在熬不过了,恶劣的环境逼得她做出傻事,为此她被关进了禁闭间,每天让她吞下干棉花和生韭菜,直到把指甲剪拉出来为止。

在监狱,夫妻子女兄妹等共同吃官司的人很多,为了体现监狱的人性化,调节服刑人员的改造心情,监狱总会年隔一年的组织一次亲人相会活动。那年传来我老公的监狱要搞一次夫妻相会的活动,我喜出望外,每天盼着这一天的到来。终于有一天我乘上了开往男子监狱的警车。那是一个阴冷的天气,车子载着我离开女子监狱,一路上我不舍得眨一下眼睛,拼命的吸着这短暂的自由空气,不久车子到了目的地。男子监狱要比女监大多了,穿过宽敞的操场,我们被带入接见大厅,我老公等人早就在那儿等候了。男监的监狱长作了简短的欢迎仪式讲话,把剩下的时间全给了我们。两年多没见,老公变得很苍老,过去他是一个很有事业心很有家庭观念的人,这场打击对我老公来说是非常大的,事业的惨败,家庭的破散,身份的落差都是人生中难以承受的重中之重,特别是当我们被判刑后,家人告诉他自从我们入狱他母亲积郁成疾,得知我们被判刑他母亲撒手人寰更是让他痛不欲生。母亲病逝做儿子的还不知道,还不能为她送终,这是何等的悲惨呀,我不知道我老公是怎么一个人承受下来的,我婆婆病逝我一直不知道,还是我老公为了让我学会坚强在来信中告诉我这一切,要我学会他的坚强。沉重的打击没击溃老公的意志,但让他老去了容颜。在监狱里,他凭着自己雕刻的手艺进了监狱的直辖小组,为监狱的文化宣传做了很多工作,我们一同进餐,还一同逛他们监狱的小超市。那时我们女监还没有超市,我们买的日用品及食物都是由监狱后勤提供的商品清单来订购的,我们叫开大帐。订购的金额都是有限的,而且品种很单调。我们在男监超市买了限定的一百元的食品,我老公还从他监室带来了很多食品大帐,一共装满了鼓鼓的三大包。

活动结束的号令吹响了,我的泪不禁潸然而下,这一走,不知何时还能相见,我在老公的目送下上了囚车。车子很快就回到了女子监狱,看到我们回来,还带来那么丰富的食物,同犯们都向我们投来羡慕的眼光。不久,我收到老公的来信,信中还夹了一张他们那儿的监狱报,报上刊登了这次活动的报道,从报上得知我老公早就知道监狱要办相会活动,他给我带回来的那么多食物,都是他在三个月里自己不吃不喝从他有限的大帐中节省下来的。为此我不但感到感激还感到一种内疚,同时也感到一股暖意。

我中队的文宣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她能写能画,文雅得体,只是她的劳动能力很差,常拖小组的后腿,为此经常遭到同犯们的辱骂,但队长都很喜欢她,可有一天警官在抄监时抄到她代别人写的周记和思想汇报,(周记和一月一次的思想汇报是我们每个犯人都要完成的作业)上面都是她借她人之口打击报复自己仇视的人的话,这一下激怒了警官,警官让她本人把这些文字做成墙报贴在分监区内,让所有分监区的人都去看,把她内心阴暗的一面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不久她被撤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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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子监狱的九年生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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