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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是小白,四监的大拿,高高在上。万一对方是个生瓜旦子,我稍有不轨便大喊大叫,那我还跑个屁号啊!管个逑的账啊!梦境又跳出来警告我:不可轻举妄动!但我不是神,是人,男人。我仍不由自已地想和她搭讪。

“哎。”我轻轻地招呼她。

“干啥。”刚才果然在装,一听到我叫她马上转回身,笑盈盈地看着我。她长得还比较入眼,虽然略显稚嫩但已有些妩媚。她半靠半坐在桌子沿,普通话软绵绵的,歪着头看着我,样子很调皮(理智告诉我:调皮个逑!装B的个骚货!)

“你因为啥进来的?”我也改成普通话,温柔地问好。

“知道这干啥呀,反正已经进来了。”她懒洋洋地,似笑非笑。屋里的光线很柔和,使她看上去很温柔(理智告诉我:男人一问话就搭腔,不是好鸟!言多必失,少说为佳吧!)

“你多大了?”我有些困惑,她相貌的娇小与说话的教练形成较大反差。我努力为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勉强找了个借口:从对方的真实年龄猜测她在社会上混的经验有多老到(理智告诉我:脸嫩是年纪小,身材好是挨逑挨多了!咱招惹不起!)

“想知道我多大?知道了你想干啥?”她噗嗤笑了,晃晃悠悠向我走过来,伸出左手托着我靠着的门框,右手叉在腰间。她个子不高,不到一米六吧,与我对视还需仰头。她不是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是小巧如葱的鼻管,也不是樱桃小嘴,唇上的绒毛依稀可见,但这不太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对二十岁的我产生了不可抵抗的魔力。她,一个青春逼人的少女(当时的我对性感还没感觉)就站在我面前,她的腮粉红,瞳孔很亮,唇也很红润。虽然她没用任何化妆品,但我仍能感觉到她的体香在逐渐把我包围,慢慢合拢。理智告诉我:马上往后撤!退出到院子里!但是我毕竟不是铁打的意志,我虽然能起蹲一千下,此时却意乱情迷,不想离开,在恍惚中期盼着恶果的降临。

“小林!盒子!干完了没有!”大门口传来女跑号的声音。

她眼中的火苗倏地熄了,象受惊的小鹿窜回桌子旁,蹲下来摆布子民,动作象低眉顺眼的乡村小妹在做家务,没有一丝张扬,没有半点挑逗。我忽然梦醒。也一步跨到院子里。我知道,她害怕大阎的警棍。

我信步踱出来,低头向迎面而来的女跑号致敬:“苏阿姨好。”

“嗯。”苏阿姨应了一声,进办公室看去了。这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小老太,经济犯,人在狱中仍十分精神。听说开庭前还专门让家里新买了衣服捎进来,且在号子里染了发。对这种不向困难低头的精神我由衷地敬佩。

我叫上许宏哲和小武回四监了。今天什么也没发生。晚上,我跑马了。

四十  盛  夏  的  果  实(下)

我经常能见到会计巩莉莉和出纳小徐。

巩莉莉,中等偏胖的身材,皮肤倒挺白,但说话好象只从鼻孔里出气一样总是盛气凌人(当然只针对我们犯人),戴着茶色近视镜(从此我厌恶所有的茶色眼镜),发型好象叫做爆炸式,乱糟糟的(从此我看不惯女士烫爆炸式的头),说太原本地话,口气冷冰冰的。太原本来就硬,听她说话更让我心生厌烦。巩胖每天把自己裹在警服里,冬天看上去还有些女人样,夏天纯粹就是一堆肥肉在移动,胸和臀倒是不小,可是腰粗,找不到女性丝毫的曲线美,尤其是那两条腿,象橼子一样。对巩胖我一向是敬而远之。

但是有人偏趋之若骛。王德智就喜欢巩胖的如橼巨腿和如磨大臀:“你懂个逑!女人,白天要瘦的,晚上得要胖的!人家这才叫肉感呢!要是能和小巩睡一晚上,我就……,”王德智刚洗完澡,赤裸裸地举着他的中老年家具,把胯往前一送一送地,“我就一晚上不睡地透她!透她透她咋透她,你不透她我透她……”王德智还哼起了小曲,引得我们几个哈哈大笑。

我们在厕所洗澡。跑号的这点自由还是有的。大热的天,中午和晚上各冲一次凉水澡(天凉了之后我们拎壶开水进号子里洗,有搓背的,有按摩的,除了不能泡澡也不能淋浴,和社会上的浴池没什么区别)。李华卫一手抓着毛巾一头,另一头用他的小胳膊勾着擦背,样子煞是可笑。还别说,小肉勾子还蛮灵活呢。他一边擦背一边说:“鼻子大逑大嘴大B大,王德智你还想透小巩?那鸡巴不是洋火棍圪搅罐头瓶。还不如砍一川舒服。”我们又是哈哈大笑。就是在这样的欢笑中我学到不少理论上的男女知识,日后谝起荤话来也是头头是道。在号子里、在劳改队里,两性话题总是被饱暖思淫欲的犯人们津津乐道,而食不裹腹的板油是没权利参与讨论的(听说男犯侃B话,女犯侃逑话,毫不逊色)。我不能回避,而应主动参与,因为,童男子是会被别人无情地耻笑的。

我也经常参与以巩胖为假想目标的胡谝乱侃,但我从不乱谝出纳小徐。

小徐,年龄与我相差无多,绝对算不上美女但模样很是清纯,眼神清澈,眉如新月,鼻子小巧而微塌,嘴唇略薄却常含笑,娃娃脸,剪发头,精干利落。小徐对待我们跑号的总是客客气气的,而不象巩胖那样盛气凌人,一口软软的普通话加上扑闪闪的眼睛总令我心神荡漾心旷神怡。小徐很少到各监走动,总是安静地坐在财务室,不象巩胖那样象饥渴的母牛总不知疯在哪里。卖货前做帐时活紧,小徐常到四监来把我叫出去帮忙。她的办公桌总是收拾得很利落,墙上贴着黑白的风景画(挺合我的眼光),而对面巩胖的桌子上乱糟糟地堆着帐本、书、一小撮瓜子、咬了一半的苹果,还有逑糊马叉的什么液体的痕迹,墙上是几年的日历一年盖一年贴着。小徐总是想让我吃点她自认为是好吃的东西,殊不知我的熊掌怎么也剥不开南瓜子的皮,而话梅又让我酸得满眼生泪。只是盛情难却啊,我以起蹲一千的毅力吃着她硬分给我的大半袋话梅。小徐很善良,欲言又止几次后她试探着问起我的案子,我大致说了后她安慰我说没事的,前两年汪洋的一个手下持枪去党某(也是太原黑道一小有名气的人物)家闹事,党某开枪打死他后自首,在上马街住了一年多后判了正当防卫,三缓五,回家了。她说我的事比那还小,所以判不了个啥。我很感激这个单纯的小妮子,虽然我知道党某能判缓刑回家私下一定做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而我也不会有那么好运。小徐也是个爱美的女生,买上新衣服后总是找借口把我叫出来,名为帮她干活实为炫耀。小徐不爱穿警服,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素雅的,不张扬,也不多,但很干净,一股阳光的味道。小徐身材并不太好,胸和臀都略小,缺少成熟女性的韵味,不是王德智喜欢的那种,但是在二十岁的我的眼里,她清纯如仙子,容不得半点亵渎,她的一举一动,轻颦低语,让我感到由衷的亲切。我见过小徐唯一一次穿警服好象在六月份,橄榄绿的半袖上衣,露出纤细白皙的双臂,墨绿色的裙子,下面是曲线柔美的小腿,脚踝很细,这让我面红耳赤地一通乱想,因为王德智说过女人脚脖子细则那儿就紧(我死活也想不通二者之间为什么会有因果关系)。小徐柔若无骨的小手叉在腰间,倒也有几分飒爽英姿,她优雅地转了个圈,调皮地笑着问我:“我穿警服好看吗?”

我低头不敢与她对视,汗流浃背,手足无措。我不是傻子,深知女为悦已者容的道理。可爱的小徐,善良的小徐,单纯的小徐,请不要相信公主与囚徒的童话,王洛宾的女警与犯人的故事也不再有二的。我还是个未决犯,是个阴霾笼罩前途不知出路在何方的重案犯。我本想由衷地赞她:“小徐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我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我来这里做什么,想起了王德智说过的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如果不能不痛那就索性以短痛代替长痛,想起了总在关键时刻跳出来警醒我的那个梦境。我愈发手足无措,汗流浃背。

小徐见我好大一会低头不语,迷惑地问:“哎,咋了你?”

我挺胸抬头:“徐干事,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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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做老大(狱霸)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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