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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回到109节。
我请来两个帮工,打算在元宵之前上船。人们还沉浸在春节这热闹欢乐的气氛中,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上船之前我和文谈了一次话:
“我们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
“随你怎么办,我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不是这样说。你的行为比你偷人养汉还要伤我的心!我们这样过下去已没有实际意义了。”
“这不是我的本意,都要怪那个放药的人。”
“不错,你拿到公丨安丨局去报案,是你的权利。可是公丨安丨局来查,他们怀疑我,你就不能说一句吗?”
“我也被他们诱导了。再说,你又说洛社的事是真的,能怪我吗?”
“如果是真的,你就要置我死地吗?我坐牢对你有什么好处呀!”
文在家大约呆了半年。她或许想到当时自己的行为的确做过头了。
她说:
“我想跟你到船上去。”
“不行!这个担子我挑不起。要是不发生这件事,你不说我也会带你去的。”
“我不怪你了。”
“不是你怪不怪的问题。万一你出了事,我担当得起吗?到那时,不是我也有人会说是我。万担河水也洗不清!”
最起码我暂时不会带她上船的。
【唉,想想真是苦恼!高淳县公丨安丨局刑警大队长这个吊东西啊,你是-个+足的酒囊饭袋,我给你害苦了。你没有能力就不要不拉屎占茅坑!你这个水平这样下去会要害死多少人呀!我会恨你一辈子的!难道你的证据就是我“把儿子带到船上去了”吗?我自己的儿子我没有权利带吗?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我当时说的话,你一句都不听,却始终把我当犯人!徐东木,徐东木,你听着,我把你的名字取成吊东西是抬举了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我对文说,你在家,我已经在县城给你租了个铺面,到那里开个文具店。那里有我认识的老师,他们会照顾你生意的。我最多到年底再来处理你的事。
她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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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春节后,下了一场大雪,大地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房屋、树,都披上了白色的银装。雪后的天气晴朗,但是很冷。
我和两个帮工来到船上,先将船上的雪打扫干净。给一段时间没有运转的机器发动后预热。
两个帮工中,一个是本地的,一个是安徽湾址。本地的一个姓孙,他是师傅,曾经搞过船,也会驾驶。湾址一个姓张。他是干干船上的杂活,在长江中有时也带带舵。他的姐姐嫁在我们村,所以就将她弟弟介绍到我的船上来帮工的。
文那天,也到了船上,将一些过春节余的菜送了过来。父亲为我在田里杀来了两大箩筐青菜。
在一片炮竹声后,我们开航了。从搞船以来,这是合并给我一家的,第一次开航,要隆重一些。前几天一些亲戚朋友也来为我挂了红。
终于开航了,父亲、妻子和儿子在圩堤上送我们,我把着舵。两个帮工在前面用竹篙将船头撑开。
官溪河内,不时也能看到,有过年回来后再出去的船只。我们到了杨家湾水闸。照例办了以前做过的一些手续。
出闸后的一条河叫“外河”。是安徽和江苏交界的一条河。发水的季节河面很宽,但每到上下半年枯水期,河面就成了只能行走一、两条船的小河道。而且不断有渔民布下的,捕鱼用的竹伐。船行驶起来相当困难。
出了外河,船就行驶到水阳江,这江的名称也是解放后才叫的,以前叫“沙河”。水阳江的对岸,上游是安徽的宣城,水阳江的水是从“大南湖”中流过来的。枯水期的流量不大,水也很清澈。
水阳江中游的对面是“西湖”,70中期,江苏和安徽在湖中筑圩造田。因此有几万亩“新圩”的田,是属于我们高淳的。
水阳江下游就是安徽的当涂了。
我们的船仍然从当涂出口。当涂从历史上的地理位置,就是和我们相连,一直是非常好的邻县。也建立了很多友好的关系,相互通婚就是其中之一。紧邻的湖阳乡,说话的方言就是高淳话的多。农民有句口头语:“要想吃山芋嫁山乡,要想吃鱼虾嫁湖阳”。说明湖阳的鱼业资源非常丰富,它就是在石臼湖的旁边。
我船一路顺利,出了当涂就来到了长江。从我开航的地方到达长江约50公里的水路。河道还是保持着原始的自然形状和面貌,一直没有改变过。两岸的风景优美,自然生态引人入胜。
芜湖四合山的沙,因近年的运输业发展,而黄沙资源被开采得越来越少。有人曾经计算过,每天的开采量,运走的沙如果堆起来就像一座小山。
我们船到芜湖后,采沙船已经开始作业。等了半天时间我们装上了货。
第一航次我们决定卸给洛社红明预制场。是春节前定好的。
从芜湖到江阴,一般是走两天的时间。进闸后船走半天到达无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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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的生意仍然平平,我们5个航次后,大约到了四月份,因为无锡的黄沙销大于供,价格也因此上升了起来,原来20多元一吨的沙,一下提升到30多元。
我因为有固定的客户,在利润上明显要吃亏一些。柒老板已经不再要我的沙了。但是还有很多的客户和我保持着关系。洛社建筑队的陈亚平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一个需求量很大的私人老板。对我很照顾,有时货断了,他临时借些别人的先用,或到沙场买一点来用着。等我下次到了再卸给他。
后来的一些趟,我建议他们不要再用人工上,就在吊机上吊。时间能节省了一天。也为我争取了一些利用的空间。
沙涨价后,我对老客户也比别人优惠,他们也非常信任我。
5月份,一次卸完沙,我将船由姓孙的和小张两个人开上去,我回家了一趟。
先到文的店里,文在,她妹妹也在帮她。文见我回来,就放下手中的活,和我说:“你回来了。”
“恩,生意如何?”我问她。
“还行,平时一个人够了,礼拜天有些忙,今天我叫妹妹过来了”她说。
“真真呢?”我问她。
“这几天没有来,在爷爷奶奶那里。”她说。
“你计算过没有,一个月有多少利润?”
“刚开学后的那个月,能有一千多元,这个月我还没有就算”她说。
“哦,我先回乡下去了。”我对她说。
“吃过饭才去吧,我去做。”她说。
“不要了,我想早一点见到真真。”我说。
“那你去吧,下午我早点回来。”
从外人看来,风波平息后,我的家庭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文也慢慢在弥补她以前对我的一些行为。可是我心里总有一个疙瘩,因为案子没有查出结果来,如果公丨安丨局能在另外的途径做些文章,也许这个案子是不难破的,没有结案,他们也没有再追查下去。
我到了家,真真一人在玩,看到我来,很是高兴,他问我什么时候再能带他到船上去玩,下半年上学后,他没有时间去了,他真像个大人考虑事情。
父母亲见我回来,也很高兴,问了我船上的一些情况。船合并给我后,他们更是担心我一人在外,母亲每到初一、十五为我敬香,她说让菩萨保佑我在外平平安安。
下午三点不到,文就回来了。她说现在不太忙了,晚上妹妹为她关门。
文来后,我们带儿子就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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