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那年,我和姐姐一起从(省略2字)来到了上海打工.
一起来的有很多(省略2字)人,大多都是男女成双成对,有的是夫妻,有的说是恋爱关系,也有少数单身的姐妹.
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出远门,看着这繁华美丽的大上海,才知道小学里读过井底之蛙的故事是怎么回事:原来(省略2字)那穷山沟就是那口井,我就是里面的那只丑蛤蟆.
很快,有人把我和姐姐安顿下来.原来,姐姐在船上认识一个老乡叫"阿强",他说有很多老乡和朋友都在上海打工,叫我们住在一起有个照应,也可以叫朋友们帮我介绍工作.由于人生地不熟,再说又是老乡,所以我和姐姐就跟着他到了浦西.他带我们走进了一栋单元房,三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里面住着男男女女十来个(省略2字)老乡,有的还是和我们一起坐船来的.阿强把我和姐姐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没有床,也没有任何家俱,只是地上铺了一层地毯,上面乱七八糟的扔着几床棉絮.阿强说:"不好意思,都这样,刚来都这样,将就着住吧!"其实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再说我们家里穷,这么好的房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以说这算得上是天堂了."还有,为了好对我的朋友们交待,你就说是我女朋友......"阿强准备出去时说:"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我朋友们暂时不会回来的,晚点我喊你们起来吃饭."
坐了几天的船,也的确有些累,我和姐姐收拾起散乱的棉絮和衣相拥很快睡着了.
阿强叫醒我们时,已经是晚上了.他带着我们七弯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小餐馆,叫了几个不错的菜,要了两瓶啤酒.给我和姐姐都倒上了满满一蛊:"来,为我们老乡有缘干一杯!"
我和姐姐都从来没有喝过酒,姐姐连忙站起来,红着脸说:"真的感谢你,强哥,但是我们不会喝酒,也从来没有喝过酒!"
在阿强的坚持下,出于感激和无奈,姐姐终于喝下了第一盅酒.
"不错嘛,来妹子,你也干了"阿强笑着对我说.
我吓得连忙站起来:"我不会喝......"
"喝一杯,没事的!就一杯!"
"别为难我妹妹了,她还是孩子,我代她敬你吧,强哥!"姐姐拿过我的那盅酒一干而尽.
在阿强的一再劝说下,姐姐又喝了两盅,这时已经是面红耳赤了.好在,他也没有再勉强姐姐.而是一个人又叫了两瓶.
"认识你们我真的很高兴,也是我们有缘份,放心我一定帮你们找份好工作......"阿强边喝边兴奋的对我们说.
吃完后,姐姐掏出贴身的100元钱准备结账,阿强一把拉住姐姐的手:"怎么能要你付钱呢?今天这顿算我的,以后等你们找到好工作有钱了再请我吧!"
几经推辞,姐姐终于拗不过他,就让阿强结账了.
回来的路上,姐姐有些头晕,阿强顺势抱住了姐姐,到房间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阿强似乎没有一点睡意,坐在地上和我们聊起了天来,不知是什么时候,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梦里,我似乎听见姐姐痛苦的呻吟了几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才发现阿强赤裸着上身抱着姐姐在另一头……
就这样,阿强顺理成章成了我“姐夫”,过两天就帮姐姐安排了“工作”。后来,我才明白,所谓的“工作”就是“卖身”。原来,那天晚上,阿强趁我睡着后姐姐酒里迷糊中把她给占有了。同时说他的朋友们都是带着女孩子在这里各个发廊“上班”,一个月下来能挣不少钱。象我们这样没有文凭又没有技术在上海是找不到事的,就算找到事也只有那么丁点工资。做他们那一行赚钱快,又轻松。姐姐开始怎么也不答应,后来经不起阿强的软硬兼施和被他占有的事实就同意了。
由于我刚满14岁,又没有身份证,所以根本找不到事。阿强就让我每天给他和他的朋友们洗衣做饭。一个月下来,也给两百元钱的工资,有时还买点新衣服给我。但是,我知道这些钱都是姐姐和他朋友们带来的那些女孩子用身子换来的。而他们,则每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个个身上穿戴着八佰伴等各大商城买来的名牌西装、手表、呼机……
姐姐也跟着越来越挥霍了,我也渐渐习以为常了。
一晃半年过去了,除了刚开始两个月姐姐给家里寄了1000元钱外,都给了阿强。而我,则把所有的钱都寄给了父母,并且一直帮姐姐瞒着家里在外面做什么。
没想到,阿强很快又打起了我的主意。
那一天,他和姐姐在屋里又吵又闹。说姐姐一个月搞两万元钱根本不够花,还要养着我这个废物。昨天打牌输得利害,现在急要几千元钱赶本,逼着姐姐拿钱来,而那几天,正是姐姐不能上班的时候。
看着姐姐遍体鳞伤和只有不停的掉眼泪,我心里恨死阿强这个流氓了,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和说些什么。再看看和姐姐一起的那些崇阳女孩子,那个不都是和姐姐一样呢?
我说:“姐,咱们回家吧!”
“回家……回家又能怎样呢?没有钱被多少人白眼看不起,再说我也过怕了家里的穷日子。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他,还能跟谁呢?”姐抓住我的手说:“唉,反正这社会就是这个样,阿强说得也有道理,只要有钱到时我们就可以回家做好房子、好好孝敬爸和妈,让他们过上好点的日子!再说女孩子迟早要有那么一次,你就帮阿强一次,不,帮姐一次吧!以后我们一起赚钱寄回家……”
我才知道,阿强急着要钱已经和一个老板谈好了价格3500元买我的第一次。
此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几年后,才晓得那天晚上我不仅失去了童贞,更失去了做为女人的一切。
而阿强也在榨干了姐姐身上的油水后另寻新欢去了,最终姐姐远嫁给了安徽一个年龄可以做我父亲的男人,再也没有回过家,只是临走时抱着我疼哭说害了我一生,来生做牛做马再来还我。
人真的有来生吗?如果有,来世做畜生我也不要做女人。
十年了,看到我身边这样子的女孩子越来越多,我真不知道这是崇阳男人的悲哀,还是(省略2字)女孩子的悲哀?
我们卖身为了谁?为了那些用我们的肉体和灵魂甚至是血及眼泪换来的金钱,然后让这些(省略2字)男人去赌博、去喝酒、去吸丨毒丨、去嫖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