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新年的快乐

我和小朱最初从学校相识到相互爱慕，再发展到难以克制而肉体结合，婚外恋的这一过程是那么一帆风顺，到今天也整整20年了。但在这20年中，断断续续，时分时合。

有人说，这是一个自然规律，在恋人们的自己心里往往无所察觉，烈火般燃烧的恋情，使其忘却了这时间的短暂。这一切都是和恋人们的心情有关。与在约会之前等人的那短暂时间却认为很长，心境完全是两码事。然而当他们结合后就在情爱逐步升级达到顶峰的一瞬间，他们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条峡谷而裹足不能前进了。当两人沉浸在极度快乐之中，以为这就是性爱的乐园。过后才意识到前面是杂草丛生的荒野，他们需要冷静的加以面对，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在那一刻所想象的。

小朱这是第二次来到我的家，间隔了整整十年时间。今天，我父母亲知道小朱过来，他们也特地从住的圩堤上下来。我父母亲很喜欢小朱，这个跟媳妇的喜欢不一样，他们看到的主要是小朱办事通情达理，人也好，说话很和气。

我们将小朱接到家时，妻子已经在准备了。小朱一来她也很热情，说遗憾没有把爱怡带过来。这次小朱来，妻子的态度没有把不快放在表面上，而是很客气的招待着小朱的到来。

过春节，小朱很少在农村里待过。她这次来，一是很想看看农村的风俗习惯，二是看看我的态度。

她一进门将带来的东西拿出一部分给了我父母亲，再把余下的一份放在桌子上。我叫她坐下，她却说去厨房看看，妻子在那边做菜。我想，女和男人就是不一样。

妻子和小朱的谈话都是客套，小朱在一旁看着她做菜，她对农村的做菜的习俗也感到很好奇。

一般招待女客，荤菜是不要多的，我只是准备了一条新鲜的大头鲢鱼。其他除老菜外都是时令蔬菜，也很新鲜。所谓老菜，是指过年前准备好的，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一样，猪肉、圆子、籽，豆腐，蛋饺.....

中午吃饭，菜摆了一桌子，尽管小朱吃不了多少，但说是为她准备的。吃饭时，母亲想用那调蛮【方言，变调】的普通话对小朱说话，但又不会讲，只是在发音的后面拖了些长腔叫小朱多吃菜。农村的老人就是这样，心地善良，认为让客人多吃些菜就是最好的招待了。她想用筷子夹给小朱，而让我阻止了。母亲又笑笑说城里人拄理【方言：客气】啊。

中饭后，我带小朱在房屋四周看看，又过门前的一条水坝来到田间，欣赏了田野的自然风光。冬天的小麦，油菜在大雪后萎缩在土里，看不到一线生机。被霜冻焦的蔬菜也只有菜心一些完整的嫩叶。但细看那朝阳的一面，有点点小草的嫩芽，只待着春风吹又生。

今天，我和小朱都没有谈论我们之间的事。我没有主动说，小朱也没有提及。也许这种自然空气中飘散着的不情爱的气息，只有欣赏风光的份。我去年年底好容易去一趟苏州，本想等这段时间过了再说，可是，小朱来了。想起在她家做的那个梦，不知道是否有预测？

“多情女郎朱品易，笑笑流泪慢养养。”那个朱就是小朱吗？难道她真的就是笑笑流泪？我现在的确是考虑的家庭，最主要是孩子真真。如果说我的命运中“潇洒人生常欢笑，风神飞扬比天高”那说明只有命中所注定了。那么“星儿书儿桅子花，燕子归巢念旧家”，这个旧家，是我的家还是她的家？目前真还不知道何解。只等时间去定论了。

“明天带去看打水浒。”我对小朱说。

“是吗？”

“在丹湖的小花【地名】，离我们这里有5公里。”

“那不远，好高兴哦。”

“遗憾爱怡没有来。”

“以后会有机会吧，她还小的。”

我们站在田头，能看到我家的门口，妻子正在收拾着饭后的一切，有些东西她在水里洗着。我和小朱转了一圈，尽管是中午，外面有风，也感到有些冷意，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家走去，小朱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