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我跟柳行长说了声对不起,走到一边。是夏思云。
“天总,我已经到了北京,还没见到王市长。他晚上才能到。”他说。
“嗯,带的钱够吗?”我问。
夏思云道,“葛正红叫我在合作的整合公司提了一百万现金存在我个人的卡里面了,另外,在监理公司那边提了二十万,葛正红说,要是不够,她就在天都那边挪一点。”
我说,“等下你叫她以你个人名字去做套按揭,以防万一。另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在天都那边走帐。”
夏思云问,“为什么?”
我说,“我总觉得天都那边有些事情不对,要么是史书亮能力有限,要么有些事根本就是他私下搞的鬼,所以,咱们在那边千万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夏思云说,“我明白了。”
在某种程度上,夏思云和葛正红两公婆可以算是我亲信中的亲信。
一个公司的管理层中间有一群人,这一群人是老板能直接面对、直接指挥的管理团队,像李世民在作秦王打天下时的天策府十八学士,或当皇帝治天下时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这群人是老板的班底。班底是作事的团队,所以其特质一定是能干。老板为了拉拢这群特别能干的干部,往往要与他们建立带有私人情感的关系,不能只是公事公办的公事关系,而且会成为领导经常面对面接触,可以直接指挥的一群人。他们不同于一般的管理人员,正是因为拥有这种老板亲信的身分,他们往往要负责一个项目,一个部门,或管理一些领导特别在乎又特别棘手的事情。这群人的冲锋陷阵正是一个企业能否成功的基石。
中国管理人对于下属的看法,以关系、忠心及才能个原则,再依照老板主观上的认定,他们习惯性将部属区分为亲信和外人,并且以此为标准,来评核下属的表现。在关系方面,老板将下属纳为亲信之前,会先考虑到下属的背景及关系基础等各方面的条件,是否与自己相同。老板一般会倾向用物以类聚的原则,来决定应否建立关系。老板若与下属愈亲近,关系则愈密切,对这位下属亦会愈加信任。在忠心方面,老板在选择亲信时,会相当重视下属的忠心程度。至于老板在众多下属之中如何发掘亲信,则大多数都视乎下属的行为和表现来决定,但主要的原则是下属的工作价值观,必须要与老板相同,才会被认为有机会能忠心耿耿。
夏思云两个字对我的忠心那是没的说的,也许有莫小平那层关系,有些重要的事,我一般都交给他两口子做。他两口子平时也低调,在公司只是低头做事,很少张扬,有什么事我交给他们是绝对的放心。
亲信固名思义就是老板最信任的一小群人,所以亲信常是老板征询意见的咨询者,有时亲信的一句话会成为临门一脚作成决策的关键。因为信任,所以亲信可以作老板的分身,出去作公关使,见亲信如见老板本人。更多的时候则是代天行狩,出去代表老板,坐镇一方。夏思云两口子是,南民敏和杨再田也是,至于张小莹是不是,我自己也没有拿摸准确。
一抬头,看见李继开正带着田沐禾从岸边走下来,韩傲霜一脸臭臭的跟在后面。
我问,“美女,怎么啦?是不是这两个人有异性忘人性,冷落了你?”
韩傲霜看了一眼李继开和田沐禾,“你看看她们也太恶心人了,就像黏在一块儿了似的。”
我看着李继开,“你小子也太不讲究了,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美女?”
李继开道,“你以为她跟我们生气啊?刚才在那边,几个小姑娘认出了田沐禾,围着她签名,没人认出来她,心理不平衡呗。”
我看看韩傲霜,说,“你这就不能怪别人,你看你,带个大草帽,带个大墨镜,穿得跟阿婆似的,别说那些小女孩认不出你,要是你走到农贸市场里,我准以为你是买菜的大妈。”
韩傲霜伸出粉拳就打我,“你这个乌鸦嘴,我打死你。”
正闹着,范梅梅裙角湿漉漉地走过来,看着韩傲霜道,“我告诉你,打坏了俺家天佑我叫你赔。”
韩傲霜道,“让我赔啥?赔个贾涛给你?”
范梅梅忽然红了脸。
李继开问柳行长,“中午吃饭吃什么?”
柳行长道,“我带你们去渔船上吃。”
大家上车,走不远,到了一个地方,有很多树,穿过树林,远远地看见海里并排停了几艘渔船。
我们坐上小艇,一路上了船。
柳行长道,“咱们在这里吃完直接去潍洲岛。”
菜还没上来,我跟范梅梅、韩傲霜站在船边,韩傲霜忽然呀地叫了一声,顺着她的手指,一只大水母漂过,哇,好漂亮,直径有半米吧,半透明的圆圆身子,有许多的触须,是我至今见过最大的水母了。只是不明白电影里深海的魔鬼跑到水面上来做什么,它也象鲸鱼那样迷失方向吗?
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一束束银白色的光洒在海面上,海面显出金属般银亮的波纹。
从船上可以看到银滩,银滩的沙滩很白,像一条银带飘过海岸。
范梅梅感慨地说,“要是住在这里该有多美?”
韩傲霜道,“要是天总陪你住这里,他还做不做生意了?”
范梅梅骂道,“你少胡说。”
船家的菜做的很好吃,正宗的北海菜,黄榄焖沙尖鱼,香煎黄鱼,独一无二好口味的虻鱼煲、骨鱼头煲,生地石蟹汤,蒸巴碟鱼等。
女孩子们都很矜持,滴酒不沾。欢快的渔船上怎么能少了啤酒呢?我和男人们边喝边听他们说的故事。此时,我的心境是放松的、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