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一进办公室,看见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就连前台小姐跟我打招呼都躲躲闪闪的。
我有些纳闷,这都怎么啦?
走进办公室,夏思云跟了过来,看着我,问,“你怎么不小心?”
我问,“怎么啦?”
他道,“你看看网上的娱乐新闻吧。”
我打开电脑,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跟范梅梅在机场拥抱的特写到处都是。题目一个比一个夺人眼球。
“范梅梅恋情曝光,对方为地产大亨。”
“范梅梅机场吻别,男方身份大曝光。”
“范梅梅高调亮相,不掩爱情甜蜜。”
“怎么搞的?”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夏思云。
“你问我我问谁?”他一耸肩。
电话屏幕亮起来,是王兆瑜,“呵呵,上了娱乐新闻啊,成新闻人物了。”
我叹着气,“你还当笑话,这事是不是你安排人干的?”
“你别冤枉我,我也是刚看到,你还是问问范梅梅吧。”他语气轻松。
“问什么问,不是你安排的,那自然是她干的。想干什么?”我有些激动。
“想干什么?这事儿还真有点怨你,我问你,你是不是说不跟她来往了?”王兆瑜问。
我回答,“是啊,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骆霞因为她跟我分了手,我现在怎么挽回也无济于事。现在她又这么来一下,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啦?”
“那你就再跟她交往一阵子,到了适当时机,她会放手的。”王兆瑜道。
“反正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是怎么难受,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有些无可奈何。“这下子我可怎么跟骆霞解释?这些天她正跟我生气呢。”
“干脆,你就将错就错,正式跟她来往来往算了,反正这对你也没坏处,兴许对你的销售还有好处呢。”他在那边开心地笑着。
“懒得理你”,我放了电话,这是我跟他在一起第一次放他电话。
结果,这一个上午,我就开始接来自各个方面的电话,政府官员的,生意伙伴的,朋友的,记者的,还有就是那几个女人的。
王巍巍和萧雅听了我的解释都表示理解,张小莹虽然很生气,但是可能是因为忙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余巧柔和余晖对我像对阶级敌人一样进行了一顿严厉的谴责,我也不想跟他们解释,只是听,或者干脆把电话放到一边任她们痛说革命家史。
我心里一直不安,一但是骆霞看到这个新闻会有怎样的怎样的想法?我们的关系现在本来就处于悬崖的边缘,这样一来会怎样?有没有挽回的可能?我清楚的知道,我爱她,我离不开她,没有她我连觉都睡不了。我的爱情被我亲手挖了一座坟墓!我后悔,可有什么用?太多次了,她的心被我伤到无法治愈了。
我再一次拨通了她的电话,这次她出乎意料地接了。
“怎么?你现在好出名啊?这么出名居然有时间打电话给我?”显然,她是看了新闻。
“骆霞,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是什么样子跟我有关系吗?”
“骆霞,那天你突然就走了,我最近想了很久,是我忽略了你,对不起。”我的心情很沉重。
“我有那么重要吗?你看看你的范小姐,大明星,美丽、高雅、优秀、聪慧,让你如醉如痴,羡慕的神魂颠倒。再看我,小公务员,没前途,没发展,怎么跟她比?”骆霞的声音带着讥讽。
“骆霞,我跟你保证,我是爱你的。”
“跟范大明星也这么说过吧?天佑,以前,你说你忙有应酬,这些我都认了。你们男人应酬繁多,事情重要,我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是男人吗。 忙于工作、闯于事业、为了生活,为了更好的未来。所以,忽略了很多认为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有什么大惊小怪,女人们有女人们的事情,可以去逛街、逛商场、逛衣店啊!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到现在为止,你都没跟我解释,那房子和车子是怎么回事?”骆霞有点激动。
“骆霞,这个事我在电话里不好解释,我只爱你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 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是我的唯一,我心里只有你。”我道。
“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很苍白吗?爱情的蜜言,仿佛没有一个人不会说,言行不一致,是大部分人的体现,这是正常自然的流露,我理解。”骆霞声音有些高,我想她一定是在强忍着愤怒。
“骆霞,你需要我怎样的解释?房子和车子的事?你给个机会,我们见见面,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我道。
“见面?你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
我道,“有这个必要,我现在知道错了,真的。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深,爱过方知心碎,失去方知可贵。”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天佑,我只是跟你强调一点,在你没有对你跟范梅梅之间的关系做一个令我信服的解释面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你不要跟我说,你跟她是清白的,她住你的房子开你的车子只是借用啊?再或者,就是应了我的猜测,你跟王兆瑜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兆瑜。”
我心里一震,天佑你怎么啦?骆霞是你的恋人,可她也是纪委的工作人员。她现在一直怀疑你和王兆瑜的关系,你不想一个合理的解释,怎么能说得过去?
我回答,“骆霞,那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这里面的事。这事跟王兆瑜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只是我对未来的一个商业投资计划。”
“什么商业计划?方便透露给我吗?”
“是这样,我一直想用范梅梅做我公司项目的形象代言人,对公司几个项目进行包装。因为,前一阶段销售不好,这个计划就一直没有进行。所以,为了联络感情,我就让她住在哪里,而且,我未来的打算就是那这房子和车子顶她的形象代言费。”说到这里,我忽然一拍脑袋,许久以来困扰我的一个难题解了。
骆霞问,“真的?”
我道,“本来这是我的一个计划,还不知道人家范梅梅同意不同意。”
“那你们在机场拥抱是怎么回事?”看来她还是很在意的。
我说,“可能我们是被别人暗算了,她就是一个表示亲切的动作,谁知道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哦”,她没再出声。过了一会儿,她说,“先这样吧,我出去有事。”
我说服她了吗?我自己也不敢保证。
我放下电话,赶紧打给王兆瑜。
这回他马上就接了,“怎么?有事?”
我就把刚才跟骆霞的一番话跟他说了一遍,他沉吟了一会儿,道,“看来表面上对我的调查结束了,骆霞还是不死心啊。”
我道,“你等下打电话给范梅梅,告诉她,这个戏结束以后,一定抽点时间,把我公司的广告拍了,我到时跟她签个合同,这房子和车子的问题就算解决了。”
王兆瑜一个劲地说好,“天佑,这个主意好,回头我跟她说。”
有时候,解决问题的办法是逼出来的,要不是骆霞的逼问,范梅梅的问题还得拖一段时间。
这个问题解决以后我放心不少,因为,即使骆霞或者是纪委的人在怀疑我和王兆瑜之间有什么问题,他们也找不到什么对价关系了。我跟王兆瑜平时没有什么经济来往,甚至吃饭基本都是王兆瑜请客,现在即使是纪委找到了范梅梅跟她了解情况,范梅梅和盘托出,这也是我跟她个人的事情,跟王兆瑜之间只能算是认识,或者是王兆瑜最多算个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