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是心内膜炎的正常现象,它会有不规则热和高热,这种现象有时会是一两天,或者接近一个星期,甚至会半个多月都有可能。她的瓣膜上和缺损处的炎变,可形成赘生物,成为栓子,脱落时它会随血液流动而栓塞在某些器官。右侧心脏的栓子一般会造成肺栓塞,而左侧心脏的栓子可在脑部、脾脏、肾脏发生栓塞,出现相应的症状。如果到时脑栓塞的话,会有生命危险。为了防止栓子脱落,所以才会一直给她注射抗生素,这两天你们好好观察,等发热过了,再让她下床。有事再打给我。”
梅洛收拾完东西后就走了,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夏星辰,冷冽的眼神在灯光下折射出慎人的神色,他的右手握手成拳,连骨节里也发出了声音,白弘!
梅洛收拾完东西后就走了,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夏星辰,冷冽的眼神在灯光下折射出慎人的神色,他的右手握手成拳,连骨节里也发出了声音,白弘!
深夜,夜空深邃,冬天的夜晚格外冰凉。冷冽的右手靠在阳台的石栏上,两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的烟。
墨寒拉开落地窗的玻璃门走了出来,看着他还绑着纱布的左手,嘲笑说,“都这么半残不废了,你倒是还有心情抽烟。”
冷冽回头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她怎么样了?”
墨寒哼了一声,“好一点了,醒了一下就又睡了,说想见她妈。你带她去见了?什么时候你这么伟大,做好事不出声啊。”
“我就是想为她做些什么。她一直认为夏忆秋的氧气管是我拔的。那天带她去看,起码也能让我自己安心点。”
墨寒撇了撇嘴,“那她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四处绑架各国神经科,脑科的专科专家才把她妈弄成这样的吗。”
“我从来就没想过她能知道我做了什么,有些事情,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只要恨我就够了。墨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子,在你眼里也就是什么样子。”说完,冷冽侧着脸看他。
墨寒避开了冷冽的眼光,假装不以为然,“是吗。”
“墨寒,如果我把她嫁给你,怎么样?”冷冽吐了一口烟问他,每次墨寒就算再掩饰,但他看着夏星辰的眼神是不会变的,就算他总是把她当透明,是透明还是更深,也只有墨寒自己知道。
“你别激我。”墨寒瞪着他。
“我是认真的。是你,我放心。”
“如果她当年喜欢的是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问的了这个问题吗。”墨寒皱着眉回答,“可是,我骗得了我自己,我骗不了她。她不爱我,所以她当年想走天涯的人的不是我,我知道。我就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她。”只是这辈子对他来说,最不能忘记的,就是他背她去南塘的那一夜。他犹如珍宝般珍惜的那一晚。
“倘若她哪天要嫁给你呢?”
“我娶。”
“她就那么好吗,脾气又臭心思又多的。”冷冽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迷了眼。
墨寒横眼看他,“怎么就不说你自己呢。”
“这辈子,我是指定不可能了。”
墨寒看着黑沉的夜,冷冽语气中的无奈听进了他的耳里,也听进了他的心里。
冷冽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开口说,“对了,白老头好像瞒着白泽在想办法把白弘弄出来。”
墨寒看他,“他当初能越过白泽把死刑弄成死缓,说明他的手腕还是有的。也足以看出他对那个儿子多看重。”
冷冽眯了眯眼,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这下白泽也该紧张了。墨寒,我想让你去做一件事。”
冷冽掐灭了燃着的烟,琥珀般的双眼震人心魄。白弘…他的脑中响彻这个名字,这么久了,是时候了,他该还了
BM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位于整栋大楼的最顶层,白泽端着一杯白兰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一切,他轻启薄唇,“阿穆,你知道为什么人总喜欢站在高处吗?”
阿穆站在他的身后,试探地回答他,“是因为可以看得更远吗?”
“不是。”白泽轻摇头,一字一句地说,“因为这样才会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阿穆看着白泽倨傲的侧脸,不禁回想。一开始他是白川安排去美国的,任务就是跟在白泽身边监视他,然后把所有消息汇报给白川。他之前总以为白泽只是个不起眼的私生子而已,却也没想到白川因为怕白泽会发展出自己的势力威胁到白家,特派他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直到白泽在一个夜里拿着枪指着他,告诉他要想清楚为谁做事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那一刻,他便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白泽。这个二少爷并不是他和白老爷想象中的那个中规中矩,平庸寡断的样子。当时他就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他要跟随的人。后来,他开始为白泽做事,协助白泽在美国迅速发展的自己势力。再后来白泽让他回到白家,再到白弘身边潜伏,又到今天,他就更加坚定当时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白泽的声音再度响起,打破了阿穆的回想,“可是总有些人想把你推下去,那么你只能在他推你之前,把他的手给砍下来。”
阿穆问他,“二少是指白老爷最近的举动吗?”
“最近他的动作是越来越频繁了,他真以为他不动声色就能瞒天过海,我会不知道吗。”白泽的手在杯身上收紧。
“BM的董事会已经因为之前的变动,对您已经颇有言词,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适合动手。”阿穆思考了一下回答。
“我明白,时候还没到。”
白泽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雕花大门被推开,秘书小姐在身后急急忙忙跟了进来。她看着前面欣长的身影,对着白泽惊慌开口,“总裁,我说过了您不见任何人,可是他”
墨寒松开了搭在把手上的手,径直地走到了白泽办公桌的接客椅上坐下。
阿穆看了一眼白泽,很快便领略了白泽的意思,他斜了一眼让秘书出去,自己随后也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白泽在墨寒面前坐下,双手交握笑了笑,“听说冷冽受伤了?怎么你还有时间过来?”
“因为少爷说你会需要他的。”墨寒把手上的一份文件推到了白泽前面。
白泽打开后,是一份口供和证据文件,他翻了几页,大概扫了一眼便一目了然,黑色的眼眸逐渐收紧,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
墨寒看了他一眼,随即抽走了被白泽紧握着的那份文件,看了一眼被扔在桌上,“这份文件就是你父亲做的好事。只要检察长确定它有效,白弘就会以盲目为他人做担保而获得保释的权利。而这个自称以白弘的名义买下仓库,和贩卖丨毒丨品的人就只是可怜的替罪羊。”墨寒顿了顿,抬了抬下巴,“白泽,只要白弘出来。你就会扣上为了躲得总裁位置,陷害亲生大哥被逐出白家。白川会的,你知道的。”
白泽的眼里已尽是满眼风暴,他的眼睛去鹰般锐利地看着墨寒,他缓缓开口,“他想怎么样。”
白泽的眼里已尽是满眼风暴,他的眼睛去鹰般锐利地看着墨寒,他缓缓开口,“他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