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咋回事?姓曾的狗杂碎在捣鬼呗!上半场嫌不够还想让我们被打完下半场。呵呵...那可真是让您多心了呢曾哥。
你等着,等我出去了!不管想得出想不出,我一定要整出个方法来把你玩弄职权迫害我们的仇恨全他m的还回去!伤害我和我兄弟的人,我陈千绝对会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
他们排成队伍在狱警聒噪的声音里返回了监舍,另一票人就又被带领了进来。那会我眼就一热,因为我看到了久违的包叔。
他跟上次我见到时比没什么改变,只是眉角多了个被白眼打出来的疤痕。
也不知道那天我们走了以后他有没有报复白眼...多半没有吧。
包叔不怕他!从他被打后虽然没发火但也很淡然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只是那个白眼好像很不简单,我同样不知道他在西沙监狱是什么层次的犯人,但从他那双跟恶狼一样能盯到人腿发软的阴毒白眼,就知道他是那种真的特别狠毒的人。
触怒他...可能真的就跟肥龙说的一样,是会死人的...
那会我还不知道监狱里真的会死人,就在那天晚上。但死的人,却是他...
一阵操跑完自由解散。包叔叔就看到了我,眼神颤动几下顿时小跑着过来就抱住了我,问我咋回事咋进西沙监狱来了??还有这伤,谁弄得??小龙有没有护着我之类的。
那会我鼻子就一阵发酸差点哭了出来。
有的人,就像我学校里那些同学,甚至是家里那些亲戚,认识那么久血缘关系那么浓,你有好事不见得为你感到开心而来跟你庆祝,你有坏事绝对会把你当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但也有的人就像包叔...
我跟他只见过一面呐!但他就只是因为认识我爸他这个好多年都没见过的兄弟,那么硬气的人一听到我被人打马上就跟孟龙这小他几十岁的人服了软让他来帮我,看到我受伤后就当自己儿子一样担心安慰...
感情、关系,所谓的人情冷暖...真的不是从认识时间长短、有没有血缘关系上去判夺轻重的;那会我真的有种谢谢老天爷的感觉,因为我以前一直觉得很不公平我爸那么好一人怎么就瘸了。现在才发现它至少给了我爸这一帮混得比亲人还亲的兄弟...
我怕包叔叔因为我受处分,所以白了那四个看到我居然在跟“豹子”说话,吓得缩在墙角动都不敢动一下的杂种一眼,就笑着说没事,前面的事儿龙哥已经帮我摆平了。
跟包叔闲侃了一会,看着他我自然而然就想到我爸爸了啊。跟他靠在铁网上躺了会儿就问包叔一些关于我爸爸以前的事情。但结果却和上次的询问一样,包叔啥都没说。
他只是说我爸虽然以前是道上混的,但他绝对比这社会上百分之八十的所谓好人公务人员更讲道义!他做过很多很恶劣的事情,但除了霸占那几个金矿外他却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耀坤哥他是个只会把自己凶狠如饿虎的一面展露给那些该杀该死的人的一个男人呐,对该好的人却绝对很温柔很善良不然你妈怎么会看上他?”
“我妈妈...包叔,我妈妈她...”
“额..咳咳,总之千万别觉得你爸以前是个坏人就嫌弃你爸爸,至少他以前再坏,现在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不是吗?”
闻言我只是点了点头,其实他压根不用讲这些话因为我也从来没嫌弃过我爸爸什么。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看他,在我这个儿子眼里,只需要知道他是一个顶好的父亲这点就够了。
人无完人,也都有各自不为人知的人生轨迹;脸上又没贴着人民币,谁能做到人人喜欢?
他不肯提我父母,那我个半大小子跟他一个大叔却也没啥可聊的话题,我学校那点破事讲讲也就没劲了。最后看着尴尬我就问他那些狱警干嘛打肥龙哥?
那会包叔就难得一见的戏谑一笑,说这小子该打。
跟他聊了会我就知道了很多事情,首先肥龙爸爸还健在,是个开锁的。但可不是那种普通的开锁匠,祖传的手艺、他爸对锁钻研的很深在这个领域里特别牛逼,很多大富豪和官员家里保险箱的锁子都是请他设计的,所以虽然不算太富有但在我们县城乃至省里那人脉都是杠杠的!
至于孟龙咋进来的包叔没说,只是说他毕竟年轻,性子野、燥!喜欢跟狱警对着干!经常用一些食堂操场收拾的小玩意半夜里就把锁给撬了。
有次晚上监狱长、就刚甩他脸那老头,正在哨口里跟其他监狱的同事朋友吹嘘我们西沙管理的多牛逼呢,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孟龙正脸贴着窗子在看里面电视呢,差点就没当场把老伙计吓得心脏病发给死翘翘掉啊。当天就暴揍他一顿关了半个月禁闭,结果人没教训到反而把这小子的傲气反骨给激了上来。
“他才转到西沙监狱大半年,监舍里的锁算上今天却撬了八次,要不是他老爹在高层人员面前有面子早就被打死了,但这小子还一天天的不安生攒托着要做什么大事情让狱警和他老爹都知道他是压不服的。所以啊?知道他为什么被叫肥龙吗?”
“这跟他刚进来的时候确实很肥脱不开关系,但重点在这...”
包叔笑了笑,重重锤了自己胸口两拳。
“因为他够大胆!胆够肥,心够肥!”
听完包叔的叙述我只是和凯子一样都听呆了,半时天才咧嘴一笑。
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牛逼人物啊...
听完孟龙的往事后我就顿感监狱里也没外面说的那么枯燥,有很多发生的都是外面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事儿。兴趣立马被激上来想问包叔还有没有其他好玩的事情也跟我讲讲呗?
眼一撇,话却全咽进了肚子里。
鼻子,也有点发酸...因为有人进来了,是丁子...
隔着铁网我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大门口,丁子从里面一出来就焦急的往这里瞥,一看到我那紧张的脸顿时变得兴奋无比;进去跟哨口的人说了些什么就快步跑了过来。
当然丁子我才隔开半拉月没见也不至于让我一看到就鼻子发酸的地步,真正让我心里感到不是滋味的,是从车里,吊着瓶子,被搀扶着下来的另一个人。
是梁超...
超哥...
“超哥!!!”
我跟凯子同时呼喊了出来,别说鼻子发酸眼泪已经淌满满的蓄在眼眶里。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的分离在我们眼里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因为在这半个月里...超哥他一直站在死门边上徘徊着...
但现在,他回来了...
丹姐掺着超哥缓慢的冲这里走来,看到我和凯子后他俩都是一楞,紧接着眼眶就湿掉了。当他挪动到铁网前边,当看着那眼里的湿润让我瞬间回想到他躺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幕时,我的心,揪着揪着疼。
“你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呜呜呜~~~”
情绪再也无法控制,看着超哥想说什么话却说不出来最后看着我们只是好像很艰难的喘口气,我眼里的泪水哗哗哗的就迸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