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北京归来到南京

飞机在南京大校机场徐徐降落。

我和爱国从辽宁转道北京乘飞机回到南京，此时是7月份一个下午，这次出去生意虽然没有做成，但在外见识不少，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很多，也玩了很多的地方。有时在火车上，我们也聊聊家里的事情，当聊到丽的事情后，爱国说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差，这不仅使我产生了对丽的怜悯。我想，回去后一定要去看看她。

下了飞机后，如果直接回高淳的家，未免有些不甘，好不容易又来到南京，想在南京再领略一番风光，或去同学那里走走。前一段时间在家时和同学张斌南通过电话。

张斌南，是我高中时的同届校友，最后一个学期，因改科目后也同过一个班，而且坐过一张位置，他开始是在无锡办事处做技术员，我搞船时也曾经见过面，如今是丹湖建筑公司南京办事处的总经理了。

“今天先别急着回家，我带你到我同学那里玩玩。”我对爱国说。

“好的，反正已经出来这么多天了，我们也是一路走一路玩。”他没有反对我意见。

我想到了同学张斌南。

“这家伙是个大忙人，或许会在吧？”我自言自语地说。

对于七月的天来说，今年大水以后，又是很热，这热比往年似乎要早。热天对于建筑工地来说，是最烦的季节，也是工人最苦的时候。

于是我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是我。”电话通了。

“今天怎么想到我了？”张斌南已经听出是我的声音。

“我现在在大校机场，刚下飞机，有空吗？”

“五点以后有空，你过来吃晚饭吧，我现在正参加甲方的一个会议。”

五点以后？还有两个多小时，反正今天也不回家了。

我和爱国先乘车到了长乐路，走在大街上看看热闹，以打发这两个小时的时间。

南京城市和北京、上海等其它的城市就是不一样，街道两边都是粗大的法国梧桐，密密麻麻的树枝树叶将马路上方遮盖得看不到一点天空。尽管如此，城市中还是很热，这大概就是城市的热效应吧？南京也是一大火炉之一。

丹湖建筑公司办事处，已经在前几年从城北的迈皋桥迁至到集庆门，也就是长乐路的西边。我们如果从长乐路一路步行过去，也就在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和爱国走在人行道上一面看着街道边的店铺，

5点不到，我的手机响了，是张斌南打过来的，他告诉我已经到了公司。此时我们也已经到了殷皋巷。

“如果远，我就派车来接你。”

“不用了，我5分钟就到了。”

公司是在集庆门大街的来凤街，以前，我和刘晓兵、张庆虎等几个同学为他来贺过乔迁之喜。

同学多年不见，今天见了，格外的亲热。

接下来，张斌南请我和爱国到饭店吃饭。同去的还有几个施工队长，席间他们谈到了今年南京黄沙价格突飞猛涨的事情。

“今年的黄沙是历年来最高的了。”其中一个施工队长说。

“你船了卖，现在在做什么了？”张斌南问我。

“在家歇了大半年，什么也没有做，还是你好啊。”我说。

我们同学中也有几个在南京搞建筑施工的，不过张斌南他是属于集体性质，当个小小的经理也是不错的。

“你有钱了，比我好的。”他说。

“你们都不错。”爱国在旁边插话。

“你们说黄沙价格高，高到什么程度？”我问那施工队队长。

“平时是三十多元一吨，现在要六十多元一吨，天价啊。”

“哦，有这么高啊？”我想，以前无锡黄沙也不过在四十多元一吨，那现在要更贵了。

那天，几个施工队长都喝得很多，爱国和我一样也不大喝酒。过后张斌南又带我们去了卡拉OK......

第11章，我的决定

汽车到高淳双牌石车站停靠后又驶入双高公路，时间还是上午9点。出门十几天，我和爱国终于回到高淳。因为天气较热，我们决定一早趁着凉快从南京赶到家。

从车窗外遥望到家乡的一切，是那么熟悉。我想上午到爱国店里坐一刻，先打听一下丽今天上什么班，我不想去医院去找她。如果她是在家那就更好些，要不是在外和爱国谈到丽的情况不太如意这一临时主意，也许还要过一段时间，或者碰到丽本人后才会见她。

梅雨季节刚过之后，天气会霎时变得酷热难耐，持续多天高温不下。日历上把七月这段时间叫做大暑季节。大水过后，县城圩堤的防洪埂，用草包一个个堵着的口子还没有清除掉。高淳沿河都是用石块砌成一米多高的石墙，有台阶的地方都是开门，供人上下。城里虽然已经安装了自来水，但很多妇女还是习惯于到河边洗衣，洗菜。那样比自来水上洗要煞深【方言，爽】，有的人从老远的市中心骑个自行车带着家里需要洗的拖把、衣服等来到官溪河里洗干净，这是她们多年的习惯。现在河水已经退去约两米，从最高水位的齐子【方言，印记】上能看出来。人们尽管要翻过那一米多高的防洪埂不方便下河洗东西，但洗的人还是很多。

高淳县城地势特别，低洼处比满水时河面的水平还底，但像吴家山、狮子山、徐家山等地势要高出水平面许多，即使以前是大水的年代洪水淹没了圩堤，这些地方都不会被淹没的，只是靠在老街一条的低处地方约有一米多高的水。

这段时间，天气放晴，早上还不是很热，老襟湖桥上很多人在钓鱼，每年这个时节大水后退水的时候，河里有很多翘嘴黄尚鲳【白鱼的一种，比白鱼小三、四两左右一条】，多得像鱼池里鱼在水面上一阵阵的游动，从桥上可以看到。人们只要用小虾作为诱饵，一钓一个准，这几天上午，桥栏杆上挤满着掉鱼的人。

我在爱国的老街的店里坐了一会，得知丽今天在家。我就来到圩堤上，欣赏了一些家乡高淳的风光，倍感亲切。从这里也可以看到丽的家，她是住在一个叫陸家圩埂的地方，那里有的已经拆迁扩展菜场了。这条路，是我曾经走过多次。今天丽没有上班，此时她应该在家吧？我一面走一面想。丽自从和那男的分手后就一直和母亲住在一起，父亲已去年过世了。孩子跟着丽由丽的母亲带着。

我想，人的一生无论看上去多么波澜壮阔，在到达终点回首往事时，却显得如此平平庸庸。虽然现在还不老，但和丽也过去很多年了。当然，哪种活法都会有遗憾，不过，至少不应该在临死的时候，才想到“糟糕”，“应该早点做”等等而悔不当初的。如果我现在混得不尽人意，也许对丽还是平平淡淡。现在她有困难，况且还是后来又有了不幸。我一定不会不管的，在搞船期间我也曾经看过她一次，也意思过，那时还没有到发迹的地步，今天我想对她一些帮助也是应该的，毕竟夫妻一场。有些事情只有过去才会知道是，那时候我对丽的确是爱她的。

所以年轻的人们，你们一定要拿出雪亮的眼睛看事物，其实也有很多人的人生道路就很不错，他们只是没有感觉到而已。如果在感情上，甚至于事业不去追求，错过了你们年轻的机会，那就永远无法弥补了。 对婚姻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