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感觉不对劲，问：“他们家出事情了？”

邻居说：“他儿子从楼上摔下来，今天送医院了。”

周周本想问他们送哪个医院，可邻居把头缩回去，问不到。

周周恼火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周这时候脑子就在想，周芳怎么会杀螃蟹呢？完全把找田叶要钱的事情抛在脑后。周芳和螃蟹之前都不认识的，难道是螃蟹和周芳有“生意”？螃蟹不给钱？那周芳也不至于杀人呀？再说，罗林怎么会有周芳杀人的证据？证据又在那里？总之，目前周芳是承认了。

周周想不通。

周周站起来，从新理清头绪，想着那晚周芳狼狈回来的样子，头发还被烧了一小撮。难道事情就发生在那天晚上？他们还有剧烈的争斗？周芳用火烧死螃蟹的？

周周觉得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可是周芳都在她面前承认了。

不！周周心理说，周芳没有亲口承认那不算是真的。

想着想着，周周忽然想再去证实一下。

170

回到医院，周周发现周芳已经不在了。

周周心里像从山顶高处滑落，惊吓得手脚冒汗。她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

周周首先想到的就是问护士，护士说不知道。

周周问同一病床的病人，他们也不知道。

周周有点犯傻了，连忙拨打家里的电话，响了好久也没有人接。

周芳去那里了呢？

周周想想，是不是跑厕所了，然后一个个去看，仍然没有周芳的踪影。

周周决定一个个病房找去。

周周把这一层的房间都看个遍，并没有周芳的影子。周周转念一想，这医院十几二十层，周芳还带那么重的伤，还能乱窜？

周周又决定不在医院找，先回家看看。

这么想了之后，周周心里舒坦许多，至少她相信家里有可能见到周芳。

周周有点不相信，自己会在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看到黄永连和她的丈夫田大。

周周走得很匆忙，如果不是黄永连上来扯住她的话，周周就不会和他们闹起来的。

黄永连那时就拉住周周的左手，使劲地扯她。

黄永连就拽住她，摇她。

黄永连说：“你都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周周不敢相信平时很有礼，很高贵的黄永连居然有这样的动作。

周周使劲扯开她的是手，黄永连的丈夫也在一边扯开她。

末了，黄永连狠狠给周周一个耳光。

周周愣住，直视黄永连。

周周说：“我告诉你，田叶就是死也和我没有关系！”

周周本来打算向他们要钱，但现在，这个想法已经没有了。

黄永连说：“我不会放过你的，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等着！”

周周瞪着黄永连一个字一个字说：“我等着。等着他去死！”

周周轻轻的转身，很风光地走了。

周周就是刺激黄永连。

周周就要她心理一刻不得安宁。

周周知道，打人一定要打到点上，有时候你动手未必能把她打疼，但是，在恰当的时候，你只要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够把她弄个伤痕累累。

周周很高兴。

171

周周回到家。

周周在家没见到周芳，家里安静得可怕。

周周把房子探个遍，然后累得就倒在沙发上发泄。

周周撕扯沙发布套。

周周再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

现在，周芳在那里？

周周忽然想到罗林昨晚说过，要是今天见不到钱就报警，难道周芳已经被抓了？

周周实在累了，趴在沙发上不一会睡了过去。

罗林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坐在周周的旁边，周周一点感觉也没有。

周周感觉到的就是脸上有点痒，当她迷糊拿手去挠，触摸到一个铁钳般的东西。

周周醒了。

罗林的两只手指正在周周脸蛋上滑动。

周周一咕噜坐起来。

罗林笑道：“你妈妈呢？”

周周狠狠瞪住他，没说。

罗林说：“别人逼我也没有办法，当初赌的时候，你妈妈不也参加吗？钱也有她的份。现在人家找我没找她，要的是我的命！”

周周恨他。

周周巴不得别人把他杀了，剐了。

周周正想说自己没钱，罗林已经朝她压了过来。

罗林笑着：“没钱也没关系，依了我就算了。再说，周芳杀了人丨警丨察迟早回抓到她的，到时候我就是你的依靠吗”

周周恶心得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

周周说：“想上我啊！到镜子前去照一照，你够不够本事！阳痿吗？早泄吗？我告诉你，追我的人多了，比你强壮有力气的多了。你也不照镜子去！”

周周发现自己说完这些话，完全就很女人。

周周发现自己就是个刚烈的女人。

周周还发现自己很**。

罗林笑了，从周周身上起身。

罗林说：“你又在吓唬我？说你有病？”

周周也笑，说：“你信我一刀能把你砍死吗？”

罗林听完不笑了。

罗林点点头，然后说：“你喜欢吃尿酒。”

周周说：“我什么酒都喝。”

罗林又笑了，他说：“总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来求脱我裤子！”

罗林低下头正想亲周周，忽然门口飞进一个垮包，砸在他的头上。

周芳就站在门外，一只手弯在后面。

周芳那身子摇摇欲坠，那里有那么大力气掷东西！

罗林回头见到周芳，笑呵呵站起来。

周芳慢慢走进来。

罗林说：“你去那里了？看你蓝姐姐去了？”

周芳喝道：“住口！”

周芳怒望住罗林。

周周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

周周慢慢站起来。

罗林说：“怕什么呀！你都自身不保了，还去管蓝月花的死活？我要是你啊！我就没那么笨。”

周芳轻轻说道：“你还要说吗？”

罗林耸耸肩膀说：“不说了。我来的目的你也知道的。”

周芳笑道：“你就去报警吧！算是我周芳眼睛一直瞎的，给你当一回母狗！”

罗林一脸心疼，啧啧叹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没带给你快乐吗？你受客人的委屈不是我给你摆平吗？”

周芳说：“你真不该这么狠！罗林！你不要怪我！”

周芳说完，身后的那只手窜出来，她手上一把匕首刺向罗林。

罗林反应再快，也没有周芳快。周芳那一匕首没刺中他的胸口，却深深刺在他的手臂上。

罗林惊叫，另外一只手狠狠甩在周芳的头上。

周芳倒了。

罗林喘气指周芳说：“你等着！你们等着。”

罗林气愤走了。

周周马上去把周芳扶起来，周芳倒在地上，但没晕过去，用力撑住周周的手站起来。

周芳说：“男人都是猪养的！”

周周这时候应了一句，说：“猪他妈的后娘养的！你干吗找他呀！”

周芳站起来，看周周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周周觉得自己说错了，忙又说：“你先坐下吧！”

周周把周芳扶坐下。

周周想去给周芳倒水，这时候周芳拉住周周。

周周看到周芳泪水在掉。

周芳说：“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讨厌我！你也坐下来。”

周周这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

周周想，自己是不是变成熟了？

周周就坐在周芳的旁边。

周芳说：“你想知道我去那里吗？”

周周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没拿刀逼你！”

周芳轻松笑道：“那就不说吧！”

周周本想问螃蟹的事情，可能周芳知道周周想问，就说了。

周芳把手搭在周周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回老家吧！”

周周不语。

周芳说：“螃蟹是我杀的。”

周芳顿了一下，说：“那天你走之后，他来我们家，我把他轰出去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他又堵住我，四街的路灯边。我刺他一刀，没想到他真的死了。”

周周很震惊望周芳。

周周后悔极了。如果那天周周不跟螃蟹说那些话，螃蟹可能不会找周芳，然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还有，那天晚上自己正好也在四街逛，看到有人在拉扯，难道就是他们？

周周泪水慢慢滑下。

周周想，其实这一切都没必要发生的！

周周说：“你逃吧！”

周芳说：“逃那里去？找个山洞过一辈子？”

周周喉咙发疼，忽然觉得周芳很凄凉。

周芳给周周抹泪水，说：“不要哭！一个女人最让别人觉得可怜就是哭的时候。你不要别人可怜，记住，自己也不要可怜自己。”

周周收住泪水，吸几口气，但泪水就是剧烈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