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一共有将近八十个，但是不是每个都能成为传教士的，成为传教士的需要经过特别的考验，要极其出色和优秀才可以。”

我笑了笑，说道：“看你这个样子，对成为传教士还挺自豪的，你跟我说一说，成为传教士需要通过什么考验。”

说起来这个，三十七有些兴致勃**来，平常他没有地方来述说这些，他说道：“我可是传教士中最出色之一，我可是本季度最优秀传教士。”

我愣了一下，说道：“难道你们这个还有业绩考核？”

三十七点了点，说道：“那当然了，人分三六九等，我们传教士也是如此，我们从出生开始便要竞争，到成为传教士之后还需要竞争，为的就是变得更加出色，而失败的人将会让出位置，会有新的鬼婴替补。”

我看着三十七，笑了笑，说道：“你就是这么出色的？这么快便被我策反了。”

三十七辩解道：“这更加更证明我的优秀，当事情不可为的时候，要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我不得不承认三十七说得很对，起码他选择了活下去，而不是死去。

我挥了挥手，示意三十七继续说下去，三十七说道：“我们要学习障眼法，这是重中之重。”

我问道：“为什么说这是重中之重？”

三十七说道：“因为要迷惑信徒啊！”

我问道：“迷惑信徒要干什么？”

三十七说：“因为要收取信力啊！对了这个收取信力，并用信力强化自身也是很重要的，我们评优便是测评每个人得到的信力，信徒越虔诚，我们得到的信力便越多，分到的信力也就越多。”

我问道：“你们是怎么迷惑的？”

三十七笑了笑，说道：“就是人家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呗。”

我说道：“你具体跟我说一说。”

三十七说道：“老人家希望自己身体好一些，我们便造成假象让老人家自觉身体健康，男人一般都希望自己在床上强一点，我们迷惑了他，让男人觉得自己很强，女人则是年轻漂亮一点，还是很轻松的。”

我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对于人心的把握真的是很强。”

三十七很腼腆的笑了笑。

我说道：“大赢家是教主吧。”

三十七点了点头，说：“对，大部分的信力都会返给教主。”来土狂技。

我隐约感觉三十七声音中有一丝特别的东西。

我问道：“你甘心吗？”

三十七说道：“不甘心又如何，他是我们的创造者，我们的命都是他给的。”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老大的小弟不是好小弟，人如此，鬼也亦然。

我缓缓说道：“其实，你刚才应该没有跟我说实话吧。”

三十七一愣，问道：“什么？”

我说道：“有关于信力，你没有跟我说实话，事实上，你们得到的只是极少的一点点，对不对，就算你完成的业绩高，跟其他人相比，多很多，但是跟你获得的相比不值一提。”

三十七一愣，说道：“这...”

我知道自己应该说对了，我接着往下说道：“其实，你们该还的已经还了，况且你们教主也没有把你们当做手下来对待，只是当做获取信力的工具，如果当成手下，应该会培养你们吧，会有资源倾斜吧，但是他除了给你们获取信力的手段，还给过其他的吗？”

三十七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我说道：“这就对了，你虽然是鬼婴，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既然被创造出来，就应该为自己而活。”

三十七终于被我说动了心，我看到了他的眼神，一下子泛起了别样的神采。

我相信在那个教里面，不是所有的鬼婴都一心一意对教主的，尤其是这些传教士，三十七是聪明的，所以他看到了自己的路，只有脱离教主之后才能得到自由。

看到三十七的变化，我有点痛恨自己了，我现在已经被那些我所痛恨的人同化，我也变成了会蛊惑人心的人。

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做，那些女人的死必须有人负责，我看着三十七，缓缓说道：“那么，现在告诉我，你们这些鬼婴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

鬼婴们从山村到城市自然不可能是飞来的，他们是被人带出了山村，而做到这一点只有跟山村联系异常频繁的一个人。

张婶。

现在看来，我当初还是小看了她，以为她只是一个买卖妇女的人渣。没想到她跟山村的合作竟然如此的深，还参与佛牌的运作。

据三十七所说，张婶送女人的同时会拿过来一些佛牌，样式是教主定下来的，教主会挑选一些，然后安排鬼婴附在上面，因为佛牌的材料是教主亲自选定的。所以，适合鬼婴附身。

然后张婶将佛牌带回城市，然后小范围销售，张婶并不露面，她只是掌控这个生意，是供货商，她还有一个伙伴，帮助她销售这些佛牌。

张婶的这个伙伴据说很有些背景，所以张婶便将生意给了对方，这生意虽然刚刚开始做，但是收益不小。

佛牌根据精美程度各个价位不等，我妈花七万买的这块算是中等，贵的有好几十万，完全是看人下菜。

但是你要以为赚钱只靠这一次生意，那可就想错了。

购买完佛牌之后不算完，售卖者会定期举行茶话会。邀请大家参加，因为有相同的信仰。加上鬼婴的障眼法，所以大部分人都欣然而往。

茶话会办得很高端，并且大家交流心得，张婶安排几个托，卖一些香火供奉之类，收入很是可观，并且是持续收入。

我说张婶怎么那么舍得花钱呢，原来赚钱的地方在这里。

不过我隐约的感觉到三十七对张婶有一股发自于心底的厌恶，我问他为什么，三十七撇了撇嘴巴，说道：“自然是看到她的丑态了，你知不知道，她特别的恶心。”

我想人都是八卦的，说白了就是有想要窥探别人隐私的好奇心，我问道：“你跟我说一说，她怎么恶心了。”来役巨血。

三十七反问道：“你认识张婶？”

我说道：“你管我认不认识。”

三十七噢了一声。说道：“张婶身边有个保镖，给她干活的，很壮。”

这个我清楚，我见过那个男人，我说道：“然后呢。”

三十七说道：“张婶和那保镖有一腿。”

看张婶的样子起码大保镖十多岁，再说张婶那个样子。也难为那保镖了，真能下得了手。

我说道：“这也还好吧。”

为了钱，十多岁的小姑娘可以爬上当她爷爷的床，保镖大概也是为了利益吧。

三十七说道：“可是他们那个的时候，那保镖叫张婶妈妈，张婶叫保镖爸爸，张婶的胸脯都下垂了...”

我连忙阻止了三十七，实在太恶心了，我是听不下去了，我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你这是亲眼看到的还是听说的。”

三十七说道：“亲眼看到的，张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原来张婶不知道最核心的秘密，她并不知道佛牌之中有鬼婴。