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好，男人的脚，有点味道也好”。飘影的回答，让我少了尴尬。

我穿上飘影洗的干净的袜子，起来了。洗漱完毕，我带飘影去吃早餐了。我们在一家豆浆店里吃了点油条和豆浆。

“飘影，我白天没时间陪你，实在抱歉，我怎么安排你呢？”。我问道。

“不用了，看看你就很好了，我今天就回去了，你工作很忙”。

飘影回答。

“让你受委屈了啊，那我不挽留你了，一会我让秘书处给你安排车票”我顺坡下驴说道，因为我实在左右不了自己的时间。

飘影把我送到单位，我安排秘书处的人，陪她走了。

临走时，飘影深情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我也只是摆摆手，话到嘴边，也沉默了一下。有时候，我们在设计一些生活情节，可是，故事真的发生时，一切都不是我们预料的。

老总今天来的很早，我来了，他破例出来叫我，以往都是电话唤我。

十字架，来我办公室，我们一起商量下禽流感下一步的安排吧。今天，我俩一起到开发区的药厂看看生产情况，再到销售公司看看市场情况。文件我都打好了，已经让人送到市里的管理部门了。

晚些时候，我们回来后，一起到主管秘书长那里拜访下，加快资金到位速度。老总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坐到老总的办公室了。老总的思路很清晰，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天的事情。

我一般不打断老总的发言，尽量让他说的详细些，这样，我才好更多理解他的意思。

老总说完后，我说最好把泰乐菌素的包装调整一下，着重表现这个药物可以治疗禽流感，让关键字体醒目些，这样销售效果可能会好。

“好、好、好，应该这样，你想的很周到，你马上给广告部周主任通电话，让他搞个草样，然后我们再把把关”。

老总对于有道理的意见，也是毫不含糊地听取。

我回到外屋，桌子上有个快件，我一看，和我留学有关的。打开一看，是预签证批了，也就是说，我留学的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

留学提前有个对方国家使馆的预签证，然后申请人把学费和生活费，回到国外相关帐户，使馆再给正式签证。我没有细看，就把预签证塞到了抽屉里。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等晚上再看吧。

我的内心也很矛盾，老总对我很好，我如果走了，他肯定会伤心的。可是，如果我不走，留学怎么办？

===== 66 =====

一天的工作茫茫碌碌，陪着老总到处开会，路上我还充当老总司机。

晚上回来后，打开预签证，仔细看了，确认没有任何问题，留学的事情，不用再担心被拒签了。这时，我想起了飘影，她可能还在火车上，手机漫游，不方便打电话给她。

发个短信吧。

“你还在火车上吗，一路上顺利吗？”这是我的第一条短信。

“是的，还在火车上，路上很好。

你忘完了吗？在哪里啊？”飘影回复短信。

“我回到办公室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我的留学预签证下来了，这次，真的要走了”。我的第二条短信。

“那祝贺你呀，你是个优秀的男人，相信在哪里你都能做得很好”。飘影答复。

“这一走，要离开亲人，离开儿子，真有点舍不得”。

我尽量不让飘影感到我和她可能发生的联系。

“男儿志在四方，何况你混好了，可以带儿子出去啊！”。飘影很大气地开导我，也没提她对我如何。

“谢谢你的鼓励，此去遥远的澳洲，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我。如果不走，和那边僵局，也不能打破，不如让我背井离乡，孤命一试吧”。我有些伤感的发出了这条短信。

“你是男人，有责任自然要担，我对你有信心，我想她也会理解你的。如果有缘，或许你们还会再续，如果无缘，也能做个彻底的了断”。飘影的短信，更像个姐姐。

“是的，我也这样想，不过恐怕我出国前，必须把离婚证办了，因为我不能拖着人家啊”。我叹了口气，我很清楚，我的留学之日，就是我的离婚之时。

“你这样想也对，是你的怎么也是，不是你的，一张纸也无法约束，只是，她会同意吗？”飘影的短信。

“她一直想把离婚证办了，即使我不提，她也会提出来”。我回复飘影短信。

“啊，是这样啊。

那你就多多理解她吧，夫妻一场，不能携手，那就友好地松手”。飘影回了这样的短信。

“飘影，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希望说出来，别伤害了你”。

我小心翼翼地发了短信。

“你说吧，我又不是孩子了”。飘影答复。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平静，很快可能就要远渡异国。你是个好女孩，我不能伤害你。我知道，或许你只是可怜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那就算我自作多情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条短信，我编的有点乱，我唯恐飘影伤心。

“呵，这个啊！你多虑了，评心而论，我喜欢你，但是你的态度我也能懂，你温厚实诚，不管别人怎么理解，我这么认为。

你放心走吧，不用牵挂我。如果有缘，我会等你，如果无缘，即使你不走，我也会嫁人”。飘影的话，我觉得有点怪，不是很顺畅，我想她可能也有情绪。

“对不起，你好好把握自己，我会祝福你的”。我回了很短的信息，觉得也不好受。人啊，并不是所有时候，都是男女之情，还有一种真诚，最让人不舍。

“好的，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到了会给你短信的”。我还没答复，飘影又来了一条。

“好，晚安，平安”。

我也简单地回了一条。

===== 67 =====

十字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默默准备自己的东西。禽流感的事情，公司各项工作进展顺利。可是，公司因为规模扩大，需要上市，老总安排的工作更多了。

上市要审计一些东西，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我看到有大学里的教授，还有一些专业注册会计师之类的人，开始在我们公司做统计、做数据了。对于具体的文字性的东西，我一概不接触。

日常生活里，我听说上市一般在美国、香港、新加坡，老总告诉我，我们公司要在新加坡上市，今年晚些时候，他会带我去新加坡。

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必须把我留学的事情告诉老板了，否则，我觉得良心上不安。

我说老总，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希望你听了不要失望。

老总说，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我准备去澳洲留学，学点研究生课程。我忐忑不安地说，心想老总一定骂我。

好啊，深造是好事，我支持。

没想到老总这么说。

我的意思是，可能我很快就去了，我知道公司对我很好，你也很器重我，但是，我不能不给你说啊。

这样啊，那我的考虑一下。

老总眉头皱起来了。

实在不不起，预签证下来了，所以。。

。我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了。

啊，我知道了，我不能阻碍你的前程，不过我真不想让你走。

老总说。

是的，遇到你，是我的幸运，我也想为公司多做点事情，觉得有愧于你。我似乎道歉地说。

别这样，人在世上，就是到处奔波的。你看我，从部队到机关，又停薪留职做企业，到头来，自己能享受多少？老总谈起了人生。

你做到今天，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我不敢望你相背啊。

我是心里佩服老板。

哈哈，别提了，上市正挠头呢。摊子大了也未必要，做到这个份上，我不继续不行啊，缺钱啊。

老总说。

也是，公司你最辛苦了。我说道。

你出国能不能拖延下，等公司在新加坡上市了，我给你搞个绿卡，你别去澳洲留学了，你去新加坡上学，到时候你负责照顾我儿子也去那里读书，费用我给你出。老总说。

啊！这个我不敢当，我如果能自己出去，我不麻烦你，哪怕我学成了，回来继续为你效力呢。

我回答道。

看来你是个有志气的人，好吧，你走，我不拦你，虽然我很欣赏你，你是我用过的秘书里最聪明的一个，你的悟性很高，记住，好好努力，男人就是干事的。老总鼓励我，说道。

好的，你的话，我记在心里，谢谢老总。我说道。

你啥时候走？老总问。

还没最后定，我会尽可能多地为你工作些日子。我回答。

那好，走之前，我会把工资给你结算清，另外我再给你点奖金。

老总说。

感谢老总，你对我的好，今生我不会忘记的。。

。。。

我在公司的日日夜夜，很多人告诉我老总脾气不好，但是老总对我却很尊重，我时常觉得自己很惶恐，我也担心我说出国的事情，老总会骂我。可是，老总没有，让我觉得很欣慰。

就是在最后我领了报酬离开公司时，老总还给我电话，说如果有可能，就留下。

我说老总，我决定了，要靠自己出去打拼。老总说，那好吧，我们后会有期。电话断了，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 68 =====

闲话省略，我的正式留学签证下来了，澳洲，将会是我下一个站台了，尽管，我不清楚，也无法知道，我在那里，会生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