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舅舅对我没有说明，因为也不了解内情，只是说叫我回去，公丨安丨局有些怀疑是我做的。原因：我将儿子带走了。

听舅舅说后，我的心很镇定，因为我没有做！可那时我不知道公丨安丨局只是在调查我的一切。

我回到家后，文也没有把她在公丨安丨局的一些对话告诉我。那时她已经被公丨安丨局的人，所引导着注意对我一切。她所告诉我的是一切皮面上的事情，准确地说，她已经和公丨安丨局站在一边了。想起这事，文真傻。

94）

回家后，下午我去了沧溪派出所，高所长我认识，他答复明天等县局的人来了再说。我就回去了，连父母那里都没有去，此时村人的眼光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对我了。

晚上，洗洗上床。

“你的看法呢？”我问文。

“我不知道啊！”

“你也怀疑是我吗？”我说。

“没有。”

“没有就好，我不会做的，但这是谁呢？”我说。

“..........”文当然没有答案。

第二天，也就是七月十八日，从文的口里慢慢得知“外面的人大部分说说我干的”。我的情绪非常低落，上午，沧溪派出所来人，通知我到县公丨安丨局去。

我一到县公丨安丨局，他们就叫先坐。不一会，叫文出去，问我话的是刑警队长。他一面问我一面记录着：

刑警队长：“ 姓名。”

这不是审问我吗？我想。我没有直接回答，我本想问问他们的看法。而他却由不得我说话，继续问我。

我只好回答：“孙景头。”

刑：“年龄？”

我：“31”

刑：“妻子名？”

我：“文”

刑：“文化程度？”

我：“高中”

刑：“职业？”

我：“农民”

刑：“为了尽快地把此案搞清楚，你必须把你的事情如实交代”

我：“你放屁，你们不查案子，倒怀疑起我来了。”

刑：“那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

我：“我不知道，我在船怎么能知道呢！”

我真的没法判断是谁做的，我没有仇人，这事难以断定！

结束后他叫我先回去了，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回去好好想想。

95）

从公丨安丨局回家后，我有一种心碎的感觉，此事文如果说一句，肯定不会是我干的，也许公丨安丨局的调查方向会转变。但是话说回来，公丨安丨局的判断使任何人都相信，理由是成立的：孙景头现在发财了，外面已经有人（他们猜测）然后回来将妻子毒死，因为怕孩子受到伤害，就将儿子带走，临走前偷偷地在壶里下了药。

当晚我也在想，这事究竟是谁做的？1，跟我有仇的人，看到我回来毒死我。2，对文有仇的人，毒死文。她曾经跟我说过，我不在家，我们村有个男的，两次深夜闯到我家要对她非礼（一次用钥匙开的，一次是搅门）3，文自己放的。

文的想法，外面的人他不知道是谁，听公丨安丨局的分析是我放的似乎有理，晚上文在床上问我：

“柒老板的女儿是不是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我装着吃惊的样子，接着说：“你真怀疑是我做的？”

“我没有说，我想了解你在洛社的情况。”文说，

“好的你问吧！”我说。

“你和柒老板家女儿究竟有没有关系？”文说。

“如果有能证明药水是我放到吗？”我说。

“你只要承认有，放药水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文说。

“你能代表公丨安丨局吗？”我说。

“那你就不管。”

说到这里，我有些恨文了，她不是在里面好好调查别人，而是追究我在外面的事，难怪我前几次回来，老是问我柒老板的女儿的事。我心里顿生一个念头，这药会不会是她自己放的，再利用公丨安丨局来调查我的私事？

文后来的问话，我再也没有理会他，因为我一切都是清白的，洛社的事纯属子虚乌有，我更没有放药。

冷战几天，我也去外面走走，一些对我比较关心的人，碰到我问问事情怎样了，我笑笑，没有答案。我来到我的启蒙老家坐坐。他七十多岁了，已经退休在家多年，一直对我比较关心。我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最后他说了一句话，“不是别人放的”就再没有说了。临走事对我说：“你去上你的船，要公丨安丨局查去。”

到了七月三十一日 。

公丨安丨局下午来了三个人，骑的是三轮摩托。刑警队长和两个警官。一个姓吴，一个姓姜。

下面向大家公开我的身份。

我，孙景头，男，江苏省高淳县沧溪人，1961年出生。高中文化，1978于永丰中学高中毕业。

刑警队长，姓：吊，名：东西。吊东西。

吊东西来后，我发烟，开始他不抽，坐了一会，他说话了。

吊东西问我：“你怀疑家中的药水是谁放的吗？”

我回答他：“不知道。”

他们来时我正在和真真下棋，文倒了水给他们。吊东西又问我：

“景头啊，这几天在家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在家歇歇。”我说。

“在家还下象棋吗？我们来下一盘。”吊东西说。

“我不会跟别人下，只会跟儿子下”我说。

“你挺会谦虚嘛，我也不会下”吊东西说。

他摆好了棋子要我跟他下一盘，如果是出于真心我一定会跟他下的，从他的话语中只是时时在套我的话。

“七月十二日你带着篮子到你父母那里去了？”吊东西说。

“没有”

“那你的腌菜是用手拿来的？”吊东西说。

“哦，我想起来了，那时母亲给我的篮子”我说。

“那天，你在母亲那里找东西，你母亲对你说，小鬼你在找什么呀。”

“你也编得真像，根本没有此一说。”我说。

吊东西一定要我和他下象棋，于是我就和他下了起来

我很少下象棋的，还是船上去了学会的，下了三盘，我输两盘，赢一盘。

呆东西一面下，一面说我：知道自己的車没有出，知错就改啦；总结经验一定能赢啦；再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啦......我理直气壮地对他说过：“哈哈哈，吊队长啊，你也讲得太明显了，我不会蠢到那个程度的，也没有理由。”

下完棋后，呆东西又明确地对我说起来：

“事情已经摆在这里，你们外面没有仇人，外面的人是没有放药的可能。”

他这一说，意思就只有我放药了！我说：

“吊队长，我和你再说一句，我不会做的，何况我很爱我的妻子，如果要分手，我可以法院离婚的？真正要置于她死地，我只要将她带到船上去，趁着夜黑把她推到江里，鬼也不知道。我不会蠢到放药来毒死她的，那样明显的行为公丨安丨局能放过我，良心不会放过我的，你们还是在其他人身上做文章吧。”

下午三人抽掉我两包烟，随后他们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