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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父亲建新屋

老圩埂,解放后改为平干圩。范围要大得多。老圩埂只有一个自然村,而平干圩是指所有的姓孙农户。有1~9个自然村。

老圩埂的两边,一边是河池,一边是水沟,河池里,夏季荷花盛开,红菱满塘。水沟里,鱼儿活跃,水清澈见底。

67年,父母亲已经生了我们兄弟四个。最大的是我7岁,最小的四弟才一岁,他还睡在摇篮里。

54年破圩以后,我家一直住的是瓦壳子舍。父母生下我们后,实在太挤了,他决定将舍拆掉,改建一幢大一点的草房。

农忙过后,父亲天天起早摸黑,到河池对过的孙家潭背上挑土,挑一担来回有一里多路。他要把盖房用的土,全部一人挑过来。

一直挑了一个多月,看看土也差不多了,就开始卷搭墙用的“和尚头”。这是我们这里最原始的搭墙土砖。先将稻草弄乱,撒上一把铺平,将土用水调稀,用脚踏成粘状。然后挖上一锹放在乱草上,再用手卷起来,一个个摆齐的放在一边。等到半干不潮,就开始码墙了。一睹墙要分几节码上去,不然容易倒塌的。

我还小,只知道父亲在盖房子,对他做的“和尚头”很是好奇,趁父亲不在时,用脚在和尚头上踩来踩去,将他做好的成品一个踩成了扁扁的一堆。父亲回来后看到,当然逃不过他一顿打骂。现在想想,父亲这么辛苦,不但帮不上他,还要夹忙。

墙码好后,就请一个木匠来,将柱子梁头装上去。钉上椽子,铺上用芦苇编织的络子,再盖草了。盖屋的草,很有讲究,首先要选好的草料,将根部的枯叶耙掉。盖的时候是横向铺一层,再竖着将脑头对下一层层的直至盖完。为了防风吹掉屋上草,再在上面落一层绳子做的网。

做到这一步,接下来用手将稀泥在缝隙中摸平,刷上石灰水。

外墙不要刷白的,为了下雨不打潮湿。要把墙吊上草扇。一直掉到顶。

这种草房,冬暖夏凉,但就是怕下雨屋漏,妈妈说给我听的故事“豺狼虎豹都不怕,就怕屋漏”。

这屋子常常会引来很多麻雀在屋檐下做窝。那时晚上经常和大人们用倒须罩麻雀。

那次盖的新房,有两间,三十多个平方,对于我们比以前要好多了,但还是一家六口挤在一张床上。

我最怕是晚上,父母不在家,那时很害怕,经常又在外面听些鬼的故事,晚上常常和那故事联系起来,哪怕是听到老鼠的响声,都以为是鬼的。

一段时间后,墙壁石灰泥土脱落,一块块花色。那痕迹细细的看犹如抽象画,你会从中找出很多的小动物,猪马牛羊甚至还有外国人的头像........每每早上眼睛一睁我就看看那墙,每次都有新的发现。“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入有人家”,那图案和墙上贴着的一首唐诗像是一诗一画配好的。

我记忆中那个年代,我们老圩埂除一家瓦屋外,都是的草房。远远望去,银灰色的一大片。

4,村里找出个反革命

我上了3个一年级,从六岁时先在生产的牛棚里,教我的是个生产队会计,我们老圩埂和我一样年龄的有4人,三男一女。比我大一岁的1个,比我大三岁的2个,其他就没有能上学的了。老师就教我们8个人,没有一二三年级之分,都是教些识字算数之类。晚上那老师还要教夜校。报酬是生产队记工。

上了半年,又将我们移到一个知识青年住的屋子里。从乡里派来了一位老师。姓徐,名千丈。徐老师一来,班上的人数就增加了不少,有比我大7~8 岁的也来上一年级。其中一个最大的要大到十岁。我还小,母亲要干活,等于将我找个人带带,当时老师说我年龄小,不收的。后来托我的叔叔(大队支书)说了好话。其他和我一样大的3人就没有上了。我那时也不识字,更不会写,有时看到老师在黑板教着念字,我也跟着念。

一天回去。妈妈叫我写个字给她看,我写了个“口”字,做两笔写成的,先写右边的横折,再写左边的竖横。尽管倒着笔画完成的,妈妈还是很高兴。

我记得,那时天天是学的毛爷爷语录,“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就是其中之一。都是在那时背会的。大一些的学生就参加红卫兵组织。我那时还小够不上条件,用很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膀上面的红袖章。

真正正式上一年级是我九岁时。启蒙老师孙福田。他是清末的秀才。教书前在外地工作过。后来我们老圩埂的学校撤销了,就并到隔壁的三村那里去的。我们村就去了3个人另外一个叫孙江湖,一个叫多头。江湖和我一直同学到高中毕业。

我刚刚上学时,也是文化大革命最热烈的时候,外村多少能楸出一些地主富农之类,我们老圩埂,都是贫下中农,找不出批斗的对象来,于是红卫兵小将,天天在外面获识批判对象。终于一天发现一户农民家,将毛爷爷的像倒挂着。那时是不得了的事啊!红卫兵将事情报告了大队,当天就去找上门去。结果毛像已经又挂正了。那人很老实,说是图钉给风刮掉了,当时没有看到。如果他说根本没有的事,是人家看错了,就没有事了。结果红卫兵大队长,就给他戴了个“现行反革命”的帽子。当天召开生产队大会,并由代表发言讲话。发言的代表有我一位,我是学生代表,于是福田老师写了稿,“反革命分子XXX,破坏毛主席画像.......”

有了批判对象,红卫兵天天有事做了,做了一块黑牌写上“现行反革命XXX”,让他吊在胸前,天天早上游埂后站正。学习毛爷爷语录。

5)母亲——我心目中的偶像

母亲,她是个机匠,在我们这里也叫经布匠,母亲的这个手艺,在 那个时代养活了我们一家人。文化大革命时期,是不允许小手工业者的存在,虽然母亲是利用晚上的时间,给人家经布,但仍然是不允许。

母亲自从和我父亲结婚后,就从乡妇女主任的位置退了下来,其美名:下放支愿农业生产。

母亲生了我们后,家庭生活十分困难,就利用她的手艺,为农村的妇女经布,但经布的工具经常被工作组没收,我母亲很坚强,她不怕,甚至公开和工作组的人吵架:“我是利用的晚上的时间,如果你不允许我做,也不要紧,我把几个孩子交给你们”。

那时的农村,穿的衣服,做被子用的布都是自己织的,妇女们农忙一过,或者晚上摇棉纺纱。所以棉花也是农妇们的三宝之一。

纺纱的过程现在很少能看到了,先将棉花去籽,加工成棉团,再取一小块用细细的棍子杆成棉条。然后用棉车再纺成纱。

纱纺好取下,用糯米粉化水后再浆,使棉纱有牢固性。浆好的纱上‘岳子’(一种调纱的工具)做好这一切后,就可以来叫我母亲去经了。有的一家纱不够多,经的布上不了机。就几家合伙。按照纱的斤两计算。

母亲一去,先将两头打桩,间隔为一丈为宜。把岳子一个个分开,取纱头集中,将纱从岳子上退下来。如果要经‘凤凰条’、‘格子被’的花色布,母亲就要将染色的岳子分开放,这要算帐的,否则经出来的花没有规律。这个过程很复杂,不是一般的人会的。经的布是以个来计算,一次可以经十几个布,一个布当时是一角二分钱。一般以经十个布为准,一天能完成。

有时母亲深夜才回来,第二天还要去生产队干活,母亲这一生中吃的苦,比我三世的还多。母亲是我的心中的偶像,我爱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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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妻子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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