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我是在短信平台上看到了一条不得了的短信!”
“什么短信?”
就在这时,我的NOKIA及时地甜蜜响起。
不是秦小可又是哪个?!
这是她的第一次查岗。
去了广州读大学后,小可每天晚上都会查岗三次。
19:00是第一次,主要是问我回家了没,饭吃了没;
22:00是第二次,重点是看我有没有溜出去;
23:30是第三次,验证我已经上床,然后么么和晚安。
小可问:“叔叔老公,饭吃了吗?”
我回答:“吃了。”
“到家了吗?”
“到了,又出来了,在喝咖啡。”
“为什么喝咖啡?”
“和一个电台的主持人谈点事情。”
“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女的。”
“好看吗?”
我看了看了阿巧,她正狗视眈眈地瞪着我。
我硬着头皮说:“应该算有几分姿色。”
小可瞬间激动:“坏蛋,亲我!”
“在电话里亲?”
“嗯。”
阿巧不只在狗视眈眈,还有了冷笑。
我竟然有些慌乱,对着手机说:“小可,这样不太好吧,旁边有女同胞呢。”
小可:“亲我!”
“那我走开先。”
“不行,就在原地亲我!”
阿巧“哼”了一声,在旁边说:“刘让,是秦小可吧?!”
我没理,继续电话:“这是大庭广众,亲你影响不好的说。”
小可:“亲我!!”
我早就知道陈林巧喜欢我,她也知道我和秦小可的感情,她拿到【最后给了90后:不应有的果实】的打印稿后,就在下节目的凌晨开始看,一直看到她第二天的节目结束。
就是在那个凌晨,我被电话骚扰至醒。
宁波主持界新星夜影对着手机大叫:刘让,我要泡你!我要你背叛秦小可!
我突然冷静下来,跟小可传递着亲吻:么么。
小可并未出现甜蜜的笑声,也没有么么的回应,而是说:坏蛋老公,你给我小心点!
阿巧已经把咖啡杯撤掉,换了K牌啤酒。
女人的敏感真是不无道理。
虽然我似乎已是一切云淡风轻,小可却依旧感觉到了爱情杀机,她用了很直接的策略予以声明,只是效果不知道怎么样。
总之,我觉得自己选择等待的这个小姑娘很聪明,也为自己的眼光倍感自豪。
挂了电话,我对陈林桥说:“继续继续。”
她懒散地喝着酒,不齿地说:“本美女没心情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强求是没用的,于是就转移话题,说道:“你今天叫我来,应该不是说什么粉红色的绿裙子吧?”
她看都不看我,从白色的包里掏出两份合同扔过来。
我看了第一份,主要意思是想让我把【最后一次给了90后】卖给他们电台,放在【都市夜语】的后30分钟播出。陈林巧这丫头又想偷懒!
我点上根烟说:“阿巧,我记得跟你说过,我卖身不卖艺。”
她一边哼一边说:“3万元你就一点不动心。”
“我要钱也没啥用,我要原则!”
“破一你个原则!你要是有原则,猪都能砍树!”
“陈林巧同志,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啊!你数数,你数数给我看看!”
“什么数数?”
“你数数你那破文章里你有几个女人,7个!7个啊!”
我把她高举起来的酒杯夺过来,痛苦的一饮而尽。
娘了个腿儿!她的数学明显学得很差!
陈林巧对我抢人家酒的行为,表现出毫无必要的愤慨!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子不找小可的茬儿,而是亮出了7个。
她又把酒杯夺回去,倒上酒喝掉说:“这么说,你是不会签这份合同的了?”
我没有考虑:“是的。”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劲儿,一把抢回合同撕得粉碎,大叫:“刘让你个畜生!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这份合同做了多少!”
陈林巧哭了,告诉旁边所有的人,是刘让欺负了她。
三个保安撤了。
据我个人判断,陈林巧是一个外表大大咧咧,内心又极其细腻柔软的女孩,有点像江湖上流传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抽了会儿烟,决定给她一个反差级的惊喜。
招牌式的坏笑不由自主浮上我貌似幼稚的脸庞,问她:“阿巧,知道我为什么不签合同吗?”
她没好气地说:“当然知道,最不讲原则的人准备开始讲原则了,狗屁个原则。”
“不对。”
“不对你个大头鬼!”
“其实,我是觉得没必要签合同,稿酬也不要了,直接送给你们电台了。”
陈林巧飞速恢复正眼看我的姿态,随即绽放轻蔑的笑脸。更可恶的是,她薄薄的嘴唇一个开合,说了一句让我想赏她一座五指山的冲动。
小娘们儿竟然说:“你真是SB!”
我大口吸掉了半截烟,勉强镇定了情绪:“小鬼,你这样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我看你就是个SB。”
“还来!那我不客气了哈,我要骂回来!”
“你骂啊!”
为了男人的尊严,看来不骂是不行了。
但我一直要求自己做一个文明人,在社会不断退化的时代,我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
怎么骂眼前这个欠修理的女孩,不经意成了一个攻关课题。
最后,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拿出了很少用的严峻目光,启用了珍藏的磁性男中音,骂曰:“秋天来了,天气变冷,我看见陈林巧在天上往南飞,一会儿摆成歌‘S’字,一会儿摆成个‘B’字。”
陈林巧“噗哧”笑出声来,啤酒直奔桌子表面。
她竟然不擦,开始用一种眼神看我,这种火辣的眼神我见过,连119都无法奈何。
眼神里有一个女人的所有,她的爱,毫无遮拦的爱。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是因为回骂,那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突然不知所以,我TMD在和她的对视里感觉到了震颤,明显有动心的存在,天杀!
我赶紧掏出手机,低头看屏幕上小可的照片。
同时,默念金峨禅寺长清方丈告诉我的一句话:佛说,所谓从一而终,正是戒;所谓戒,须远离。
我站起来说:“阿巧,我得回去了。”
她也站起来,顷刻温柔:“再坐会儿好不好?我给你讲粉红色的绿裙子。”
我笑着说:“下次吧。”
“那我自己再待会儿!”
“好的,少喝酒早点回去,晚上你还要上节目。”
“要你管啊!”
走出e咖啡,远离中山路的繁华霓虹,回到自己住的小区。
夜风到处,浓浓的桂花味犹如女人的体香蛊惑着我。
短信到达,发信人陈林巧。
她说:刘让大哥,我已经去单位了,你到家了吗?
我没回。
刚才的第一次查岗,亲爱的小可明显生气了。在去广州读大学的时候,她早就写就家法,并勒令我做一名宅男,我也竭力按照要求去做,做四年。
四年,也许值得哭泣;等待,有爱则更哀怨。
22:00是第二次查岗的时间,刘让必须在家里。
空空的房子,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点上跟烟,坐在电脑前放歌,找来找去旋律响起,却是【秋怨 曼陀罗】……
22:00到了,小可的电话没有来。
号称戒酒的我,又从冰箱里拿出了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