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下课 都有点形影不离的意思了

上课时班里的同学也主动空出我们常坐的两个座位给我们

我们还选了一样的选修课

只是我对他，一直没有爱情的感觉

有的，就是这种默契的哥们一样的感觉

（我对杨有爱情的感觉，但是找不到这种默契）

这样在一起好久了

除了过马路的时候，峰伸出胳膊护住我

我们完全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直到大二那年的圣诞节

峰非要烧菜给我吃

我将信将疑

我自己长大这么大，被我妈掼得啥家务也不会做

推己及人，我觉得峰不大可能会烧菜

但是看他一脸诚恳，决定给他个面子

谁怕谁，他敢烧，我就敢吃

大不了中毒，同归于尽哈

那天下午就没课了，峰骑车带着我

找到个农贸市场大采购

我傻冒一样跟在他后面

看他很有主见胸有成竹地买了一堆

回了住处，他钻进厨房里忙活

我有时候去看看他，却被他赶出来

说厨房里脏，让我一边玩去

我只好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的画面、声音统统进不了我的脑子

我在想，今天是不是会发生点什么

有点构思过度，就下楼去超市买了酒

我的潜意识认为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

但是他似乎一直没什么行动

不给他点酒 似乎壮不了他的胆

峰把菜端上来，摆满了一桌子

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心怀鬼胎，居然也被他搞紧张了

所以说酒是好东西，任何时候，

一喝酒，立刻就能缓解紧张气氛

峰烧的菜挺好吃，跟我妈烧的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喝着酒，吃着菜，聊着天，那天暖气也挺足

酒过三旬，不知不觉，满身冒汗

我站起来就把羊毛衫脱了

只穿着薄薄的衬衫，又坐下来

这时候，峰的眼神跟之前就有点不一样了

他喝了酒，本身眼神有点滞后

理智告诉他不能盯着我胸部看

但是眼睛不听大脑的指挥

我装作神经大条地继续扯别的话题

结果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捧起我的脸，呼吸粗重满嘴酒气地吻了下来

我超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闭着，睫毛很长

闻着他浑身的酒味 觉得有酒味的男人挺性感

却没有紧张，没有激动，没有心脏乱跳

心里是早知会发生的听天由命的平静

第一次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除了一开始进不去，峰努力了好几次

我一疼就往后退，最后是被抵到死角没处可退了

还有，我终于相信了他是练过体育的

耐力太好，我简直无聊得要失去耐心了

他结束后倒在沙发上小睡

我就直接冲到卫生间去洗澡了

我的第一次就是这样。

一点都不浪漫。

唔。

说实话，当时我反而对XO这件事有点失望

觉得小说里那些描写原来都是骗人的

再就是洗澡的时候，我心里想我不是CN了

我不是CN了……

想了好多遍，但是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伤感没有激动，什么也没有

平静得一塌糊涂

洗完澡穿得整整齐齐地出来

去卧室里找吹风机吹头发

峰光着上身，只穿了牛仔裤走了过来

靠在卧室门口看我

“去穿衣服，别感冒了”

峰笑，“我不冷的”

我看着他的身体，不自觉地伸手去戳他的腹肌

很明显的六块，硬硬的

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练过体育的

他穿着衣服的时候我觉得他很瘦

没想到他脱光了之后身上都是很紧的肌肉

挺匀称，挺性感的

跟杨的魁梧阳光完全是不同的类型

峰笑着拉我的手，又把我拉进了他怀里

把我另一只手里的电风吹接过去放下

让我的胳膊环着他的腰

抱着我在我耳边问：“还疼吗？”

我摇摇头。

“都怪我不好。”

“怎么了？”

“我都没准备……等下我出去给你买药吧。”

我一脸茫然地问：“什么药？”

汗啊，那时候对避孕完全没概念

而且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

没等他回答，我挣扎出来突然不经大脑地问了一句

“你不是第一次吧？”

峰没回答，再次把我拉回他怀里抱住

任他抱了一会儿，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很反感这句话，就说：我不要你负责。

峰吓了一跳：你生气了？

我推开他，去拿吹风机，打开开关继续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吵

峰愣了会，看着我，一脸看不出我到底在想什么的茫然表情

然后他说：你等我，我先去给你买药。

他出门之后，我突然觉得很累

累极了，浑身乏力

心里也累

扔了吹风机

躺倒在床上 仰望着天花板

大脑一片空白

眼角却有眼泪流了出来。

我跟峰，大学毕业后，七八年没见面了

偶尔电话或MSN联系

我们仍是像很多年前一样

能够听懂彼此

他今年离婚了，带着儿子跟父母一起。

峰常常跟我说，如果时光能回头

他想一直停留在大学时代，有我的那几年。

我明白他对我的感情

明白我在他心里的地位。

但我始终觉得我跟他在一起的那一段是一个错误

我们俩更适合做兄弟

而不是情人。

接着说回那一天。

峰买了药回来，在外面敲门

我听见了，但是我不去开。

峰敲了一阵，停了几分钟，又敲了一阵。

之后就是彻底的安静

我就那样，衣服也没脱

一直躺到第二天早上

差不多到了平时起床的时间

我起来刷牙洗脸

背上书包拿了钥匙准备去学校

结果一开门，看见峰坐在外面的地上

他看见我开门，扶着墙，好不容易才站起来

可能是腿冻麻木了

我被他吓着了，结结巴巴地问他：

你在这里坐了多久？

峰一句话没说，走过来死死把我抱住。

我的脸贴着他的下巴，冰冷的

我感觉到他浑身都冒着寒气

我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他把我的手握住

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注意到峰的喉结动了好几下

但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把他拉进屋，让他在沙发上坐下

然后去给他倒了一杯开水放在他手里

他却把水杯放在桌子上

把我拉过去坐在他腿上，又把我死死抱住

头埋在我怀里。

我就那样被他抱着，不知过了多久

峰的身上暖起来了，他就开始吻我

边吻边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

我挣扎着说：“别，还要去上课呢。”

他不听，很霸道地吻和抚摸

结果那天学校也没去成。

我被峰抱到床上，又被他要了一次。

在被窝里峰压在我身上，捧着我的脸告诉我

我不理他，他一整夜坐在我的门口，心如死灰。

他直视我的眼睛认真地叫我答应他：

无论以后我们会怎样，都不要不理他。

我答应了。

心情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沉重。

没过多久，峰想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说那样就能更好地照顾我

我坚决不同意

虽然我们已经很亲密了

但我那时候就是没办法接受同丨居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