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唯独你不配。
所以,他就是知道他们是兄妹,所以才那样对她说的吗?
白泽瞠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星辰,有过一个孩子,她说她和冷冽有过一个孩子。
“夏星辰,你们可是亲兄妹!!”
夏星辰摇着头,眼泪从眼眶中止不住地流出,“不!不是!我们不是亲兄妹,我们不是!”
“他明知道你们是亲兄妹,他还那样对你。他只是报复你妈还有你!星辰,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夏星辰这个身份在这个国家已经不存在了!你就是辛辰,你也只能是辛辰!”
“我不是辛辰,我是夏星辰。我也不是你的未婚妻,这只是你一个人编织的谎言!白泽,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已经得到了白家的一切,我也不能够让你得到什么?就算你催眠了我所有的记忆,我也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啊!”夏星辰抬头看着白泽,眼里是满满的哀华。
白泽点了点头,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她,“是,你不是我的未婚妻!但是过了今晚,我会让我们变成真正的夫妻!星辰,我只有你了,我也不想再等了。”
说完,白泽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接着从她的下巴,脖子一路蔓延而下。
“不!白泽!”夏星辰的全身上下犹如被泼了冰水一般冰冷。
愤怒,伤心,震惊,恐惧交织在一起汇聚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对眼前的人迸发出强烈的占(和谐)有的欲(和谐)望!
只有她真正地属于他,才能洗去另一个男人在她脑里心里甚至身体上深深的烙印!
他把她抱起架在了自己的身上,夏星辰尖叫着哭喊着,用手指甲使劲地去抠他,挠他。可是没有任何力气的她发现这对白泽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白泽,不要。我求你了,不要。”夏星辰的上衣被白泽撩起,她的眼前是灰蒙蒙的,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白泽在她身上游离的发烫的手让她恐惧不已,她只求他快点停下来。
泪水从她的眼角向两边的鬓角滑去,她的喉咙干涸地发疼。
很快,白泽便掀起了她的裙摆,把它推至她的腰间。
当她感觉到下身传来微微凉意,而一股炙热的力量渐渐靠近,开始抵着她的时候,她的声音沙哑着哽咽,“白泽,我求你。不要再继续了。我会死的。我求你了。我求你…”
白泽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一吻,“星辰,来不及了!你会是我的。”
说完,他往前深深探去,贯穿所有。
“不!!”
阿穆到白家的时候,白家的家庭医生正匆匆走出了大门。阿穆进了白家,又快步上了二楼。
“啊……”
凄厉的叫声从白泽的房间的传了出来,后又慢慢弱了下去。
阿穆敲了敲门,轻推开走了进去。
白泽坐在床边,床上的夏星辰苍白着脸,打上了镇静剂的她慢慢阖上了眼睛。
白泽的手轻抚着夏星辰的脸,眼睛隐藏着哀华。
阿穆离床边有一米远,却也清晰地看到了夏星辰衣领旁,脖颈上大大小小的紫红色的吻痕。
他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想要开口说话却被白泽的手打断了下来。
白泽为夏星辰拉了拉被子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阿穆跟着白泽进了书房,试探地问,“辛小姐……额……太太她……?”
白泽拉开了大班椅,坐了下去。手捏了捏眉心,摇了摇头,“阿穆,她已经知道自己是夏星辰了。”
“怎么会!?修勒不是来过了吗?”
“修勒的头骨碎了,她的记忆全部苏醒。她说她要去找冷冽,她说她要回去。她甚至说,她说她和冷冽有过一个孩子…我…我当时没有控制住,然后,我对她…我对她…”白泽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声音也不自然的颤着,“阿穆,我那么爱她。为了不让她更加痛苦,我用尽一切办法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可是,可是我究竟都对她做了什么!!”
阿穆看过狠心的他,冷酷的他,残忍的他,寂寞的他,却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仿佛自己亲手打碎了自己最爱的东西时,痛苦,懊恼,悲伤,后悔的他。
“先生,你怎么不告诉她,你找了她十几年,你爱了她十几年。而你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在让她离开痛苦呢?!”
“阿穆,是我强迫了她。换句话说,我竟强(和谐)奸了她!我自以为我那么爱她,可是这真的是爱吗?我让她离开了冷冽,我自以为让她离开了痛苦。冷冽可以当着她娶云若希,娶费思思。我间接让她杀了云若希,但我不是在帮她,我是为了激怒白弘,然后导致她被关在了工厂里受尽折磨!我动了小小的心思就让费思思离开了冷冽,可是我不是为了帮星辰。我是为了让费思思帮我做事。然后我拿着那份DNA报告,逼得她跳进了大运河,容貌尽毁,甚至失明。可是,我最终还是让她待在了我的身边。我想让费思思变成她的样子,去到冷冽的身边,让他永远不要想着找回她。可是,我竟爱她到不愿意第二个女人复制她的模样,特别是我最爱的她的双眼。但每每我跟费思思上(和谐)床,看着跟她相似的脸,我想过想象是她,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心目中最美好的她,绝不会这样在我的身下。我不会这样对她。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出,她有过冷冽的孩子。我就失去了理智的,我像对待其她女人一样对她…白川曾经那样对我和我妈,所以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我的孩子。阿穆,我没有比任何时候更加嫉恨冷冽,如果她有的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让她平安地生下他。我会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只带着她和我们的孩子到世界各地走走。可是,时间不对。我应该在她11岁进入冷家之前找到她。她现在一定很恨我,她早该恨我。”
白泽的双眼通红,把椅子转向了窗户的位置,背对着阿穆。
阿穆本来是想告诉他费思思还在湖景湾别墅的事,费思思告诉了他一件事,她说她想见他。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比起夏星辰,这件事早已变得微不足道。
而在湖景湾别墅里,戴着耳机的女人因发怒而全身颤抖着,她倏地站起,把耳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白泽!!”
无数黑暗的夜的帷幕像没有被系紧的卷轴一样解放开来,遮掩了远远近近的一切。
白泽坐在夏星辰的床边,她的手背上因频繁被针孔刺入而泛出青色。
这几天,只要她一醒过来,便是无止尽的凄厉喊声,紧接就浑身抽搐。为了不让她失去理智而伤到自己,白泽只好在她清醒后又给她打入镇静剂让她再次沉睡。
他竟已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她。
而这一次,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有发疯,没有尖叫,也没有挣扎。只是睁着双眼,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白泽。”
她的语气平淡而冰冷,像是刮过一阵寒风,吹进了白泽的心里。让他连声音也不经意地颤着,“嗯?”
“我看见了威尼斯的广场,满地的白鸽,很漂亮。是你毁了我本想重新开始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