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对你我来说都不太实际。”他不顾她的哭泣颤抖，继续在她伤口撒盐的分析道，“如果你要离婚，我不是不答应，只是我得告诉你，女儿一定归我！”

“你放屁！”付欢听到这里就忍不住咆哮了，“柯嘉年，你想怎样无耻我都管不着，但是我的女儿，你休想夺走。”

“所以我说不用离婚。”柯嘉年抓住她的软肋，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绵绵，绵绵也离不开我这个爸爸，如果非要闹到离婚，我会想尽所有办法跟你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到底谁胜谁负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不想失去绵绵，那我们就维持这段婚姻，也正好给绵绵一个完整的家，你也可以像现在这样正常的上下班，对你我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影响。”

“……”付欢听了他这奇葩言论，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语言，也是没有力气跟他争辩了。

“坦白说，我并不想跟你离婚。”柯嘉年一如既往的平静，有点愧疚但不多，“欢欢，我们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掉的，在我心里，你就像嘉龄、嘉月一样，是亲人，也是绵绵的妈，我不想离婚，真的。”

“你好恶心~”付欢嗜血的眸子瞪着他。

他不想离婚？呵呵，他为什么要离婚，不离婚财产不用分割，还有老婆继续给他当保姆，给他养孩子，他婚姻在身同样可以偷情，可以胡来，遇到死缠不放的还可以把婚姻当挡箭牌。况且，他那么爱面子，要是因为外遇而离婚的事情在朋友圈传开，必然被人说闲话被人鄙视，到时候各种压力袭来，说不定工作还会受到影响。他为什么要离婚，那个小三，如此善解人意、温柔似水、逆来顺受，连婚姻名分不要，只是安安心心当他的情人，多高尚啊，多难得啊！

“嗯，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我理解。”他继续道，“但是不管怎样，我对女儿的爱绝对不会比你少。过几天，我会把绵绵转到一个好点的幼儿园去，另外，会给她报唱歌跳舞的兴趣班，给她买一台钢琴请专门的老师来教。至于你，你如果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会过去那样对你！”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用离婚各玩各的，我也可以去外面找男人，咱们互不干涉？”

“……”柯嘉年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她亲口出说这样的话，心里竟升起一丝怒火，狐疑的盯着她，“看来，你已经找到这么一个男人了，你甚至已经背叛过我了？”

“我没你那么脏！”付欢吼了一句，吃力的站起来，“柯嘉年，既然你已经烂到这个地步，我也无意再跟你过下去，婚必须离，绵绵也归我！”说完，付欢就厌恶的把柯嘉年推出门，“你给我滚出去，滚，不要把我床弄脏了，你滚！”

“你最好认真考虑一下我刚才给你说的。”他再一次沉声对她，“还有，至于你跟其他男人，最好别让我发现，要不然……”

呵呵，男人就是这么自私。老婆跟随了自己好多年，潜意识中就认为以后都是自己的。离了婚后，如果老婆再去嫁给别人，特别是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他就会受不了的，尤其对于柯嘉年这种有严重大男人主义和心胸狭隘的，所以宁愿形同陌路也不愿意离婚。

可是付欢不可能在这种屈辱的婚姻里继续下去，是的，她决定离婚，并且一定要女儿。

***

就这么哭哭啼啼的把自己关在房里睡了一夜，柯嘉年睡得沙发，第二天又早早的送绵绵去幼儿园，离开家，离开她。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她不得不以病为由，给公司里请假一天。新的一天来临了，她知道昨晚发生的噩梦是真实存在的，丈夫出轨变心已成事实，她不想去打听小三，也不想找人倾诉，更不会再跟柯嘉年谈判，脑子里除了冲动的‘离婚’二字，暂时还没想到更好的解决方式，甚至连‘离婚’，她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正在这时，她忽然又接到了母亲林晚霞打来的电话。

正在这时，她忽然又接到了母亲林晚霞打来的电话。

“喂，妈。”

“我来s市了。”

“啊？真的？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你不上班啊？下班后再过来吧。”

“不用，我今天休假，正好来接你，妈你给我说下地址吧。”

“那行！”林晚霞给付欢说了她所在的街道名，就让付欢过去，那是位于s市偏城郊的一个地方，恰好离妹妹付凯薇所在的美术学院比较近。

付欢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还化了个妆，才把熬夜和哭泣弄得憔悴不堪的那张脸好好遮盖了一下，免得被母亲看到又多想。

换乘了三趟公交车，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才到了目的地。

“姐，这里！”回头一看，是付凯薇，她正在一个比较旧的小区门口对她招手。

“你不上课啊？”

“今天没课~”付凯薇现在看起来状态还不错，没有发病的时候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相比于一般人，她身体还是比较瘦弱的，因为哮喘病，免疫力也很差，现年20岁，在s市一个知名美术学院学绘画专业。

“妈在哪里？”

“就住在那边，她在那里租了个一室一厅。”

“什么？她为什么在s市租房住了？”付欢难以理解，老妈明明在老家的县城里做中学老师做的好好的，来s市干嘛？

“你上去问她就知道了。”付凯薇支支吾吾的也不想说。

快步走进小区3单元，这里的楼房因为比较旧，也没有电梯，两姐妹爬了好一阵才上7楼，累的付凯薇气喘吁吁的，差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

推开门一看，只见林晚霞正在弯腰拖地，里面确实也比较狭窄，就一个厨房，一个房间，除了一些简陋的家具，整个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石灰的墙壁布满了黑黢黢的灰尘，白色的地砖也发黄破损了，看起来十分的破旧而且这房子采光也不好，白天不开灯都不行。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听微微说你在这里租房子了？”付欢进门就问。

“是啊，我来s市都快一个星期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合适的房子，打算就在这里住下了。”林晚霞不怕苦不怕累的收拾着屋子，不管付欢的震惊。

“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点，你要住在s市？”

“我已经从老家的初中辞职了……”林晚霞铺着床，淡淡的说道，“打算来s市照顾凯薇，实在不放心她，顺便也在这大城市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妈，你是不是疯了？”付欢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着急的说，“我在这里就可以照顾薇薇了，你干嘛要来啊？而且你怎么还从学校辞职了，也太可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