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你遇到她太晚。”夏雪凝唇畔的笑意带着浓浓的苦涩,经久不散,她和孟悠远相遇不早不晚,可是他却把她挡在了心门之外,他的世界不允许踏足,而她只能在门外徘徊,不得其门而入,她是多想靠近他,了解他,对他说,她爱他。
“不晚,一点儿也不晚。”有生之年能够相遇,便是老天爷对他的眷恋,他和陆晴羽都是苦命的人,相互扶持,相互安慰,生活才有希望。
孟悠远对陆晴羽的袒护让夏雪凝心痛如绞,她捂着胸口,凄楚的说:“悠远,你为什么这么傻,她根本不值得你爱。”
“值不值得都不管你的事。”和夏雪凝话不投机半句多,孟悠远转身就要往回走。
夏雪凝飞扑上去抱紧他:“别走,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恋爱三周年的纪念日,三年前的今天你就在这里吻了我,我们一起喝酒,一起上床,我们很开心,不是吗?”
记忆慢慢复苏,限制级画面进入脑海,孟悠远的身体僵了僵,夏雪凝信息的发现了他的反应,不依不饶的说:“你再陪我喝一杯酒,纪念我们曾经有过的快乐时光。”
唯恐孟悠远逃走,夏雪凝紧紧抱着他,往吧台挪动,那里已经有倒好的红酒在等他。
夏雪凝将其中一杯红酒塞入孟悠远的手中,自己拿一杯与他碰了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见孟悠远迟迟不喝,她笑了:“怕我给你下药吗?”
话音未落,她抓着孟悠远的手,把酒杯送到唇边,尽数送入喉咙。
豪爽的喝完之后她拿起酒瓶为孟悠远斟了半杯:“我已经喝了两杯,你现在可以喝了吗?”
看着杯中猩红的液体,孟悠远犹豫不决,一方面担心夏雪凝下药,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样扭扭捏捏比女人还女人,喝还是不喝,成了一道摆在他面前的难题。
夏雪凝也为自己斟了半杯,勾着孟悠远的手臂,动情的说:“悠远,感谢你这三年的陪伴,也感谢你容忍我的坏脾气,我知道,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我应该付大部分的责任,如果我没有羞辱你,看不起你,也许我们可以和所有普通夫妻一样相亲相爱,你是个很好的男人,都是我的错,这杯酒算是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原谅我!”
夏雪凝的诚恳打动了孟悠远,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也不能太绝情,而且夏雪凝失去孩子也是他的错。
酒杯送到唇边,孟悠远仰头喝下红酒,他紧抿着唇往外走,夏雪凝拽着他,不准他走,要他再喝第二杯,第二杯刚刚下肚,他的头便晕乎得厉害,眼前的女人晃来晃去,突然变成了两个,再由两个变成四个,孟悠远甩甩头,强迫自己清醒,可是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
“你醉了,去里面休息吧!”夏雪凝扶着他往卧室走,得意洋洋的笑意在她的唇畔蔓延,孟悠远终究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孟悠远倒在了总统客房内超豪华的法式大床上,他晕晕乎乎的想站起来,一手抚额,一手撑床。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不容易坐起来又倒了下去,重复几次之后被夏雪凝牢牢的压制住。
“悠远,这辈子你都是我的男人,没有人可以把你抢走。”夏雪凝的吻一点点落在孟悠远的耳畔,再由耳畔下移,再下移。
体内有一头困兽在叫嚣,与他残存的理智在较量,手带着灼人的问题搭在夏雪凝的肩膀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外推。
夏雪凝固执的抱着孟悠远的脖子,整个人像八爪鱼一般牢牢抓着孟悠远,他灼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悠远,给我,我要一个孩子,给我……”夏雪凝像喝醉了一般喃喃低语。她爱他,也许用错了方式,但不能否认她的爱,炙热狂乱,第一眼见到孟悠远时,她便知道,这个男人将于她纠葛半生。
当夏雪凝的吻落在孟悠远胸口的时候他无奈的低吼:“走开,别碰我!”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也许是欲念的驱使。孟悠远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不停使唤,他抓着夏雪凝肩膀的手慢慢的下移,碰触到她的身体。
远处的天空突然有烟花炸响,五光十色的火花透过落地窗照亮了夏雪凝,她的脸上,满是忘我的深情,一遍又一遍抚慰她爱的男人。
身体如此的契合,心却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夏雪凝的眼泪低落在孟悠远的胸口,她如瀑的长发摇摆不定。终于云消雨散,她喘香气匍匐在孟悠远的身上。
药效慢慢褪去,孟悠远的大脑终于清醒起来。他睁开眼睛,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心头百感交集,夏雪凝还在他的身上,以最原始的姿势相互融合,她如兰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如一首诗,一曲歌。
对夏雪凝,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说不喜欢吧,又有一点感觉,说喜欢吧,又恨得咬牙切齿,这两种感觉在他的心头交战,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孟悠远人生阅历丰富。但感情方面却很白痴,与宋悦心的一段感情平淡如水,相处的时候与普通朋友差不多,与夏雪凝的感觉则要炙热得多,她就像一团火球,试图将他点燃,他虽然没有燃,但也感觉到了她的如火如荼,而与陆晴羽的感情,就像知己,像难友,两个被幸福遗忘的人抱在一起取暖。
待意识全部回到脑海,孟悠远推开了夏雪凝,翻身下床,默默的穿衣服。
夏雪凝躺在床心,臀部下方垫了个枕头,看着孟悠远悔不当初的背影巧笑嫣然:“今天是我的排卵期,如果能怀上该多好。”
闻言,孟悠远扣钮扣的手一顿,他机械的回过头,瞪着心满意足的夏雪凝,冷声道:“以后不准再给我下药。”
“知道了,在我怀孕之前,你一周过来两次,好不好?”夏雪凝好想拥抱孟悠远宽阔的肩膀,可是她现在不能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肩膀总能给她温暖舒适的安全感,那种感觉比抱着五百万睡觉更踏实,孟悠远注定是她此生的劫难。
孟悠远沉吟片刻之后说:“排卵期那几天我会过来,孩子跟我姓。”
“跟谁姓无所谓,只要是我生的就行。”夏雪凝精疲力竭,优雅的打了个呵欠,冲孟悠远挥了挥手,甜腻腻的说:“老公,再见!”
西装外套抓在手中,孟悠远快步离开总统套房,进了电梯,心头依然七上八下,难以平静,比做贼还要心虚。
他突然很想给自己两耳光,明明知道夏雪凝会耍花样,他怎么就蠢到自己送上门呢?
孟悠远叹了口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太想有自己的孩子了,每当他抱着小昊宇的时候,心中便难以平静,想要孩子想得快疯了。
乘电梯到车库,坐上车,孟悠远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坐在车内调整情绪。
夏雪凝的脸就像挥之不去的噩梦,缠绕着他,让他急得抓狂。
开车在城里转了一圈,到深夜孟悠远才披星戴月的回家,一头扎进浴室,让哗哗的流水从头冲到脚,冲去夏雪凝留下的痕迹。
湿透的白衬衫紧贴在胸口上,他看到青紫色的痕迹,那是夏雪凝留下的烙印,她曾经说过,他是她的男人,身上就该有她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