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说：“要来点吗？”

田叶质疑望周周说：“你开什么玩笑，周周！”

周周说：“没开玩笑。不信你试试！”

田叶伸手要去拿，周周反而把东西收起来。周周妩媚对田叶笑。

田叶心都给周周笑飞了。

田叶以为周周真对他有意思起来，把拐杖一丢，要抱周周，不料周周一推，他直接就跌在地上。

周周笑翻了。

一个声音震了进来。

周周停下声音和夸张的表情转头向门外望去，是黄永连。

黄永连喝周周的名字。

田叶虽然倒在地上，但这时听到母亲的声音，也顾不了疼痛连忙站起来，面对气汹汹大步而进的母亲，田叶又迎上去把她堵住。

田叶说：“妈，我跟周周闹玩的。”

黄永连怒道：“玩？我在外面都站那么久了，我什么都看到了。”

田叶原本哀求的苦脸，一下子变严肃了。

田叶说：“你一直在跟踪我是不是？”

黄永连咋舌。

田叶说：“很好啊！我现在就住周周家了，我不回去了。”

田叶说着就挨在周周旁边坐了下去。

黄永连一时间没办法，连忙改变态度。

一边放松对周周说：“你看他有伤，你们这里这么简陋，细菌多……..”

周周一笑，心里恨不得将这两个人推出去。

周周还是要给黄永连来点气，她说：“田叶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没意见。”

黄永连瞪周周，一时无话。

周周厥着嘴巴，玩弄自己的手指，眼睛就停在手指上。

黄永连气得浑身发抖。

黄永连说：“那就住吧！跟我这么作对下去，没什么好处！你妈妈怎么出来的？哦，现在又进去了吧！我就让她进得去出不来！”

黄永连说完还真闪得比兔子还快。

黄永连确实把周周震惊了。

周周害怕了。

周周觉得自己又害了周芳。

周周知道田家是有钱的，想做个什么伤天害地的事情是没问题的。

田叶笑呵呵对周周小说：“我妈说气话，你别听她的，明天她就来给你道歉了。”

周周一笑，表示听进去了。

按田叶这么说，明天黄永连真来了，向自己道歉还好，要是再撕破脸，那就不好说了。再说，田叶这一摔，他们家几乎把她当仇人。

周周怎么想就怎么责备自己。

可有一点周周是想不到，那就是发生在第二天的事情。

第二天黄永连确实来了。

181

黄永连是在第二天在出现在周周家。

周周昨晚让田叶睡在沙发上，田叶有两次要求和周周同床，周周直接把他推出自己的房间。

第一次是在十点前，周周和他在客厅看电视，他一边在表白这段时间对周周的思念。

周周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一心放在周芳身上。

田叶一直说，周周在十点的时候说自己困了，就没管他直接走进房间要睡觉。

田叶理所当然也跟进去。

周周没话，把床上的被子抱起，然后送到田叶怀里。

田叶先是一怔。

田叶很无辜说：“周周，外面冷。”

周周夺下田叶怀里的被子，自己走出房间。意思就是她睡外面，让田叶睡里面。

田叶追了出来。

田叶很伤感说：“我睡客厅，你睡里面吧？”

田叶见有个房间没人。周芳的房间，好几次想说出口，终于也没有说。

田叶不想伤周周的心。

田叶知道周周此时应该在惦记周芳。

于是，十点钟两个人就平静分睡了。

周周没想到的是，等到凌晨以后，田叶溜了进来。

周周感觉田叶睡在自己的身边，是因为田叶的睡觉发出的嗥声。

周周吓了一跳。

周周把田叶推醒。

田叶糊涂地眯着眼睛，不肯起来。

周周说：“出去！”

田叶很不情愿说：“我又没做什么。”

周周开始用脚踢，脚刚一伸，才想到田叶腿上有伤，连忙将脚收回。

周周说：“我不随便，但我随便起来会吓死人。你聪明赶紧出去。”

田叶笑了：“我不随便还好，一随便就不是人。”

周周瞪住田叶。

周周说：“你走不走？”

田叶动了一下，反身过来将周周紧紧抱住。

周周是不会挣扎的。

周周想到的就是用智慧把他弄出去。

周周说：“你知道吗？我这人是喜欢你，但我不想伤害你。”

田叶抱得更紧，说：“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都不在乎。”

周周轻松说：“你傻呀！我怎么能不在乎你？不在乎你能让你在我这里住吗？但我有苦衷。”

田叶松开手，热望周周。

周周说：“你相信我有病吗？”

田叶说：“我有神经病，你还是在乎我的。”

周周说：“我宁愿我有神经病，那样就可以和你在一起。”

田叶正经说：“你怎么拉？周周。告诉我好吗？”

周周怔怔望住田叶说：“我有一种病，怕告诉你了，你就不理我了。”

田叶立即把手举起来发誓说：“我要是因为你有病而不理你，我田叶不得好死。”

周周本来一脸伤感，听完田叶那一说，立即愤怒而起，将田叶推开。

周周说：“我有性病！”

田叶一怔，然后拿起周周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田叶说：“在国外很开放，我是不在乎你是不是处丨女丨的。你有病可以去治疗。”

周周完全要昏了。

周周完全没折了。

这算什么男人，性病都不怕了。

周周说：“反正我为你好，你要是为我好就出去。”

田叶听周周那么说，自己有点生气。他说：“我在乎你，我难道就为了和你上床吗？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你永远都那样自负。”

周周说：“对！我自负，还不可理喻，我盛气凌人，还咄咄逼人。”

田叶呆一会，缓和过来，说：“我没那样说。”

周周一笑，说：“那你出去吗？”

田叶说不出，打死也不出。

周周说，好，你不出，我拖你出去。

很简单，也很容易，周周就把田叶拖出去了。

周周知道，要不是田叶有伤，自己根本拉不动他的。

于是，周周很安静，很平静，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于是，是第二天。

于是，周周听到门外有人在吵架。周周就醒了。

是黄永连和田叶在吵。

周周不知道他们吵什么，她开门出去的就见到这样一幕。

黄永连一个耳光打在田叶脸上。

黄永连对田叶吼：“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跟一个不正当的女人一起，你一辈子都给毁了！”

田叶红着眼睛说：“我就要毁了自己，我就要把自己毁了给你们看！你们以为你们做的好吗？什么东西都安排得好好吗？我的前程，我的生活，我的一切一切。我要的是自己的生活！”

周周忽然感觉被人耍了。

田叶至少把周周当作报复自己家庭的一面盾牌。

周周很生气。

田叶对黄永连说：“我就要和周周一起，我就要和她不正当。”

黄永连怒不可遏。

周周忍无可忍，站在房间门口，怒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周周转身冲进房间，拿枕头被子拖鞋冲出来，直接往田叶和黄永连身上掷。

周周本来还担心黄永连对周芳下什么手段，这骨眼上，她已经不再想那么多。

周周心里有怒火。

周周怒了就要发泄，不管有多大的危险也要发泄。

黄永连被拖鞋掷中了头，更加愤怒起来，横冲直闯向周周过来。

周周不甘示若，迎了上去，胸脯一挺。

黄永连到周周面前，脸憋得发绿，但什么动作都没做出来，两只眼睛恶狠狠瞪住周周。

周周眼睛眯笑。

周周就要在别人生气的时候笑。

周周还要笑得开心。

周周开心了，说明别人就很愤怒。

周周喜欢看对手愤怒。

周周说：“你信不信我进厨房拿菜刀？”

黄永连是知道周周的脾气的，哼一句转身到田叶身边。

黄永连对田叶说：“听到没有，别人怎么对你妈妈的。”

田叶一脸不以为然。

周周实在不想见这对母子在这里表演了。

周周转身去厨房，不一会拿出菜刀，举在头上。

周周说：“你们走不走！”

黄永连是怕了，连忙把田叶拉出去。

182

周周把最后那根烟吸完了。

周周满足得爽快，心里所有的不快通通跑了。

周周想，今天仍然是个好天气。

周周饭也不想吃，身子骨头此时就像过了火的葱，软软的。

周周想睡觉。

于是，周周就睡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雨声就是催眠的音乐。

183

周周打算去探望周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